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不遠萬裡而來,聽吾一席話,吾自當奉上畢生所學所感所悟,一切儘在言語之中,諸法道理,還請君側耳傾聽。”醫聖啟口道,然後便開始講述諸法,闡明道理。
蘇煙微也斂了神色,認真的聽起醫聖講道。
旁的事情先放到一邊,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聽道,醫聖那可是千年前傳說中的神仙人物,醫道成聖者,自他飛升之後,人間再無醫聖。他的道法境界,千年無人能出其左右。
不誇張的說,至今醫道修士還在受惠於他,吃著千年前醫聖飛升前留下的遺澤。
蘇煙微雖然不是醫修,但醫藥不分家,丹師亦通藥理。
醫聖講道對於她而言,亦是一場奇遇和恩惠。
……
……
等到夕陽落下,日暮時分。
醫聖方才停下,他目光望著下方聽得如癡如醉的眾修士,說道:“今日便到此結束,餘下明日再來。”
“諸君請回吧!”
留下這句話,他便起身離開了。
等到醫聖離開之後,下方烏泱泱的人群頓時一陣嘈鬨,聽道的眾修士開始散去。
蘇煙微眼尖,見下方的青衣和徐夢卿要離去,立馬就站起身追了上去。
她身旁的青木見狀,起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也跟著她跑了出去。
“師兄,師兄!”
蘇煙微一邊跑著,一邊叫著。
而被她叫著的人,依舊腳步不停朝外走去。
蘇煙微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袖,氣喘籲籲,喊道:“師兄!你走那麼快乾嘛。”
被她拉住袖子的徐夢卿頓住腳步,回頭看著她。
他身旁的青醫也隨著停了下來,亦看向蘇煙微,一雙青色的眼眸裡帶著淡淡的好奇,“徐道友,這是你師妹嗎?”
徐夢卿皺起眉,看著蘇煙微,說道:“你認錯人了。”
“沒有!沒認錯。”蘇煙微立馬說道,“你是徐夢卿,徐師兄,是不是!”
“……”
徐夢卿看著她說道,“我是徐夢卿沒錯,但我不是你師兄。”
“我師父唯有我一個徒弟。”
“你怎麼知道你師父隻有你一個徒弟呢?”蘇煙微認真的反問道,“你又怎麼知道你師父沒背著你在外麵有狗……啊不,有其他的徒弟呢?”
徐夢卿聞言眉頭蹙了起來。
蘇煙微見狀立馬說道,“師兄你要是不信,我給你背一段我們師門概不外傳的《太清丹經》。”
說罷,她真的背起來了。
“氣分清濁,人分陰陽,故藥有寒熱之分……”蘇煙微張口就是一段丹經流利道出。
徐夢卿越聽眉頭皺的越深,“夠了!”
他打斷蘇煙微的話,看著她說道:“我信你了。”
蘇煙微能夠背出他師門絕不外傳的《太清丹經》,可見她所言非虛,師父真的在外又收了個徒?徐夢卿不由暗忖,怎麼不同他說?
徐夢卿心下有些不快,總覺得師父這事情做的不地道,既然在外收了徒,那就帶回蜀山劍派。就算不帶回來,也至少和他說一聲。眼下師父正閉關,徐夢卿就算想找他師父去問個清楚,也找不到人。
不可謂是不鬱悶。
他對蘇煙微的話十成信了九成,蘇煙微修行的的確是他們蜀山劍派正統的道經,也能背出他們師門絕不外傳的《太清丹經》,基本上是他們蜀山劍派的弟子沒跑了。
不過,徐夢卿還是將話問清楚,“師父何時收的你為徒?”
“兩年前。”蘇煙微說道。
兩年前正是師父最後一次離宗外出,回來之後,他就閉關修行去了,至今還未出關。
時間上倒是對得上,徐夢卿心下暗道。
“師父為何收你為徒,既收你為徒,為何不帶你會宗門?”徐夢卿又問道。
蘇煙微天真無邪說道:“因為我根骨清奇,悟性非凡,天賦異稟,師父一見到我就驚為天人,非要收我為徒。他太有誠意了,我實在無法拒絕,便隻好答應了。”
“……”徐夢卿。
“但是我年紀還小,不想那麼早離家,所以就和師父商議,等我大了再去蜀山劍派。師父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答應了。”蘇煙微說道,她看著徐夢卿,天真無邪問道:“怎麼?師父沒和你說過嗎,師兄。”
“……”徐夢卿。
你說的誰?
你口中的那個一見到你驚為天人非要哭著求著收你為徒,並且還委曲求全的人……當真是我師父?
徐夢卿看著蘇煙微,冷靜的提出質疑,“證據。”
“證明你根骨清奇,悟性非凡,天賦異稟。”
蘇煙微:哦豁!
我證明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