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樂童等人趕去神女峰,再次開始尋找契機和線索。
那即將被鄔樂童獻祭的女人,對自己的處境和未來一無所知,不肯做事,對著鄔樂童滿臉討好獻媚,還不死心地想要再□□一次,和鄔樂童成為隊友,抱上這根一看就很可靠的大腿。
鄔樂童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的舉動,皺著眉,不說話,給她死前最後的體麵。
女人卻誤以為自己討好見效,喜上眉梢,愈發殷勤,甚至開始暢想抱上大腿之後的好日子,將鄔樂童一直很上心的陸芷珍視為假想敵。
忽然,陸芷珍朝著鄔樂童走過去。
她一下警惕起來,幾步走近,擋在鄔樂童麵前:“你乾什麼,大家都在好好地找線索,你彆總想著能偷懶。”
“???”什麼鬼,到底誰在一直偷懶啊?
陸芷珍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耐下心解釋:“我找樂童有事。”
樂童兩個字,一下子就戳中了女人心裡的點。
她辛苦討好了鄔樂童兩天,也沒能和鄔樂童關係更進一步,可是陸芷珍,什麼都不做,一進遊戲就能親親熱熱地叫鄔樂童的名字。
長得好看的臉,真是一張無往不利的通行證。
想到這裡,女人忍不住陰陽怪氣:“樂童樂童,叫得可真親熱。”
“你……”陸芷珍在娛樂圈裡見慣了勾心鬥角,沒想到進了恐怖遊戲,竟然還要碰上這種事,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女人露出不屑的表情。
突然,黃雯麗推開陸芷珍衝了上去,一巴掌甩在女人麵上。
女人的表情僵住了:“……”
黃雯麗年紀小,性格衝動,臉上是專屬於大小姐的任性和驕傲,揚起下巴:“叫你欺負陸姐姐。”
女人捂著臉,神色緩緩猙獰,突然張牙舞爪朝著黃雯麗衝過去:“我打死你個小□□!”
黃雯麗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一步。
女人不依不饒地衝上來,沒有注意到腳下,結果不小心踩到一根短木棍,一個沒站穩,整個人“轟”一聲麵朝下地摔在地上。
聽見動靜的玩家們錯愕地看向她。
女人抬起頭,滿臉灰塵,鼻子下麵流出兩管鼻血,眼睛裡憤怒的仿佛要冒出火來,樣子狼狽又可笑。
黃雯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女人這下真的要瘋了,恨不得當場殺了黃雯麗。
鄔樂童看出不對勁,站起來怒斥道:“還想不想活著度過這個世界?你們在乾什麼,在這裡玩笑打鬨,像什麼樣子!趕緊給我找線索!”
黃雯麗吐了吐舌頭,連忙抓住陸芷珍躲開,其他人見狀也紛紛低頭找線索,免得被鄔樂童訓斥。
“等等!”陸芷珍止住腳步,“我是真的找樂童有事。”
她越過地上的女人,重新站到鄔樂童麵前,指了指神女峰下的那處深潭。
“你看,神女峰上可以一眼看見深潭,會不會線索並不在神女峰,而是在那裡。”
鄔樂童愣住,腦海裡回想那日找汪秋月打聽時的場景。
季修說,神女峰沒有彆的好處,隻是站得高、看得遠罷了,所以……
他猛地明白過來,或許神女峰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在神女峰上能夠看見什麼!
“大家快過來!”
鄔樂童想明白裡麵的玄機,迫不及待召集大家,讓他們不要在神女峰上耽誤時間,注意神女峰的視野範圍內能看到的其他場景。
聽了他的解釋,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在這上麵找不到東西。
連忙散開來,爭相去看遠處的東西。
彆說,一改變尋找的方向,立刻就能找到許多線索。
季家村是個十分閉塞的村子,和外界並沒有多少交流,在這個村子裡,女人的地位極為底下,他們隻是隨便往外看了兩三眼,就看到三戶家庭正在發生家暴事件,挨打的人都是女人,不敢反抗,隻敢縮在院子裡或者屋裡默默承受。
新人們心裡發寒,怒上心頭:“怎麼能這樣,這個村子也太可怕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幫忙勸架的,不行!我們要去阻止這種事!”
鄔樂童有些猶豫,因為他更加在意神女峰下麵的那個深潭,還有和深潭勾連起來的那條貫穿全村的大河,總感覺這裡會發生什麼重要的劇情。
經過他這兩天的觀察,他發現深潭和河流是季家村十分重要的一個存在。
河流的水全部彙聚到深潭裡,上流洗衣做飯,下流挑水澆地,每天人來人往,全村老小都靠它為生。
而神女峰上往外看,最明顯的也是這一處深潭。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像是遊戲給的提示。
可是,大家都想去阻止家暴……
他雖然是老玩家,經曆的世界多,卻也不好總是依靠資曆鎮壓,不然久了也會被他們暗中怨恨。
最重要的是,說不定家暴事件裡,也有這個世界的殺機。
這些誰都說不清,走一趟,也未嘗不可。
鄔樂童思前想後,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新人們本來是生氣,見他點頭,忽然激動起來,感覺自己說不定找到了和線索有關的東西,不然鄔樂童這種任務為先的人,不可能答應。
他們興衝衝從神女峰下來,往那幾戶家暴的家庭裡走。
躺在地上的女人沒人關注,見狀臉色猙獰,默默地爬起來,綴在隊伍後麵,怨恨地看著鄔樂童和陸芷珍的背影。
可是新人們這滿腔激情的援救活動,卻在一開始就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你們乾什麼!你們憑什麼抓我老公!”
剛才被打得奄奄一息、縮在角落裡的婦女,眼看玩家們衝進院子,製住了家裡的男人,還將人捆了起來,情緒激動,一下子跳了起來,衝過來揪著玩家們就要打。
“你們是哪裡來的,到我家乾什麼,你們還抓我老公,要死啊,來人呐,有人強闖民宅了啊!”
婦女嚷嚷得大聲。
玩家們毫無防備,被她用指甲抓得滿臉血痕,一邊抵抗一邊解釋:“我們是來救你的,”
“救?什麼救?”婦女愣了一下,想起前幾年有個叫婦聯的地方,派人來村子裡宣傳抵抗家暴,還要將村裡的男人都抓起教育,頓時明白過來,憤怒不已,“救什麼救?你們這些壞心腸的東西,破壞離間我們夫妻感情,我們關上門鬨著玩而已,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玩家們目瞪口呆,對婦女的想法深感不可思議:“你瘋了,明明是你老公打你,我們來救你。”
“胡說八道!滾滾滾,趕緊滾!要你們救什麼?夫妻情趣不知道啊!”婦女抓起院子裡的大掃把,頂著滿臉淤青和血痕,攔在家裡男人麵前,將玩家們趕出了院子,嘭一聲關上院子門。
玩家們對視一眼,茫然極了。
而這個時候,鄔樂童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接下來,他們又依次去了另外幾戶遭遇家暴的家庭,男方將家暴視為理所當然,女方護著丈夫,趕跑玩家,堅持稱這些是正常的。
黃雯麗實在受不了,遇見有個脾氣好的婦人,便問她難道不痛嗎?
婦人一笑:“小姑娘家家的,說什麼呢,日子不就是這麼過來的嗎?床頭打架床尾和,咱村裡有幾個不打老婆的男人……”
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眼裡流露出一絲妒忌:“忘了倒是真有一戶,汪秋月的運氣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