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用旁白把離婚後幾個月女主的事業發展迅速交代完,直接跳到下一個關鍵劇情點。
酒會這段劇情,寫的也是幾句話:
離婚後的女主和男二參加酒會,遇到男主,男主當場醋性大發。
隨著歐文的旁白“兩個人來到酒會現場”,舞台儘職儘責地自動由臥室場景變成了酒會。
舞台搭景搭得十分認真,花團錦簇,紅酒成排,雪白的餐台上每一隻高腳杯都閃閃發光。
這次所有人一起湧上舞台。
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舞台很開心:【不錯噢,酒會現場看起來真實多了。】
歐文自告奮勇演男二,攬著寧鴿的腰,一臉開心地東張西望,好像這不是生死攸關的事,還覺得挺好玩。
寧鴿留意著大家的表情,他們似乎沒被舞台“歡迎”。
帷幕拉開。
歐文自由發揮,看了一眼周圍,隨機挑中青頭皮。
“孫總,這就是我上次跟您提過的那個石茵念,雕塑作品得過很多大獎,人長得也很漂亮,對不對?”
青頭皮被他“隨機”到,緊張得捏著杯子的手都在哆嗦,“是,是……漂亮……好……”
也不知道都在說什麼。
舞台嘖了一聲,【這跑龍套的不太行啊。】
寧鴿的手腕突然被人攥住,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栽到一個堅實的胸膛上。
是裴寒。
他冷著臉,“小念,為什麼總是不回我消息?”
歐文毫不客氣地攥住寧鴿的胳膊一拉,又把她撈回去了,“魏總,公共場合動手動腳的,合適麼?”
“有什麼不合適,她是我老婆。”裴寒抓小雞一樣,把寧鴿重新抓回來。
“前妻。”歐文糾正,一雙眼睛快活得在跳舞,好像覺得這場戲好玩極了,“我才是她現在的男朋友。”他捉住寧鴿的胳膊,使勁往回拉。
現在不止下麵的評審,連舞台上的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倆搶人。
兩個人一人拽著寧鴿一條胳膊較勁。
寧鴿:“……”
孩子都要哭了,誰放手誰是親媽。
裴寒是親媽,率先放手。歐文成功搶到寧鴿,不客氣地摟住她的腰。
裴寒淩厲的目光落到他的手上。
下一秒,寧鴿忽然發現裴寒的表情變了。
他好像聽到了什麼,向上瞄了一眼,幾乎是同時,猛地推了寧鴿和歐文一把。
一聲碎裂的巨響。
就在剛剛三個人站著的地方,一個足有一人多高的巨大壇子從天而降,結結實實砸在舞台上。
壇身碎成無數碎片,四下裡飛濺,棕褐色的液體嘩啦啦地一瀉而出,空氣中頓時充滿濃重到嗆人的酸味。
這是裝得滿滿的一大壇子醋。
連壇子帶醋,重量驚人,要不是裴寒動作快,三個人現在已經腦袋開花了。
大醋壇子從天而降,台下的評審們哄堂大笑。
舞台興奮極了,【怎麼樣?怎麼樣?你們看到台下的反應沒有?這大醋壇子扔下來的效果多好!】
這還真是打翻了醋壇子——字麵意義上的。
舞台自己不能主動生成東西,一定是剛才有人想到了“打翻醋壇子”,舞台就不懷好意地真扔了個能砸死人的大壇子下來。
寧鴿非常知道,自己當時腦子裡絕對沒有這幾個字,如果她沒有,就一定是彆人想出來的。
換句話說,裴寒關於舞台生成東西的規律想錯了,並不是上來多少人,就需要多少人同時起念才會生成東西。
規律不明。
裴寒的腦中當時大概也沒想這幾個字,因為他也立刻意識到自己錯了,馬上隱蔽地對奶奶灰他們指了指後台。
在規律不清楚的情況下,舞台上還是少一點人的好。
奶奶灰機靈地領會了他的意圖,帶著一舞台人全撤了,隻留下寧鴿他們三個沒法退場的主要角色。
舞台咦了一聲:【怎麼忽然都走了?酒會現場不逼真了啊!】
歐文驚奇地看看漫了滿舞台的醋,又下意識地往上瞄了一眼。
就在這時候,又一個巨大的壇子從天上砸下來。
還扔出癮來了。
這次不用裴寒推,寧鴿閃得飛快。
就算剛剛那個醋壇子不知是誰想出來的,這個壇子是誰弄出來的很明顯。
看來舞台上有三個人的時候,歐文自己就能用念頭生出東西來。
飛濺的醋液中,裴寒板著臉,壓低聲音警告歐文:“管管你的腦子。”
歐文一臉委屈,小聲分辯:“這玩意還真不是想管就能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