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清每次溜的時候都特迅速,眨眼功夫就沒了,真懷疑他的輕功就是這麼溜著練出來的。
柴映玉根本來不及攔住他。
花藥忙拉著柴映玉進屋,雖然外麵看著看上去空無一人,保不齊哪個角落裡就藏著一個暗衛,她生怕隔牆有耳。
“你拉著小爺乾嘛?你害怕小爺打不過他?”
“哪能呀,映玉公子武功天下第一,我這不是不想讓他打擾咱們嘛。”
映玉公子沒能出氣,他這個人都氣呼呼的,再聯想花藥竟然跟尤清單獨相處這麼久,更是氣上加氣,聽著花藥這樣的軟話也依舊不能紓解心中鬱氣。
“你是不是變心了?這才幾天的功夫,你就又給小爺招惹情敵,你之前還答應小爺再不跟人眉來眼去,你瞧瞧你。虧的小爺天天還擔心你被人欺負,你根本就沒有被人欺負。”
劈裡啪啦又是一頓討伐。
又委屈又不講理,完全忘記了之前他半夜抱著枕頭時候的賭咒發誓。
花藥一個腦袋兩個大。
“這都哪兒跟哪兒?有你珠玉在前,我能看上彆人嗎?我跟他不熟,之前還被他騙走銀子來著,想著讓你幫我搶回來。”
柴映玉一聽銀子,聲調一個拔高。
“你竟然還私藏著銀票?”
先前花藥的銀票被藍淮洗劫一空,她明明還跟他哭窮來著。
“不是銀票,他胃口小,搶的都是我的小碎銀子。你看,我之前頭經常戴著的簪子沒了,就是被他搶走當的,還有你送給我的鐲子,要不是我拚死守護,早被他牽走了。”
花藥急急忙忙的解釋,又把胳膊上的銀鐲子往前遞。
力爭清白。
柴映玉瞄了一眼,氣也消了大半。
“一點都不喜歡他?”
“一點都不喜歡。”表忠心的時候從來不含糊。
柴映玉這才緩和下來。
花藥鬆了口氣。
說起來,兩個人這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柴映玉習慣了半哄騙半脅迫的讓花藥賭咒發誓表忠心,花藥要是長時間看不到柴映玉作天作地,她都心慌。
雖然映玉公子心裡還是酸,卻也沒再計較。他指腹摩挲著花藥臉上細嫩白皙的皮膚,心想,必須儘快成親,省得夜長夢多,他家女人太優秀,也太能招蜂引蝶。
兩人又待了一會兒,柴映玉就要走。
柴映玉還有事情要做,不能留在宮中。
分彆之時,自然又是千叮嚀萬囑咐,彙成一句話:不許給小爺招情敵。
尤清什麼的,宗沐什麼的,誰能比得上他英俊瀟灑?他是這天下間唯一一個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公子,他的女人,必須心裡眼裡隻有他一個人。
花藥連連點頭。
“你也要注意安全,彆跟人硬拚,你的傷雖然好了很多,但還是不能用太多內力,否則舊傷複發,到時候咱們婚期又得延後。”
聽到前兩句話的時候,映玉公子不以為然,聽到婚期延後,立刻打起了精神。
不要婚期延後,他要立刻解決所有事情,早日回家成親。
送走柴映玉,花藥又變成了一個人,不過知道他就在京城,就跟在她身邊沒什麼區彆,便又充滿乾勁起來。
她果然墮落到隻想要柴映玉,就能高高興興的。
戀愛中的女人,腦子失靈的。
柴映玉這邊,離開皇宮就直接去了冥府在京城的總壇。
柴映玉對京城還有很多事情不太熟悉,需要從藍淮這裡打探。更何況,他也想把花藥師兄蒲回春的事情弄清楚。
藍淮是個給他銀子他就敢賣身的主兒,看向柴映玉的眼神,甭提多炙熱,畢竟是金主。
當聽到柴映玉問及蒲回春的事情,自然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其實算起來蒲回春的事情跟我們冥府沒有太大關係。”
柴映玉問:“怎麼說?”
“四年前,我冥府不是滅了花間樓嘛,從那裡麵發現了蒲回春,當時蒲回春奄奄一息,是鬼姬荼靡看上了他,把他弄回了總壇。後來,他傷好之後,就一直被荼靡拘在總壇給人治病,一直到現在。”
柴映玉微微皺眉,原來是荼靡看上了蒲回春的美色。
蒲回春怎麼會落在花間樓手裡的?花間樓被滅之前可是江湖最大的殺手組織。
難不成江華茂跟花間樓有關係?
這些都是猜測,柴映玉心裡想想,並沒吱聲。
打聽完這些,柴映玉就準備離開,被藍淮盯的不舒服,一個大男人。
藍淮卻非得鬨著要儘地主之誼,請柴映玉吃個酒,其實也難怪藍淮如此熱情,最近冥府總壇的財政狀況就差讓他賣身堵窟窿了。
麵對這麼大一尊財神,他恨不得捧著。
如此魅惑出眾的藍府主,就是可以為銀子如此折腰。
柴映玉本不想搭理藍淮,然而卻被藍淮的一句話給說動搖了。
藍淮說:“映玉公子此番事了,定是要跟小美人成親,我見公子對男女之事似乎不太通,要不要一起去見識一下?”
映玉公子哪是不太通,他是太不通了。
出於一個男人的自尊心,映玉公子覺得自己有必要觀摩學習一下。
於是,當天晚上,藍淮帶著柴映玉走進了京城最大最豪華的青樓,反正映玉公子不缺銀子。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先更這麼多,明天一定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