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逃(正宮vs替身,正宮完勝...)(2 / 2)

「這孩子,現在雖然看著恢複得還算穩定,但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好……」

「她不提,是因為不想去嗎?唉,到底怎麼才能讓她繼續去讀書呢?」

顏路清穿越來之前剛高考結束,她現在對於學習是一點兒都不感興趣,但顏母這番話倒是提醒了她一點――

“對了,”她抬頭看向這對夫婦,“我想問問關於顧詞大學的事。”

顏路清在腦海裡問了瑪卡巴卡有關顧詞學籍被人毀掉的具體信息,簡單講了下,又說:“顧詞這算是突發事故吧,父母突然身亡,他自己也……那段時間沒有自由行動能力,再加上被惡意毀了學籍,他成績那麼優秀,有機會能幫他申請恢複麼?”

結果如顏路清之前所想,這對夫妻果然答應了下來。

其實顏家的家庭談話氛圍顏路清覺得還蠻不錯的――當然,也可能是怕觸及到她這個精神病患者的底線,所以誰都不敢把內心的想法放到明麵上來說。

不知道另外一個要見她,所謂她的爺爺是怎麼樣的。

顏路清臨走時,顏母送她到門口,叮囑她:“後天有一個晚宴要去,你也順便告訴顧詞,到時我派車去接你們。”

顏路清點頭:“嗯。”而後隨口問道,“是誰家辦的?”

“章老爺子七十大壽,很隆重。”顏母拍了拍她的手說,“這次幾乎有頭有臉的都在,是顧詞露麵的好時候。他不需要做什麼,但是得讓看顧家笑話的人看看他還好好的……所以你們一定要去。”

顏路清原本一臉嚴肅地聽著顏母後半段話,一直到上了回家的車才意識到她的前半句,是“章老爺子”。

……等等,又是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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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消息那天是周五。

周六一整天,顏路清終於沒被人打擾地跟著老爺爺學了幾小時,但這畢竟是第一天,她隻是在視頻裡聽老爺爺給她講各個方法,講解它們的釋義,講到底催眠和算命能做到哪一步――雖然顏路清聽得津津有味,但並沒有學到任何實戰演示。

到了周日,也就到了章老爺子大壽那天。

除了通知顧詞要參加晚宴以外,這兩天內顏路清基本沒怎麼和顧詞說話,兩人吃飯本來也都是在各自房間吃的,生理需求也都在各自房間解決,除了顏路清下樓逗狗以外,壓根碰不到麵。

一方麵是因為章某帶來的替身大禮包太雷人,太讓人尷尬,顧詞不找她她才不會主動去找尷尬。

另一方麵,主要是她越看那天那個聊天記錄越彆扭。自己發了五六句一長串,顧詞淡淡地回了個:嗯,好。

――她簡直像個拚命對女朋友解釋自己跟某綠茶什麼都沒有的渣男。而女朋友心知肚明他做的一切,但因為淡如菊的人設,依舊選擇了理解原諒他。

這種感覺太微妙了。說來說去全怪那個狗逼章姓替身。

到了下午,熟悉的化妝師再次來到彆墅,顏路清邊化妝邊忍不住瞄向一邊――

顧詞還是比她快,已經收拾好,在拿著根小棍子逗狼玩。

上次他的西裝是一身黑,這次變成了純白色,跟顏路清即將穿的裙子是一個色係的白,看起來非常高級雅致,還帶了暗紋,光下仿佛隱有流光。

剪裁得當,顯得身姿挺拔,而白色又柔掉了西裝的嚴肅,保留一絲少年感,顧詞看起來比上次還要驚豔。

衣服都是顏母送來的,顏路清在心裡稱讚了一番這位夫人的好眼光。

她正欣賞公主逗狗,公主卻突然回眸望向她。

顏路清一愣,而後反應迅速地開口:“對了顧詞,你後背怎麼樣了?”

顧詞看了她幾秒,淡淡地回:“沒什麼事,繃帶已經拆了。”

“哦。”顏路清想了想,乾巴巴地擠了句,“那挺好的。”

這話之後,顧詞收回視線,繼續逗著狼玩。

都說邊牧得“牧”點什麼才舒服。自從狼來到彆墅,所有人都是被它牧的,隻有顧詞和顏路清除外――這讓顏路清在這個處處把自己當精神病的世界裡感到了一絲慰藉。

顏路清收拾好之後,時間剛好合適出發。

她和顧詞一起坐在車後座,車子平穩行駛上大路的時候,顏路清像是變戲法一樣把手攤開在顧詞麵前。

顧詞原本隨意掃了一眼,視線卻定在了她手心上。

白皙細膩的手心裡,躺著一朵帶著枝葉的小白花。

顏路清又把手往前遞了遞,“給你花。”

顧詞接過來,眼睫垂著看了半晌,“哪來的?”

“院子裡摘的。”

顏路清又求助了瑪卡巴卡,然後得知這是原書裡寫過顧詞喜歡的花之一,正好院子裡有,她就摘了一朵。

“為什麼給我花?”顧詞問。

顏路清卻答非所問:“顧詞,這次我們去參加章老爺子的宴會,不知道會不會碰見上次那個章……章某。”她頓了頓,試探道,“你上次,真的沒誤會吧?”

顧詞手指把玩著花枝,白皙和深綠交纏,看起來十分賞心悅目。

“我誤不誤會,很重要嗎?”

“當然。”顏路清正色道,“我們是朋友,我必須得讓你知道我真的不是做出那種事情的人――你也知道我……嗯,就是,有些記憶不太清晰,但我覺得,我以前也就是看他可憐幫幫他罷了。”

她真的不喜歡替身文學的!這鍋也太黑了!

“嗯。”顧詞淡淡地應完,又問回最初的問題,“所以,為什麼送花給我?”

“想哄哄你嘛......”顏路清語氣輕鬆起來,這個疙瘩總算過去了,她又找到了前幾天在蝶葉山和顧詞相處的感覺,“你被哄好了沒?”

顧詞又嗯了聲。

顏路清徹底放下心來,笑嘻嘻地誇讚拿著花的公主詞:“顧詞,你今天很好看。”

顧詞終於抬起眼。

他看著少女的笑靨,對上那雙彎成半月牙的杏眼,微笑著開了口。

“顏小姐也是。”

-

好看的顏小姐帶著自己好看的公主詞走進大壽宴會,一入場便吸引了眾多目光。

眾人視線紛紛往兩人身上飄,但沒幾個人上前搭話。估計許多人都想試探顧詞,卻忌憚著他身邊的顏路清――畢竟顏路清上次到處宣揚的“最近病情穩定”還挺出名的。

顏路清跟顧詞吃了一小圈,還想喝一小圈,卻被顧詞製止。

隨後顏父顏母到場,派人把顏路清叫了過去,顧詞便也不在中心轉,走到了另一側相對靜謐的休息區。

顧詞正站在休息區與宴會廳交接回廊處的柱子旁,微微倚靠著,儘管姿勢隨意,看起來隨便哪個角度都能拍下來直接入畫。

他正低頭想事情,思緒被突然插進來的一道聲音打斷。

“顧少爺,又見麵了。”是那天跑到顏路清彆墅的章某人。

他今天也穿了白色係西裝,還偏偏過來找顧詞――兩人站一塊,都不說臉,光看衣服,無論是質感還是整體效果,都仿佛在生動詮釋山寨怎麼寫。

“真想不到會在這兒見到您啊。”章姓替身一邊打量顧詞,一邊語氣不自覺地就像吃了幾個檸檬那樣酸了起來。

顧詞先是緩慢轉頭看了他一眼,身高優勢,他眼皮淡淡垂著,有一種天然優勢。

隨後直起身來,他對著章姓替身問了半個問句:“你是章……?”

章姓替身差點氣到翻白眼。但仍然咬著牙,不情不願地吐出自己的大名:“章年。”頓了頓,還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今兒個七十大壽的就是我爺爺,親的。”

顧詞點了點頭:“章年先生,找我有事?”

“沒什麼事,就是有些事不太明白,來問問你。”章年笑著道,“顧少爺,您現在來是靠著什麼身份呢?不會是顏小姐的男朋友……吧?”

章年故作驚訝地“嘖嘖”兩聲,自認極儘嘲諷地說:“真想不到,好歹您曾經也是咱們圈裡萬眾矚目的公子哥,真的肯甘心吃這口軟飯?”

他以為顧詞會生氣。

會惱火。

如果顧詞揍他那就更好了――在這種地方,先揍人的就是出醜的一方。

但沒有。

什麼都沒有。

顧詞隻是淡淡看著他,表情紋絲未變,甚至眼睛裡還多了點笑意,“說得好像你不想吃一樣。”

“???”

這大少爺被質疑吃軟飯竟然這麼回?媽的這男的怎麼回事啊!

章年感到自己就像是一條蛇被打到七寸,瞬間氣就喘不順了。

“……您這話說的,”章年勉強維持著自己臉上做好的諷刺表情,殊不知語氣裡的檸檬酸度又加了碼,“我就算再怎麼想吃,也不會直接住在顏小姐家裡吃啊,您說是不是?哪像您呢?我可比不了。”

他本以為這下穩了,這位曾經的少爺那脆弱的自尊心肯定會被氣到――

然而顧詞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臉上竟然掛了笑容:“啊……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章年:“?”

顧詞晃了晃手裡的高腳杯,那張如玉無瑕的臉被燈光襯得莫名顯出一股妖異感。他眼尾開似扇,就那麼看著章年說:

“章年先生,你現在是因為吃不到這口軟飯,所以嫉妒我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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