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番,這飯是吃不成了,花藥連聲道歉,把銀子往桌子上一放,趕緊拉起柴映玉往外走,紫電見狀,緊隨其後。
王婆目送三人離去,捂著嘴咯咯一笑,哪還有剛才那般生氣的模樣。
“這回來的這個倒是十分有趣。”
拉麵師傅點點頭:“腦子有病,不常見。”
花藥懷疑柴映玉就是故意的,鬨出幺蛾子以達到離開麵館的目的。她拉著柴映玉疾走半天,直到走出那條街,方才甩開柴映玉的手腕。
“醜女人你竟然敢摸小爺的手?!”震驚。
“我摸了怎麼樣,你咬我呀?”花藥想起來自己手掌上的兩排牙印還沒好利索,很是無奈:“你還真咬過。”
這人完全是不通世故晚期患者,根本沒得救。花藥著實不想搭理他,抬腿就走,柴映玉小跑著追在後麵。
“你還沒老實交代你為什麼摸小爺的手呢。”
“想摸就摸了。”
“那小爺要是想摸你的手豈不是也可以隨便摸?”
“你摸呀。”
柴映玉哼了一聲:“小爺才不會上當,無論是你摸小爺還是小爺摸你,都是你占便宜,真羨慕你長的那麼醜,可以永遠占便宜。”
簡直恨不得堵住他這張嘴。
“你是不是沒朋友?”
柴映玉立刻反駁:“小爺有朋友。”
“誰?”
“石袤。”
“除了石袤還有誰?”
柴映玉目光閃爍:“說了你也不認識。”
花藥較真道:“你說名字,我去找他,我得瞅瞅什麼樣的人竟然肯跟你做朋友。”
“是他們不配跟小爺做朋友。”
“你果然沒有第二個朋友。”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活像是兩個孩子。
山穀兩側回蕩著兩人的清脆的聲音,夕陽西下,映著大地上,遠方的山和樹都染上了一層暖光,二人迎著夕陽,一起回了家。
被遠遠甩在身後的紫電再次覺得自己跟自家公子的距離越來越遠,到底是為什麼呢?
費解,不懂。
花藥和柴映玉回來的時候,鄒婆婆正在掃院子,她見她家公子那般不依不撓的揪著花藥挑釁,嘴角難得的彎了彎,完全一副過來人的了然模樣。
原本以為就憑自家公子這副鬼性情,這輩子都要孤獨終老了呢,看來還有救。
鄒婆婆叫住花藥,說道:“花神醫勞累半天,也餓了吧。飯菜準備好了,可以開飯了。”
“謝謝婆婆,我不餓,中午就不吃了。”
柴映玉沒好氣的說道:“她在外麵偷吃了臟東西,彆管她。”
花藥也沒再搭理柴映玉,轉身回了自己房中,簡直不可理喻。
算起來,經過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花藥的性子早已養成了一種波瀾不驚的狀態,很少有像現在這般為了一件小事情就心緒波動的情況。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柴映玉大約就是那個墨吧,還是最黑的那種。
說起來,花藥平白的擔著“藥王穀女魔頭”的名號,往常也配合著聲名在外與三月之期的美男子喝喝茶、聊聊天,暢談下人生理想,看看星星月亮。
到了柴映玉這裡,甭說看星星看月亮了,能心平氣和的待一會兒那都是奢望。
柴映玉這邊越發覺得自己委屈,明明他出去是因為擔心她被綁走,她倒是好,為了一碗麵,竟然吼他,不可原諒。
當然這都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她竟然牽他的手。
從小自戀如臨水照花的映玉公子何時被人牽過手?
可以說此時心情微妙極了。
紫電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他家公子在低頭凝視著手腕。
“公子手腕疼?”
柴映玉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醜女人可能對小爺下毒了,剛剛小爺的手腕被她抓了一下,現在又刺又癢,針紮一樣。”
敢對他家公子下毒,這還得了。
“屬下這就去找花神醫要解藥。”紫電動身就要去收拾花藥。
柴映玉卻叫住了自家屬下。
“算了,料她也不敢給小爺下什麼厲害的毒。讓她出出氣好了,小爺是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跟她一個小女子一般計較?”
紫電連連點頭,覺得他家公子真是寬宏大量極了。
可柴映玉卻越發的糾結,他覺得自己有些不受控,以前他從來就沒有如此這般的關注一個女人,還是個醜女人?這到底是為什麼?
當天下午,紫電派出去尋找江華茂近期畫像的人終於是回來了。
柴映玉瞄了一眼畫像,隻一眼,就扔在了地上。事實證明,他眼睛的問題應該不大。
“不過爾爾。”
他神態自若悠哉悠哉走過,一覺就踩在了畫像上。
紫電撿起來一瞧,他家公子那狀似無意的一腳正好踩在了江華茂地臉上,小白臉瞬間變成了黑炭頭。
果然是他家小心眼的公子。
柴映玉這種糾結的心態並未持續太久,很快,他就陷入了更大的糾結之中。
卻說這日天黑壓壓的,眼瞅著就要下雨。:,,,859821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