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盲盒15(2 / 2)

而且她這輪看上去又沒有抽到武器盲盒,手氣差得不行,和他這種歐皇根本不能比。

她把手放在口袋裡,估計又是騙人,虛張聲勢。

歐文他們還在敲玻璃,孟近並沒有冒頭,耐心穩住心態,謹慎地多觀察了一會兒。

歐文又砸了幾下,隻見寧鴿把一隻手從口袋裡抽出來,指了指旁邊。

她跟上麵的歐文說:“你換一塊敲,敲右邊那塊,我覺得顏色好像不一樣,稍微淺一點。”

她的手裡是空的。

她指完,又重新把手抄回口袋裡。

孟近心想:果然。這個騙子。

上一輪被她耍了,弄沒了槍,害他沒能再多淘汰幾個人,現在看見她的後腦勺就怒火上竄。

每次她都這麼背對著他,大大咧咧地把後腦勺擺在他眼前。

那個始終沒能下手的可惡的圓鼓鼓的後腦勺。

孟近拎著斧頭,動作敏捷地閃身出來,對準寧鴿的後腦勺舉起斧頭,準備砍爆她的頭。

寧鴿聽到後麵有聲音,轉過身。

製瓷娃娃在他掄起斧頭的瞬間,立刻發動了。

一個巨大的天青色大圓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比自由落地快得多的速度砸了下來。

孟近下意識地覺得不對勁,收住斧頭,猛地往旁邊一撲。

一聲巨響,巨型圓洗摔得粉碎,地上飛濺起無數碎瓷沫。

孟近的身手不錯,無愧於阿爾法的名頭,竟然躲過去了。

連喘息的空檔都沒有,又是一個大圓洗從天上砸了下來,孟近沒有起身,就地飛快地連著滾了幾滾,一直滾到牆角,再次避開了攻擊。

寧鴿看看天上,心想:咦?好像沒了。

看來這技能隻砸兩個。

寧鴿在口袋中摸到另一隻娃娃,握住。

她現在有一大堆隱藏款,已經把腰包撐得很滿,所以有技能的娃娃全都揣在外套口袋裡。

和孟近想得完全不一樣,她的兩邊口袋都有娃娃,左邊口袋裝著小夫諸和針灸,右邊口袋裡原本是另一隻針灸和製瓷。

手伸進口袋裡,想握哪個握哪個。

寧鴿上一輪沒有殺孟近,是因為手裡隻剩一隻小夫諸,不想輕易用掉,現在情況大不相同,抽到了兩隻針灸和一隻製瓷,技能娃娃大豐收。

孟近的好日子到頭了。

這邊這麼熱鬨,裴寒早就從二樓一躍而下。

寧鴿看到孟近手裡有娃娃,不讓裴寒上前動手,對他說:“攻擊我。”

裴寒伸手去抓寧鴿的肩膀,寧鴿手中立刻多出三根閃著黃光的銀色長針。

寧鴿把長針對準剛爬起來的孟近,甩飛鏢一樣投了過去。

不管她扔得準不準,長針就像明白她的心意一樣,衝向孟近。

孟近完全沒料到寧鴿用了一個製瓷之後,竟然還有彆的技能,怔了一瞬,看清發著黃光的尖銳長針正對著他飛過來,往前拔足狂奔。

他想必已經見識過這個針灸技能了,明白厲害。

寧鴿正在想,他應該知道人是不可能跑過長針的,就看到他突然轉向。

激射而來的長針本來追著他,來不及轉彎,猛地釘在對麵小巷旁的牆上,嗡嗡作響。

他找到了對付長針的方法。

就算他有辦法,也要繼續試試,趁著一分鐘的技能時間還沒過,寧鴿把另外兩根長針一起投了出去。

這次寧鴿竭儘全力地一投,針的速度更快了,流星般飛射出去。

孟近往前狂奔,他直著跑針就直著跑,他轉彎針就跟著轉彎。

眼看就要被兩根長針追上時,他忽然衝向旁邊,從路邊的小店裡揪出一個人來,猛地向飛射過來的長針推了過去。

是個梳包子頭的年輕女孩,大概是沒有娃娃了,悄悄躲在店裡,被孟近看到了。

她毫無防備,被推得往前一撲,立刻被兩根長針刺進胸口,軟倒在地上不動了。

寧鴿盯著孟近,從口袋裡摸出心愛的小夫諸。

孟近泥鰍一樣滑不留手,針灸對他沒用,要上大招。

裴寒看到她拿出一直舍不得用的小夫諸,低聲說:“不用。我來。”

歐文提醒他,“他手裡好像攥著娃娃。”

按照規則,寧鴿用技能攻擊孟近,並不會引動他手裡娃娃的技能,可裴寒要是赤手空拳地動手,就會讓他手裡娃娃的技能發動。

裴寒點頭,“我知道。他手裡是篆刻。”

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看清孟近手中露出一點的娃娃了,眼神相當好。

歐文有點擔心,“可是他抽了那麼多娃娃,就算用完一個還能再摸出一個。”

孟近這輪抽了十四個盲盒,前幾輪也不會太少,手裡的技能娃娃應該還有很多,裴寒再強,硬扛那麼多技能也不容易。

“斷他的手。”

寧鴿低聲對裴寒說。

這個副本的盲盒技能都要靠用手攥住娃娃才能發動,如果沒有手,就算給他一整座技能娃娃山都沒用。

裴寒忍不住對她微笑了一下,點點頭,往孟近那邊過去。

歐文歎了口氣,對寧鴿說:“長得這麼好看一個女孩,滿肚子都是壞水。”

孟近看見裴寒過來了,竟然沒有動也沒有跑,他攥著手裡的娃娃,沒有表情地看著裴寒。

這次已經徹底翻臉,寧鴿想殺他,就是裴寒想殺他。

孟近心裡清楚,如果要跟裴寒較量,現在反而是最好的時候。

孟近的背包裡,現在有技能的娃娃不下十個,娃娃的技能都是神的技能,裴寒是盛名在外沒錯,不過再厲害,也隻是個人,如果娃娃一個接一個地用下去,未必對付不了。

更何況,裴寒看著好像也不怎麼樣。

孟近隻是有點糾結,究竟應該用手裡的篆刻娃娃,還是換一個被動發動技能的娃娃。

他有一個製瓷、一個算盤,還有一個貔貅,都是會掉東西砸死人的那種。

他盯著裴寒,心中掂量,覺得這類技能,以他自己的身手剛才都躲開了,裴寒說不定也能躲得開。

如果一擊不中,被裴寒躲開了,就很麻煩,反而不如可以在手裡用的武器。

裴寒不容他細想,一句話不說就一拳揮了過去。

孟近篆刻娃娃的技能立刻發動了。

他手裡多了一把劍一樣長的刻刀。

刻刀的頂端發著光,碰上就傷,孟近親眼看過,這把刻刀在一個人的脖子上輕輕劃過,那人的喉嚨立刻被切出深深的刀口。

為了應付副本,孟近找教練練過各種兵器,自認為刀槍劍戟都不含糊,這把刻刀就像短了一截的槍,用法一樣。

左手刻刀,右手斧頭,十分累贅,孟近把手裡抽到的斧頭扔在旁邊,把神器刻刀換到右手。

他並不擔心什麼,發武器盲盒時說得很清楚,每人的武器都是綁定的,隻有自己能用,反正這把斧頭除了他,彆人也不能拿。

孟近揮著刻刀,刺向裴寒的脖子。

裴寒的人影一晃,鬼一般到了另一邊,孟近根本沒看清他是怎麼躲開的。

孟近的冷汗立刻下來了。

他有點慌,仍舊打點精神,再去刺裴寒。

刻刀刃上的白光一晃,對麵的人沒了。

裴寒又輕輕巧巧地閃開了。

裴寒連閃了幾次,摸清了孟近的底細,臉上多了一點笑。

孟近心中害怕。

自從副本遇到裴寒以來,孟近一直覺得裴寒淡淡的,這時他有了點笑容,卻讓孟近背後發涼。

手握神器,卻絲毫不占優勢,孟近覺得,一定是這把刻刀不好,刃太短了。

孟近有點煩躁,心想,熬過這一分鐘,就換一把刀,他的刀法練得比槍法好。

然而裴寒並沒打算給他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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