“把錄像給我一份,我回頭去跟賀芸同誌聯絡一下感情。”,徐川摘下濺上血的頭套,踢了踢地上孫興的屍體然後跟萬陽說著。
“嗬,老板,你是打算把你虐殺她兒子的視頻給她看?”,萬陽收起攝像機,有時候他真的不明白徐川的腦回路到底在想什麼。
“什麼叫虐殺,用榔頭就是虐殺嗎,沒見過世麵。”,徐川不以為意,“再說了,蒙著臉呢憑什麼說是我。”
萬陽一臉的哭笑不得,“好吧,你說的有道理。”,這種事情上還是不要跟這個人講道理了,沒人說的過他。
過了四五個小時張彪的電話打了進來,那邊搬運的並不順利,不過問題並不是出在他們的人之中,而是他們被伊河村的村民發現了。
在無法彈壓之後,張彪等人隻能任由這些人衝進了會所,不過好在那時候他們已經搬了差不多一半了。
“你們馬上退出來,彆跟那些村民發生衝突。”,就算拿了一半也已經不少了,怎麼著都是賺了肯定不虧。
“我們已經退出來了,那些村民都快瘋了。”,張彪的聲音有些心有餘悸,成噸的現金能讓任何人瘋掉的。
“那就好,你們把貨車開到安保公司那邊的停車場,休息一下,明天繼續處理屍體,爭取這兩天處理完,申城這邊之後就沒什麼事了。”
“擦,老板,孫興這麼快就死了?不像你的風格啊。”,張彪吐槽到,他以為孫興至少會被折騰幾天然後才會被大卸八塊。
“沒什麼,最近心態平和了很多,你們這幫神經病跟我好好學學行不行。”
“老板,我得提醒你一下,我們一幫人已經處理了不少屍體了,你管這叫平和?”
“額,好吧,我是在這之後感覺到了平和,這些小兔崽子功德無量。”
張彪心裡已經麻了,這人的病真是越來越嚴重了。
伊河村那邊已經完全是一種混亂的狀態,這些村民沒了約束,在發現張彪那些人在運錢之後全都紅了眼。
一傳十十傳百,直到引得警察過來,大家已經開始抄家夥了。
本地的民景看了一下現場就知道這肯定不是自己能處理的,直接報道了市橘行景大隊。
因為事涉高明遠的會所,最後是何勇帶著專案組的人到的現場。
特警已經控製住了村民,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經過,沒有太複雜就是在這個房子裡發現了巨款,引發的爭搶。
何勇直接讓人封鎖了現場,堂屋裡的擺設和各種器具充分表明這裡是一個地下堵場,他很容易就想到了之前那幾個被人莫名其妙端掉的堵場,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聯係。
“何隊,我們簡單的清點了一下現場遺留的現金至少有兩三百萬。”,一個專案組的景員走過來報告,“奇怪的是這些村民什麼都不說,我覺得應該是他們偷拿了這裡的錢,分贓不均才起的衝突。”
何勇一臉嚴肅的說道,“如果遺留的都有兩三百萬這麼多,那麼被拿走的那些會有多少?”
絕對是一筆巨款,否則這些村民不會這麼三緘其口。
“各個突破,尤其是那些沒有搶到錢的都是突破口。”,何勇跟手下說著,事情鬨得很大,不僅傷了人而且還有人打算縱火,不患寡而患不均,這些人最難受的並不是自己沒搶到錢而是自己的鄰居搶到了錢。
等鄭毅宏接到消息的時候,感覺整個人已經快要裂開了,怎麼又又又出事了,曹鵬呢。
曹輸機正在跟一些人脈關係聯絡感情,他當然可以外逃不過如果能擺平自己的事情,誰想放棄現在的位子。
等他趕回去的時候,何勇已經把會所封了,現場安排了特警值守,更是在報告李尚和工作組之後調動了其他區片的景查來詢問口供,贓款的追繳正在進行。
“何隊,何隊,這是怎麼一回事?”,曹鵬還是認識何勇的,之前高明遠一直想要跟何勇拉拉關係,不過這家夥總是不給麵子。
“曹輸機,在你的村子裡竟然有一個地下賭場,我覺得這件事你是不是應該去我那解釋一下。”,何勇看著一身酒氣的曹鵬,一點都不留情麵。
曹鵬喝的不少,不過思緒倒是清醒,“何隊,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這個會所每年的安全檢查可都沒有落下過,那些工作可是你們市橘做的。”
何勇也沒跟他爭辯隻是笑了笑,這些人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多久了。
彆看曹鵬還能跟何勇義正言辭,不過他心裡已經很慌了,那個會所裡有什麼他知道的一清二楚,雖然賬目之類的已經隨著之前的暫停營業被高明遠帶走,不過裡麵的設備還有那些見不得光的海量現金……
曹鵬出了一身冷汗,酒都醒的差不多了,走在前往自己家的路上攔住一個手下,“曹曉輝呢,不是讓他看著那邊嗎?怎麼搞成了這樣。”
“曹輸機,我們正找您呢,曉輝和孫興都不見了。”,這人表現的很著急。
“什麼叫都不見了?”曹鵬瞪著眼睛看著對方,雙目圓睜有一種懾人的氣勢。
對方腿都軟了,說話磕磕巴巴的,“就是找不到人了。”
曹鵬快步回家,果然房間裡沒有人,而且曹曉輝的衣櫃裡少了幾件衣服還有一些隨身用品。
之後他去了自己的書房,然後發現了保險櫃被人動過,隻不過沒有打開,而書桌上放著一封信,曹鵬打開看了兩眼然後狠狠的撕成了碎片。
“這小兔崽子竟然跑了。”,曹鵬很生氣不過心裡更多是一種悲涼,他不介意自己兒子跑路,而是生氣對方竟然用這種方式,連跟自己當麵說的勇氣都沒有。
哎,他歎了口氣,算了,走了也好,在申城這裡早晚會被牽連進去的,會所那邊的事情估計就是他們兩個乾的,可是村民怎麼進去的,他不認為自己隻是出了趟門,這些人就造反了。
那邊是禁地,他明令禁止村民靠近,那些人真不敢。
這件事透著奇怪,找來人讓他們暗中問一下村民到底發生了什麼。
至於錢,那些本來就不是他的,現在更是被景芳盯著,隻要這些村民說實話,他就不追究錢的事了,但是這裡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曹鵬清楚那裡麵有多少錢。
就算是伊河村這幾百戶全都出動,想要把那些現金搬完都不是一個小工程,而他之前聽警察說現場隻剩下了兩百多萬,這根本不可能,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時間已經到了淩晨,而曹鵬根本睡不著,直到他的手下跟他過來報告,有人看到了十幾個人在那裡搬錢,裝了差不多兩輛貨車。
這就對了,有人先一步把會所給搬空了,那些村民隻是看到這麼多錢眼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