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城陽中學的六年,如流水般過去。
轉眼,到了前世季檸跳樓的日子。
下午三點,季修從機場出來,打車去城陽接老婆女兒,因為外校車輛不能進入,車子停在外麵
,他走路進去。
他先去了舞蹈教室找鐘時溪。
鐘時溪這份舞蹈老師的工作,現在隻是兼職,幾年前,她在一場全國綜藝舞蹈比賽中拿了獎項,成了網絡紅人,就在外麵開了一家舞蹈培訓班,專門教孩子舞蹈,經過數年的發展,一家擴張到了五家,舞蹈老師的工作也就可有可無。
她之所以還願意在城陽掛名,還是因為季檸在這邊讀書。
校方知道她的情況,也看重她的名譽給招生帶來的便利,專門給她留了一間舞蹈教室,一周上一次課就行。
今天正好是鐘時溪上課的日子。
臨近高考,藝術生們更加努力,因為她們要比文化生考試的時間靠前,剩下的時間相對較少,想要在考試前掙紮一次,每天都是上完文化課,就早早來舞蹈教室練習曲目。
鐘時溪會幫她們糾正一些動作和表情。
季修上樓,停在舞蹈室門口,抱臂而立,靠在門框上,用溫柔的目光靜靜看著鐘時溪。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其實認真工作的女人也很美。
常年練舞,鐘時溪的身材一直維持著最纖細苗條的姿態,背脊挺直,天鵝頸修長,身段優雅曼妙。
就算現在三十多了,其實和十年前剛認識的時候,也沒有兩樣。
她抿唇淺笑,不耐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幫學生過舞蹈動作,完全不像一個掛靠名字的舞蹈老師,比城陽其他的舞蹈老師還要耐心儘責。
直到她注意到季修的到來。
“你怎麼來了?”鐘時溪有些驚訝,眼裡閃亮,失笑起來,“去外麵休息室等我吧,我馬上下課了。”
季修也不打算一直在這裡影響藝術生們,隻是過來和鐘時溪打個招呼,沒成想恍惚了一下,就先被她發現了。
他應了一聲,衝鐘時溪擺擺手,轉身去舞蹈教室旁邊的休息室喝茶。
等他走了,注意到他的學生們交換了一個視線,湊到鐘時溪身邊問:“鐘老師,這就是師公嗎?”
鐘時溪點頭,目光柔和:“是,我愛人。”
老師這個職業,似乎總是很喜歡用“愛人”來稱呼戀人和婚姻的另一半,帶著一種隱晦的炫耀和深情。
學生們嘻嘻哈哈地笑開,紛紛恭維道:“師公長得真帥!”
鐘時溪深以為然:“我也覺得。”
大家大概沒想到鐘時溪會這麼坦然地讚同,吃了一頓狗糧,先是一愣,很快擠眉弄眼、心滿意足地散開。
沒多久,下課鈴響了起來,鐘時溪讓大家隨意,想休息的可以休息,想繼續練習的注意安全,轉身去了隔壁休息室。
“等久了嗎?”鐘時溪自然地在季修身側坐下,依偎在他懷裡。
季修攬過她的肩:“沒有。”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季修說得自然:“過來接你和檸檸回家。”
隨著鐘時溪的事業發展,自然不可能一直讓季修做司機,她自己考了駕照,買了車,今天就是自己開車來學校的。
而季修,因為一些事,剛從外地出差回來。
兩人三天沒有見麵。
所以鐘時溪看見季修出現的那一刻,才會那麼高興。
“我可以自己回家,哪裡要你接?”鐘時溪唇角彎起,湊在他耳邊,“老實說,是不是想我了?”
季修看她一眼,見她眼裡打趣,忍不住勾唇,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低著聲音在她耳邊說:“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鐘時溪立刻笑得更大。
她事業有成,作為女強人,想要在員工麵前有威嚴,在外麵其實很有包袱,輕易不笑。
可是在季修麵前,總是忍不住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我們去接檸檸,然後回家。”鐘時溪說,迫不及待地站起來。
季修點頭,站起來,將手掌伸到她麵前。鐘時溪的手放上去,十指交叉,緊緊握住,一起出門。
越是臨近這個日子,季修越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這趟出門,他去看了一下“熟人”,將因為造成惡劣社會影響而入獄,正好出獄的金時博又送回了裡麵,又去看了因為季檸改姓而痛苦,卻不敢上門討說法的寧家人,給予了一番警告,嚇得他們本就不大的膽子更小,躲去了外地。
季修不得不去外地親自看一眼,確認他們不敢耍花招,才放心回來。
回來後,又第一時間來學校看鐘時溪和季檸。
季檸在校門口等鐘時溪。
一身剪裁得體的貴族高中校服,裡麵穿著白襯衣,打著小領帶,頭發梳成馬尾,青春洋溢,活力四射。
見到
季修也在,絲毫不覺得意外,揚起笑容叫了一聲季叔叔。
季修的心放下來。
故事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就開始改寫,隨著日子的流逝,到了今日,終於徹底地發生了改變,遠離了上一世的悲劇。
……
這個世界,季修一直更多地陪在鐘時溪身邊。
他很少這麼用心地投入到一份感情裡,天長地久,到底是為了任務,還是因為他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界限越來越不明顯。
就像以前曾經經曆過的那些世界……
鐘時溪在八十三歲那年閉上眼,季修怔怔看了許久,半個小時後,也跟著一起離開。
兩人的手始終緊握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世界就這樣完結吧,撓頭,因為本來就是日常,又發生了很多事,本來想寫的鬥女主竟然完全沒法展開……反正我要是穿進去了,絕對不會給女主欺負我女兒的機會,所以壓根鬥不起來,一開始就用時間**碾壓……躺倒
下個世界是修真,最後一個世界,努力在十天半個月內完結!然後就可以鹹魚躺倒,天天摸魚打遊戲鬥地主了,握拳,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