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這兩輛車可不是防彈車,彆說這種口徑,就是普通的自動武器也擋不住啊,下場隻有屍體完不完整的區彆。
所有人迅速下車躲到了第二輛汽車的尾部,還好這些人沒有看到他們立刻開火。
名叫阿穆爾的翻譯被推了出來,讓他去問問對方是不是列士旅的人。
這些人從來不穿製服,根本分不出來到底是那一邊的。
帶著眼鏡的翻譯官,舉著雙手顫顫巍巍的走了過去,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攔住了他,用本地方言問著,“你們是誰?美國人?”
從車上下來的那幾個穿著戰術背心,頭上又帶著夜視儀,在班加西可沒幾個人有這種條件。
阿穆爾剛要回答,突然從他們後麵衝過來了一輛轎車,在他們根本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從車窗裡扔出來一顆手雷。
汽車根本沒停,而是一個甩尾鑽進了一側的小巷子。
“hid in deck(臥倒)”,羅恩衝著阿穆爾大喊了一聲,然後縮回汽車輪胎後麵。
那顆M67手雷滾到了皮卡車的附近,‘嘭’的一聲,數百顆預製破片朝著四周飛了出去。
德仕卡機槍手的腿部中彈,慘叫著跪了下去,手指無意中搭在了扳機上,巨大的槍口焰成弧形射向半空,那個問話的男人倒黴的被一顆12.7的子彈掃到腰上,上半截身體連著一點脊椎骨倒向了一邊。
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阿穆爾,臉上濺滿了鮮血頭上掛著一段噴出來的腸子。
“啊~~~!”,這位老兄用手抓住那段黏膩溫熱的人體組織,看清楚之後發出了他這輩子最大聲音的慘叫。
小翻譯官直接腿一軟摔在了地上,連滾帶爬的想要遠離這個地方。
坦托衝了過去把這個已經叫得變了聲音的家夥拉了回去,一邊幫他清理臉上的血跡一邊衝他喊著,“冷靜,冷靜,你沒事,Fuck,你這個幸運的家夥。”
他隻要再站得靠右十公分,那顆子彈就能把他一起帶走。
羅恩已經伸出槍口把那個機槍手爆頭,順便打斷了對方的胳膊,這才讓得仕卡那恐怖的聲音停了下來。
隻是,雖然重機槍停了下來,不過剛才攔路的可不止兩個人,這些人在重機槍響起來的一瞬間全都躲了起來,這時候直接把羅恩一夥人當成了敵人。
“上車,上車,趕緊走。”,羅恩喊了一聲,剛想從車尾處出來,對麵突然一陣槍響數顆子彈打在前一輛汽車的前機蓋上。
然後這個路口就開始了混戰,不知道從那裡來的一夥武裝人員,開始和這些設置路障的人員發生了交火。
GRS停在路口的兩輛車完全成了靶子,一顆RPG火箭彈不知道從哪裡飛了過來,直接把第一輛車炸上了天。
羅恩從地上爬起來,“拿上裝備,我們走。”
這地方不能再待了,而且車也不能開。
幾個人把第二輛車裡的M249拿出來,快速穿過街道準備從小路繞過去。
“我們還有多遠?”,帶著眼鏡的前海軍陸戰隊士兵提格,抱著裝著100發彈藥包的M249問道。
“不算遠,1.5公裡。”,傑克.席爾瓦手裡端著一支新的M4A1。
提格比較了一下兩個人手裡的武器,直接罵了一句。
“注意警戒,我們必須快一點了。”,羅恩走在最前麵,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丟掉了兩輛車完全拖慢了己方的速度。
“我們是不是去搶一輛?”,坦托看著在街道上行駛的本地汽車問了一句。
羅恩罵了一句讓他閉嘴,“有說話的時間不如跑的快一點。”,他擔心中途再出現什麼意外,自己這幾個人很可能沒救到人直接交代在這裡。
躲在不遠處的阿爾伯特在對講機裡說著,“GRS的童子軍已經放棄車輛開始步行前往大駛館,等待後續命令。”
“收到,準備撤退,我這裡的工作已經完成。”,徐川回答了一句。
伯克霍夫那邊已經在中情局的係統裡植入了後門程序,而且不隻是中情局還有美利堅國物院的係統。
“嘿,老兄,你一定不相信我發現了什麼,有人在用沒有授權的私人服務器收發高密級郵件,他們腦子裡一定有問題。”,伯克霍夫毫不留情的嘲諷著。
徐川挑了挑眉毛,“知道是誰嗎?”
“參議員瑪德琳.皮爾斯,這女人一定是個白癡。”
“這件事回頭再說,黑掉她的服務器,千萬彆讓她銷毀掉。”,這次中獎了,這東西的價值沒準比棱鏡的還要大。
結束掉通話,徐川站起來打開機櫃的門,把準備好的鋁熱劑燃燒彈拉開拉環放在裡麵。
出門之前把還在昏迷的DSS特工拖了出去,以免這個幸運的家夥被燒死。
整個大駛館的院子裡到處都是火光,那些極端分子點了主建築之後就開始到處放火,連草地上的樹都沒放過。
領頭的阿卜杜看了一眼隔著一條綠化帶和草坪的戰術中心,那裡有一夥戰力很強的家夥,自己帶的人發生的傷亡都是出自這些人之手。
看穿著倒是很像列士旅的人,但是那群懦夫什麼時候有這種戰力了。
不過很明顯,現在跟這夥人死磕下去並不是一個好主意,所以他隻好放棄了戰術中心這個很有情報價值的目標。
更重要的是他們要等美國人的支援過來,圍點打援。
再接到手下報告情報站那邊的人已經出來之後,阿卜杜帶著人撤出了大駛館,現場隻剩下了那些打算搶一票的平民,和一些小股的武裝人員。
主建築裡,一個DSS特工咳嗽著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大門,一頭紮進了遊泳池裡。
這家夥被熏得滿臉黢黑,渾身冒著熱氣,像是被烤熟了一樣。
而且吸入了過多的有毒氣體,現在的精神狀況異常恍惚,一副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樣子。
他趴在遊泳池的邊上不停的咳嗽,似乎打算把肺咳出來。
用手舀起水拍在臉上,過了好一會兒耳朵裡似乎終於可以聽到正常世界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