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我讓人給你送來。”
花藥點了點頭,沒吱聲。
熬藥的罐子咕嘟咕嘟的冒著水泡,有一種無言的寂靜。
“你為什麼選柴映玉?”尤清忽然問。
映玉公子在江湖上奇葩的名號也是聞名遐邇,怎麼看都不太像是良配。明明還有個宗沐,無論怎麼看,宗沐那般溫柔體貼的男人都更適合做夫君。
“他多單純可愛呀。”
想到剛剛的情形,花藥忍不住笑出聲。
竟然形容映玉公子單純可愛???
尤清不由想到幾次跟柴映玉交手的情形,每一次,他都被柴映玉實力碾壓,那樣喪心病狂的人能可愛?
不過,尤清也沒多說什麼。
他話音一轉,問道:“你這裡有沒有能讓人假死的藥?”
花藥一愣:“有呀,往生丹。服用之後氣息全無,跟死了一樣,三十六個時辰之後會恢複生機。”
“給我一顆。”
“你要這個乾嘛?”
尤清沒吱聲。
花藥猶豫了一下,想著這種假死的丸藥,又不會害人性命,便給了尤清一顆。
尤清拿了丹藥,轉身走了,走到門口,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從懷中取出一根簪子,甩手扔給花藥。
“賠給你。”
花藥接住一看,竟然是一根紫檀木鑲白玉的簪子,看上去似乎有些年頭,雖然不是很華貴,但是意外的好看。
她剛想道謝,就發現尤清早沒了蹤影。
真是個怪人。
花藥熬好藥讓人給老皇帝端去,自己一個人回到房間,赫然發現沒心沒肺的映玉公子竟然睡著了。
他在哪兒都不耽誤睡覺。
說起來,他也是累極了,剛到京城落腳,就發生這一係列事情,本身身上的傷還沒大好。
剛剛花藥出去之後,他一個抱著被子滾了半天,懊惱了一陣,又有些不好意思,本來生出來的那點旖旎的念頭,瞬間就被現實給打飛到了天邊。
從未給彆人看過身體的他,想邁過去這個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更何況兩個人沒成親,他總覺得心裡不舒服,顯然,映玉公子的先生把他教的非常好,仁義禮智信一樣不少,就連迂腐都學到了兩分。
想著想著,他就睡著了。
花藥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看著柴映玉的睡顏忍不住嘴角上勾。
長長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抹陰影,呼吸均勻細微,整個人安安靜靜地,純白的仿佛不沾染世上半分塵埃。
似乎感覺到來人,他忽然睜開眼睛,看到是花藥,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
“你回來了。”
“嗯,張嘴,先把這顆藥吃了再睡。”
柴映玉聽話的張嘴,吃下藥丸,拉住花藥的手。
“你上來睡,小爺把床給你一半。”想了想,似乎有些不放心,他又追加了一句:“你彆脫小爺褲子。”
花藥噗嗤笑出聲。
她剛剛洗脫不久的“藥王穀好色女魔頭”名號,怕是又得重新回來。
“行,你先睡吧。”
柴映玉確實很困,便迷迷糊糊的再次睡下了。
花藥溫柔的給他掖了掖被子,起身去外間睡了,她的勇氣也隻是忽然冒出來那麼一小下。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惠風和暢,一眼望去,天又高又藍。
因為已經入冬,天氣很冷。
花藥早早的起來,她剛一起來,就有人送來一套男裝,想來是讓尤清吩咐讓人準備的。
柴映玉這邊直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他已經許久都沒像這樣睡個安穩覺,之前一直都在擔心花藥,如今見到她,睡在她的床上,莫名的心安。
花藥剛切好麵條,柴映玉走進了廚房。
她瞄了一眼,說道:“這衣服還挺合身的。”
“你想誇小爺長得好看就直說。”映玉公子有些得意洋洋。
花藥撇撇嘴,把麵條給煮了,好不容易學好的一門手藝,她需要重溫一下。
柴映玉吃著花藥給他煮的麵條,心裡暖烘烘的,怎麼看他家女人都好,誰都比不上的那種好,連他自己都比不上。
一邊吃著麵,一邊瞄著他家女人,真好。
陽光明媚的早晨,靜謐安詳,難得溫馨。
柴映玉在花藥這邊並沒有多留,外麵也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
他既然答應幫老皇帝,自然是竭儘全力,他現在跟老皇帝和宗沐是拴在一根線上的,成王敗寇,宗沐若無法順利成為太子,柴家也不會好過。
一晃,三日過去。
到了最終見分曉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