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 / 2)

初一這天大家都起的比較早。

崔母平時不會叫崔澤起床,但初一這天例外。

初一是開年第一天,國內有習俗說初一這天起的晚一整年都會起的晚。

早上七點多崔母就來敲崔澤的門讓他起床。

崔澤感覺自己才睡著沒兩分鐘,難得有了點兒起床氣,摟著薑桓往他懷裡拱了拱,一臉不耐煩。

崔母以為崔澤沒醒,非常耐心的再次敲了敲門:“阿澤,醒了麼?”

崔先生可能真的有了點兒脾氣,拉著被子哼哼唧唧的要捂頭,薑桓勾住被子不讓他埋,把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拿開準備起身開門。

崔先生可能還沒從他小白兔的人設裡走出來,摟著薑桓的胳膊迷迷糊糊的問:“去哪兒?”

薑桓心軟的不行,在他額頭上摸了摸,說:“開門。”

崔先生也被敲門聲煩的不行,才鬆開讓薑桓去。

薑桓起身去開門,門一打開崔母便愣住了。

薑桓身上穿著崔澤的睡衣,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倦意,崔母回想了一下,沒想起來薑桓是什麼時候來的,隻能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薑桓。

薑桓可能也有點兒緊張,他猶豫了一下,說:“他昨晚睡得很晚,這會兒還在休息。”

崔母:“……”

不怪崔母想的多。崔澤喜歡薑桓是他們全家都知道的事情,昨天崔澤直接把薑桓的母親接到崔家,在他們眼裡跟家長見麵沒區彆。

按道理來說崔澤和薑桓睡在一個房間合情合理,但崔母還是有點兒呆。

就很突然。

薑小少爺也察覺到了自己這句話裡的歧義,卻不好多做解釋,崔母愣愣的點了點頭,才說:“沒休息好就先休息吧。”

薑桓看她欲言又止,感覺她很想加一句“年輕人不要過於放縱”。

薑小少爺難得被人看的渾身不適,等崔母走了薑桓立刻關上門,同時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他回到房裡,見崔澤還沒醒過來,又躺回床上準備再陪這位大少爺睡一會兒。

崔先生感覺到薑桓再次躺在自己身邊,又將自己受傷的胳膊搭在薑桓身上。

薑桓把人摟進懷裡便不敢再多動,怕傷到崔澤的胳膊。

崔澤是真的有點兒困,哼哼了兩聲往薑桓懷裡鑽了一會兒,沒了敲門聲,他很快又睡了過去。

薑桓一下一下的輕拍著崔澤的背,他淩晨時在飛機上睡了一會兒,這會兒沒什麼困意,等崔澤睡著了,便無聊的數著他的睫毛玩兒。

崔先生的睫毛很濃密,又長又翹,像一把小扇子。

薑桓數了一會兒,又輕輕對著他眼睫毛吹了吹,崔先生可能是覺得有點兒癢,輕輕在薑桓脖子上蹭了蹭。

薑桓就這麼摟著他睡到中午快十二點。

昨天下午崔母讓阿姨回家過年了,午飯是崔母和薑止蓉兩個人準備的,崔母有點兒想上樓去叫兩個孩子,又怕撞到什麼不該撞到的。

崔雲洲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等崔母和薑止蓉把菜端上桌子,他才突然問:“阿澤怎麼還沒起來?”

崔母沒把在崔澤房裡看到薑桓的事情跟其他人說,聽崔雲洲這麼問,猶猶豫豫的說:“阿澤昨天受了傷,讓他好好休息會兒吧。”

崔母和崔雲洲不知道崔澤傷的有多嚴重,薑止蓉卻很清楚,她也覺得薑桓應該好好休息一會兒,就說:“年輕人很多都喜歡睡懶覺,難得過節放假,讓他睡會兒吧。”

“哼,他天天都在放假。”崔雲洲嘴上這麼說,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崔澤最近忙著創業,確實不容易。

崔雲洲自己就是拚一代,很清楚創業有多辛苦,他給了崔澤2000萬,如果崔澤隻想做個小公司是綽綽有餘的,但他要做品牌高奢珠寶,這2000萬還不夠他買一批材料的。

他聽崔澤說年後就要注冊公司,開始第一個項目,可能還要去拉投資人。

剛開始崔雲洲對崔澤的能力並不信任,他給崔澤2000萬去創業,是想讓他這個沒用的兒子被社會毒打一頓,也能學到一些有用的知識,到時候回來老老實實跟他學習管理公司。

但在崔澤前期宣傳和建立團隊的手段裡,崔雲洲驚訝的發現他的兒子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包括崔澤寫的策劃書他也看過,作為一份創業策劃書,它或許並不完美,但該考慮到的崔澤基本都考慮到了,該調查的數據他都親自調查了。

崔澤之前拍下的兩塊原石也是從崔雲洲賬上劃去的費用。

這兩塊原石的拍賣價格並不低,用它來做投資風險很大,隻要切割上稍有不慎,崔澤這筆買賣就血本無歸。

崔雲洲作為商人,很能理解崔澤這種豪賭心理。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這個真理適用於任何時代。

崔澤醒了之後摟著薑桓在床上賴了一會兒才進衛生間洗漱。

薑桓換洗的衣服還在車上,便穿著崔先生的居家服。

崔澤其實沒比薑桓矮多少,但薑桓穿他的衣服總能看出來尺寸小了,崔先生很是不滿,在下樓前流氓的問薑桓:“我的內褲你穿著小麼?”

問完崔先生又覺得這個答案對他不利,剛想阻止薑桓,就聽薑桓語含笑意的說:“有點兒勒。”

崔先生惱羞成怒,用沒受傷的那隻胳膊撞了薑桓一下:“虛榮。”

兩人一同下樓,樓下三人正準備吃飯,看到薑桓後三人神色各異,崔雲洲臉部抽搐,可能是想罵薑桓,又礙於薑止蓉在這裡,半晌才冷冰冰的說了句:“吃飯。”

他不能直接罵薑桓,就從側麵教育,對兩人說:“這麼晚才起床,也不知道昨晚乾什麼去了。”

崔母夾菜的動作一頓,薑止蓉笑著說:“薑桓你不是在國外麼?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薑桓為傷殘人士崔先生盛了一碗米飯,崔母接話:“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看見你?”

“淩晨。”崔澤搶在薑桓回話前說:“那時候你們都睡了。”

昨晚守歲,家裡人都是過了淩晨就睡了的,並不知道崔澤什麼時候去接的薑桓。

崔雲洲又抓住了可以挑刺的地方,繼續批評:“大半夜的還在飛,自己的安全都不考慮,怎麼照顧家人?”

薑小少爺第一次被薑止蓉以外的人這麼說,不知道怎麼接話,崔澤笑著說:“還不是為了回來過年?”

“有什麼忙不完的事情非得大年三十去做?”崔雲洲覺得自己的兒子被豬拱了還幫豬說話,非常惱怒,崔澤看了崔雲洲一眼,那眼神寫滿了“你也好意思說這種話”。

崔雲洲:“......”

崔雲洲對自家的白菜無可奈何,隻能惡狠狠的扒飯。

崔母笑著說:“平安到家就行,以後小薑不準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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