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說什麼“空間合並”。
這次不是和本方陣營的人一起乘木板,而是和對麵藍方陣營的人競爭。
老李想了想,“這樣的話,隻要有人動手,無論是紅方還是藍方,就變成了隻有把彆人弄下木板,拿到兩分,才能活著。”
大家的臉色都白了。
耳釘男說:“咱們把對方扔下去才能活?那就推他丫的。”
宋嵐說:“你把藍方的人推下去的時候,等於也把咱們自己這邊沒推人的人推下去了。他們隻能拿一分,你拿了兩分,他們就得淘汰。”
耳釘男不出聲了。
寧鴿忽然說話:“昨天我們已經試探過了,對麵陣營很願意跟我們合作。他們也並不會想主動推我們,讓自己陣營的玩家淘汰。我覺得我們的人可以和他們各站一邊,誰也不推誰,一起過關。“
老李很不放心:“萬一呢?因為隻要有人動手了,彆的沒動手的人就全都得死。”
寧鴿抬頭問裴寒:“如果我們這邊,有人動手推人,你會怎麼辦?”
裴寒淡淡答:“我會在遊戲結束之前,把推人的人直接扔到懸崖下,讓他的積分清零。”
大家互相看看,都沒出聲。
隻有白教練小聲問:“可是咱們隻能保證咱們自己這邊,怎麼保證他們那邊?”
寧鴿抿了一下嘴唇,才說:“對麵帶隊的人是我哥哥。”
所有人都看著她,包括裴寒和歐文。
歐文的眼睛閃了閃,不過識相地沒有說話。
“他叫陸鐫,是個很厲害的阿爾法,”寧鴿說,“很長時間都在阿爾法排行榜上排第二。”
耳釘男順溜地問:“那第一是誰?”
歐文立刻伸出一根手指頭,像箭頭一樣默默地指向裴寒。
寧鴿繼續說:“陸鐫帶隊的風格,都是儘可能讓大家活下來,他在前幾關裡一直在跟我們合作,我知道,這一關也一樣,如果他那邊有人敢動手,他一定也會像裴寒那樣,把人扔下懸崖。”
一片寂靜中,手環震了。
【遊戲開始,請第一位玩家上木板。】
裴寒直接走了上去,木板輕輕地晃了一下。
人人都明白,他第一個上木板,是為了先等在對麵,隻要看到誰動手,第一時間把人解決掉。
木板緊接著又輕輕地動了動。
肯定是藍方的人也上去了,不過看不見,另一半木板仍然空空如也。
那邊不出意料的話,先過去的應該是陸鐫。
裴寒也轉頭看向那邊。
他伸出一隻手,稍微晃了一下,好像碰到了另一隻手。
他握起拳頭,用指節的那麵跟對麵藍方看不見的人輕輕地碰了一下,就收回手。
大家看見他倆碰拳的動作,頓時放心了不少。
耳釘男小聲說:“所以他倆其實是大舅哥和妹夫的關係?”
這回他的腦子轉得倒是挺快。
兩個人一路和平地到了對麵,裴寒輕輕躍下木板,等在那裡。
木板空著回來了,靜等第二對玩家上去。
寧鴿掃視一圈,讓老李先上。這人膽小謹慎又恐高,不太可能主動攻擊對方。
另一邊看不見的人上來時,隨著木板晃的那一下,老李轉頭看看,臉色都變了,乾脆蹲下,抓住木板邊沿不敢動。
兩人相安無事,老李就這麼平安地蹲到了對岸。
接下來,一對又一對。
開始的幾對和平共處,後麵的人放心多了,流程變得很順暢,這變成了一個簡單的乘木板過懸崖的遊戲。
人都走完了,寧鴿本想墊底最後一個上木板,被歐文直接推了上去。
寧鴿站上去才發現,怪不得大多數人都蹲下了,木板不知道是怎麼連接在軌道上的,一點都不穩當,搖搖晃晃。
旁邊很快上來了藍方的人,人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到他的動作,隻要他一動,木板就跟著危險地搖一搖。
寧鴿心想:兩個人彼此隱形,木板又故意做得不牢靠,真的打起來的話,並不是力氣大就能贏,要鬥智鬥勇。
不過現在沒人跟她鬥智鬥勇,藍方的人安分地呆在另一頭。
寧鴿不怕丟臉,也蹲下了。
一路乖乖地蹲到對麵。
裴寒伸手接她下來,順便握住她的手,跟她一起等著歐文。
木板開回對麵,歐文邁了上去。
兩邊人數相同,對麵陣營的最後一個玩家也上去了,木板稍微晃了晃,就自動啟動。
歐文沒有蹲,站在那裡,像坐車兜風一樣,看看周圍,再看看懸崖底下,好像還挺自在。
還沒自在多久,忽然不對了。
像是軌道的絞索突然卡了一下,木板猛地一抖。
歐文踉蹌了一步,立刻穩住,不過整塊木板都朝藍方那邊歪斜下去。
歐文隻愣了一瞬,就立刻撲倒在木板上,朝藍方那邊探出胳膊。
寧鴿也看出來了。
木板嚴重地朝一角歪斜,應該是有個人掛在邊沿上。
歐文摸索了一下,好像找到了,抓住什麼東西使勁往上拽。
他拉住的是藍方陣營的人。
藍方的人絕對不能掉下去。
如果他掉下去了,歐文就會被迫拿到兩分,把紅藍兩方陣營這些隻拿到一分的人全部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