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青的武功雖然算不得極好的,但在年輕一輩當中也算是相當不錯。
唐蘇選擇挑戰楚天青來獲得那百名之內的資格,可以說非常不理智,這背後的原因,非常耐人尋味。因為兩個人都是江南人士,人們不由猜測他們是否有舊日恩怨。
兩人已經進入場中,分列兩側。
楚天青長的人模狗樣自不必說,要不然也不會騙得李蔓枝神魂顛倒。
唐蘇卻有些讓人意外,他看上去非常小,生生的比楚天青矮了一腦袋,小小的個子,眉清目秀,不像是個成年人,倒像是個孩子。
骨骼也太纖細了吧?花藥“咦”了一聲。
“怎麼了?”
“那個唐蘇……”
花藥話說到一半,又咽回去。
柴映玉一雙眼睛瞪大,惡狠狠的盯著花藥,仿佛隨時會撲上來咬一口的樣子。她要是敢誇讚一聲唐蘇,他就去搶武林盟主的位置。
花藥笑笑,改口道:“不都是說武林有四大忌,和尚道士女人小孩嘛,我怎麼瞅著他像個小孩子。”
像個小孩子嗎?
映玉公子聽後,大笑三聲,危機解除。
隻要不是情敵,映玉公子立刻客觀了起來。
“彆看他像個孩子,武功卻是頂尖的好,他曾經跟少林達摩院首座玄遠交過手,走了一百多招都沒落敗。”
那是真好。
花藥難免好奇:“你在達摩院首座手下能走多少招?”
柴映玉哼聲,有些不屑:“他能在小爺手下走一百招。”
看把你能的。
兩個人說著話的功夫,楚天青和唐蘇已經交上了手。
楚天青的人送外號“白衣秀士”,據說還是個秀才,天知道這年頭的秀才怎麼那麼容易考,他手持一把寶劍,端的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感覺。
唐蘇手裡握著的是一根輕巧的棍子,棍子看不出什麼材質,很細,看上去像是一截竹棍,上麵鑲嵌著寶石。
“那根棍子不會是玉的吧?”花藥轉頭去問。
“不是,沒那麼脆。”
話音剛落,唐蘇一根小棍子就襲向了楚天青,楚天青橫劍去攔,兩把兵器短兵相接,“咯嘣”一聲清脆。
那把看起來很脆的小棍子非但沒碎,反而振的楚天青後退幾步。
唐蘇還真的有兩下子。
柴映玉戳著下巴,似乎有些無聊。
花藥疑惑:“第一場比賽,你都不認真瞅瞅嗎?”
“有啥好瞅的?唐蘇收拾楚天青就跟收拾個小雞崽子似的,用的著瞅嗎?”
花藥真的有些服氣柴映玉,這貨整天吊兒郎當不乾啥正經事,卻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難免讓人好奇。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呀?”
“用眼睛瞅瞅,楚天青那貨用的都是什麼三流武功,束手束腳,能比得上唐蘇?”
花藥撇撇嘴。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大約打了三十個來回的樣子,唐蘇手中棍子一挑,挑在了楚天青的腰帶上,撕拉一聲,腰帶斷裂。
楚天青剛想去抓褲腰,唐蘇的第二棍直衝麵門打來。
在保住褲子和保住腦袋的之間,楚天青果斷選擇了腦袋。
刹那之間,楚天青的褲子呱嗒一下就掉了,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臀肉。
“啊……”群眾倒吸一口冷氣。
柴映玉本來懨懨的癱在椅子上,聽著場中一聲驚呼,視線往場中一瞄,激靈一下,趕緊用手擋住了花藥的眼睛。
“這都什麼傻.逼玩意?”
映玉公子生平第一次爆了粗口。
花藥默默無語,映玉公子忒手急眼快,她剛剛看了一眼而已。
柴映玉有些惱怒,雖然跟花藥也親親我我,然而卻從未越雷池半步,讓花藥先看到彆的男人的裸體,總覺得,有那麼一丟丟的尷尬,還有,被彆人搶了先的羞憤。
總之,複雜極了。
花藥納悶:“又不是你被彆人扒了褲子,你臉紅什麼?”
“閉眼,誰讓你亂看的。”
“他還沒穿好褲子?”
“你果然是看到了……”
柴映玉更是恨透了楚天青,一個成了親的男人,還出來拋頭露麵的,像什麼樣子?他夫人不管他的嗎?大渣男。
一聲驚呼之後,場中鴉雀無聲,秋風蕭瑟,涼風陣陣,楚天青又羞又怒,顫巍巍的去提褲子,一不留神,呱嗒,又掉了下來。
“啊……”第二聲驚呼。
花藥忙看不見,心裡直癢癢,忙問:“怎麼了?他又被扒了啥?”
柴映玉惱的不行:“你閉嘴。”
場中一片嘩然,畢竟楚天青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給扒了褲子,簡直有辱斯文。
柴映玉的視線卻一直都沒離開過唐蘇。
唐蘇贏了楚天青之後,迅速回到了沈堯棠身邊。
沈堯棠歲數不大,麵如傅粉,唇如抹脂,大約是長期扮女裝的緣故,很是閒靜,他取出一塊方帕擦了擦唐蘇額上的汗。
“又胡鬨。”
“誰讓他背後說你壞話呢。”
唐蘇呲牙一笑,露出一對小虎牙。
這兩個人的樣子,倒不像是斷袖,柴映玉以前也見過斷袖,完全不是那個樣子的,難不成,唐蘇是女的?
女人當眾扒男人的褲子?這也忒玄幻。
此時,楚天青已經穿好了褲子,簡直是羞煞人也,無地自容。
確定楚天青已經穿好了褲子,柴映玉方才把擋在花藥眼前的手挪開。
楚天青的隊伍就在江華茂的隊伍旁邊,江華茂此時的臉色,那叫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