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來回話。”
花藥連忙起身,腰板繃直。
老皇帝問:“為什麼不是宗沐?他不夠優秀?”
花藥心裡又驚又疑,老皇帝是怎麼把她的桃花知道的這麼清楚?她是個小人物,宗沐和柴映玉雖然
在江湖當中算不得小人物,但是在皇上眼中,應該也是小人物才對。
不過此時也沒有那麼多心思想彆的。
花藥整理了下語言,方才穩住心神開了口。
“宗沐非常優秀,並不比柴映玉差,隻是我們不適合。民女選擇的是相伴終生之人,不是最優秀的人。”
老皇帝看著花藥,用手指又一下沒一下的叩著床沿,一言不發。
雖然花藥平時又慫又狗腿,但是涉及到原則問題的時候從來不退讓,她認定了柴映玉,便就是柴映玉,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她。
“如果,朕告訴你,你若拒絕入宮為妃,柴家就會被滿門抄斬呢?”
花藥心裡怦怦直跳,麵上不動聲色。
“皇上不會為了民女一人,而去滅了滿門忠烈。”
老皇帝不以為然:“世人可都說朕是個昏君。”
“若真的那樣,民女甘願一死,至於連累到柴家,隻能來生再償。”
老皇帝眼中露出了一絲讚賞之意,能被自家兒子和柴家少主同時看上的女人,本就該是這般不卑不亢,堅貞不屈。
“你下去吧。”
花藥如蒙大赦,忙叩拜起身告退。
直到走到大殿門外,腦子都是一片空白,嚇得手腳發涼。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皇權這種東西惹不得,花藥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其中多凶險。
話說回來,老皇帝這是抽什麼風?話問的前言不搭後語,不太像真的讓她入宮為妃的樣子,那他問她這些乾嘛,是閒來無事嚇她玩嗎?
她剛走兩步,就聽到身邊傳來一聲。
“給貴妃娘娘請安。”
花藥轉頭一看,不是旁人,正是尤清,也不知道他從哪個角落鑽出來的。
“誰是貴妃娘娘?你瘋了?”
尤清呆了一下,改口道:“給太子妃請安?”
“你才是太子妃。”
都哪兒跟哪兒?小太子他喵的隻有五歲,她是畜生嗎?要對那麼小的幼苗下手。
狠狠瞪了尤清一眼,花藥憤然離去。
皇宮裡就沒一個正常人。
尤清呆呆的望著花藥的背影,眼神裡露出了一絲絲不解。
花藥憋著一口氣,腳步聲風,怒氣衝衝的就回到了冷宮。瘋子,都是瘋子,一群瘋子,她再待下去早晚也得瘋。
一腳踢開房門,把藥箱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她心裡早就把老皇帝罵了個透,嘴上卻一個字都不敢多說,真憋屈。
“誰氣到你了?”
“還能有誰,就那……”
誒?她怎麼聽到了她家映玉公子的聲音。
花藥一轉身,可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映玉公子,他長身玉立站在屋內,渾身都散發著柔和的光輝,謫仙一樣。
這不會是幻覺吧?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對方已經走上前來把她抱進了懷裡。
熟悉的溫暖的懷抱,淡淡的清香撲鼻,還真的是她家映玉公子。
花藥嗷嗚一聲就抱緊了柴映玉,眼圈瞬間就紅了,簡直是猝不及防的歡喜,繃緊的弦一下就鬆開了,這些日子過的非人哉的日子終於找到了發泄口。
“你可來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想死你了。”她委屈的撇嘴。
一直在身邊沒有太深刻的感受,直到分開,花藥才發現自己到底是有多依賴柴映玉,非常奇怪的事情,明明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是柴映玉天天作天作地。
見到他來,好像一下就有了主心骨。
柴映玉鮮少的沒有貧嘴,緊緊的把她抱在懷中,輕輕撫摸她的秀發。
“小爺就知道你肯定日思夜想。”
“對呀。”
花藥埋在柴映玉懷裡,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恨不得把所有的思念都訴說出來,可話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隻想抱著他,靜靜地待上片刻。
“你怎麼知道我在皇宮?我以為你會很難找到我,正在想辦法給你送信出去呢。”
“小爺是誰?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怎麼混?”
三句話不到,本色儘露。
花藥忽然想起來這才過了一個月,他身上的傷怕是還沒好,想到此處,她連忙抹了把眼淚,把他手拽了過來。
懷中溫暖消失,映玉公子有些失落。
“你倒是多掉兩滴眼淚,也讓小爺感受下你到底是有多想小爺。”
“你以為都像你一樣愛哭。”
被踩到痛腳的柴映玉嗷的一聲:“誰愛哭?你說清楚。”
花藥破涕為笑,忍不住問:“那你想我了沒?”
“沒有太想,就一點點。”他彆扭的說道。
是誰?半夜抱著枕頭自言自語訴衷腸,是誰?
花藥信了他才有鬼,他幾斤幾兩她還不知道?她抬眼看他,一雙眼睛盛滿笑意。
“真的?”
柴映玉被花藥盯的麵上發熱,心虛的彆開視線。
“好吧,比一點點多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