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麻花反駁,“盧學姐,我們是大概畫完了一塊,所以想讓學長看看。”
“原來都已經畫完了?”盧學姐嗤笑了聲,“那更完了,王久你快去看看還能不能救吧。”
酒瓶翻了個白眼,完全不想跟女人爭辯,直接眼神示意小麻花兩人一塊撤。
“盧學姐真是的……乾嘛每天都好像我們欠了她錢一樣。”小麻花抱怨。
“彆理她了,她就是越搭理越來勁兒……”酒瓶嘴裡安慰著,兩人到了倒數第二塊,顏路清負責的地方。
酒瓶乍一看到,愣了一下:“這是……就你們兩個人畫的?”
小麻花:“不然呢學長?咱們社四個主力齊齊敗陣,剩下你們幾個在那頭,還能有誰能來幫我們啊?”她搖頭晃腦:“我姐妹是不是畫得不錯?”
“這哪裡是不錯……”酒瓶突然狂喜,“你姐妹來我們可以早下班了。”
顏路清畫的也並沒有多麼突出的好看,她隻是把紙上的幾乎完全還原到了牆上——但最重要的是,這速度也太快了。
酒瓶並不知道她曾經一人畫滿十幾米的牆,所以才能有這速度,隻知道她比那位不斷嘲諷他用新人的爆炸頭傻逼盧強多了,立刻走回去,把那女人叫起來:“你過來看看我叫的新人畫的。”
盧鑫一臉不耐地起身跟在他身後:“操,就知道是個花瓶。我早都說了你不聽,現在可倒好……”
她嘮嘮叨叨,等走到牆的尾部卻驀地停住。
“……”
被她成為花瓶的少女臉上沾了點顏料,她五官秀美,笑起來又十分可愛,妝容很淡,站在這幅山水畫前竟然格外的搭。
酒瓶低調吹噓:“咱就不說完成度,這個色彩飽滿度,你看人家花瓶就一個幫手,也就畫這麼點兒時間,唉,不像某人倆幫手……”
酒瓶還沒說完,盧鑫狠狠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顏路清對此一無所知。
但當她聽小麻花說這麵牆合格,直起腰來準備轉戰下一麵的時候,腦海裡傳來瑪卡巴卡的聲音——
“哇,瑪利亞,剛剛有人對你感到相當的憤怒,還有不少的情緒是開心和欣賞,雖然看不到是誰,但你的紅色粉色和黃色突然同時升級了!”
顏路清:“???”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有這種好事?
-
下午四點鐘,顏路清已經完成了後三塊的繪畫,正在中途休息。
小麻花去給彆人打下手,酒瓶和小虎牙找她來聊天。問她繪畫相關,跟誰學的。
“自己學的,我以前在家無聊就畫牆。”顏路清說完,順帶誇讚道,“而且今天畫得快,主要是這顏料真好。”
比起這個,當初自己用的不是附近美術館剩下不要的,就是便宜大桶氣味大的,再不然就是自己做的糊糊。
“???”酒瓶滿頭問號,“這就普通丙烯顏料,拿來畫牆畫的,怎麼就成真好了?”
顏路清擺擺手:“害,我沒見過世麵嘛。”她又歎了口氣,“畢竟不管什麼顏料其實都蠻貴的……”
然後她就發現這人頭頂問號變得更多了。
“我吧,還是認識點奢侈品的。”酒瓶打量她上下,道,“你這打扮都幾萬了,在這扯顏料貴?”
顏路清:“……”總是會忘記現在已經是有錢人該怎麼辦。
兩人又聊回了畫。
酒瓶指著牆角說:“最後那個小白花,是自己加上的?”
顏路清朝著他說的地方看去,稍微停頓了一下,點頭:“嗯……”
那是紙上例圖沒有的,也是她唯一做的改動。
她加上了顧詞喜歡的那種花。
顏路清也不知道為什麼,畫著畫著,莫名就想在那裡加這麼幾個樹枝,上麵畫點這種小白花。都沒等她的腦子阻止自己,手就已經自主開動了。
現在這麼一看,這堆小白花的存在就好像顧詞也參與了這幅畫一樣。
“加的不錯,”酒瓶滿意笑笑,“挺好挺好。”
……
另一邊,同樣是下午四點。
顧詞起床後,沒在客廳裡見到顏路清,隨口問了大黑一句:“人呢?”
“……”大黑覺得自己被那個滿嘴“顏小姐談戀愛了”的蠢弟弟帶壞了。
明明是如此正常的兩個字,為什麼他覺得顧詞這話問的十分曖昧。尤其是一起床就找人這個行為。
他整理好麵部表情,回答:“去學校了,說有活動。”
顧詞點了點頭,隨後去了趟廚房,習慣性走向冰箱。
昨晚他沒有反駁顏路清,其實喝冰水是中學時養成的習慣。尤其是在睡醒後、運動後。
前段時間胃非常不好的時候,他沒喝,最近恢複了不少,便又重拾舊習。
這大概算是他為數不多難戒掉的小習慣。
顧詞打開冰箱,看向熟悉的位置——原本擺著一排水的地方,此時卻空了一大塊。
顧詞看向大黑,對方心領神會,說:“今早顏小姐讓我把水都曬熱,然後分給彆墅裡的大家喝了,還說以後都不準在往裡麵放冰水。”
“……”
耳邊似乎再次響起昨晚某人說過的話,顧詞垂眼笑了一下。
“行,我知道了。”
-
顏路清的加入讓美術社進度大大加快,六點的時候,完整的牆全部畫完,眾人相當開心,拉著顏路清非要和她一起拍張合照。
顏路清一開始覺得自己不是他們社的,不太好,所以推拒。
但酒瓶說:“你這大功臣不來我們也不照了。”
小麻花附和:“就是!!”
那個拆酒瓶台的小虎牙也說:“是啊學妹,你來的最晚,畫的最多,可真是太牛逼了。”
小麻花含情脈脈:“清,幸好有你。”
顏路清回敬:“花,彆客氣。”
這一下午,顏路清被小麻花帶著和他們倆混得最熟,他們都說成這樣了,她也沒再推脫。
拍照站位的時候她被推到了正中間,完成任務,大家都很開心,臉上揚著善意的笑。顏路清在一眾混亂的起哄裡捕捉到了一個白眼,她頓時恍然大悟——這人肯定就是給自己加了很多憤怒值的那個!
加加也好,畢竟她現在變得還算惹人喜愛,很少能收到彆人生氣的情緒,紅色都八百年沒升級了,還要多虧了這位大姐不知為何的敵意。
“三——二——一!”
“哢嚓”一聲,照片照完便群發給了所有人。看大家紛紛開始發朋友圈,顏路清也忍不住發了一張。
等結束了集體發朋友圈的活動,酒瓶拍拍手說:“大家辛苦了,今天晚上去吃大餐,公費——應該沒有人會不想去吧?”
眾人紛紛應和,小虎牙湊在顏路清身邊問道:“學妹,你去嗎?”
“她應該去的!”小麻花說完,又一下子想起她家裡那位,肯定句也變成了問句,“應該……去吧?”
“……”
顏路清腦海裡突然閃過顧詞的臉。
以及昨晚他說的那一串非常像是獨守空房的老婆說出的話。
但沒過幾秒,她眼前卻又閃過了上午從小黑那裡得知的事情,又差點被一陣頭皮發麻的尷尬給淹沒。
顏路清頓時覺得獨守空房的老婆可以再獨幾天,當即點頭道:“行,我去!”
與此同時,她手機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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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詞四點起來後又睡了一覺,再次醒來時,是晚上六點半。
現在天黑得早,此時已經夜幕降臨。
外麵聽起來很安靜,所以某人大概率還沒回來。
他開了燈,邊拉開窗簾邊看手機。
巧合一般,右上角朋友圈的小紅點顯示出的是顏路清的頭像。
他點進去,看到她發的文字和圖片。
【我,一個民間藝術家。/酷】
圖片有兩張,一張是一麵十幾米長的牆,牆上是藍綠色為主的清新山水畫。
第二張是十幾人的合照。顏路清站在最中間,臉上還有點藍色的顏料,眼睛笑得彎彎,咧嘴露出小巧潔白的牙齒,那種開心似乎能透過屏幕傳到人心裡。
顧詞看了會兒,又返回了第一張。
從第一麵開始看,但僅從畫上其實分辨不出有什麼明顯的差彆,直到——他找到最後一麵畫裡,那一小團白色的花。
畫質原因,看不太清晰細節,但非常明顯——全畫唯一一處,必然是她的手筆。
顧詞關掉圖片,找到跟顏路清的對話框。
【word】:幾點回家?
對方秒回。
【在逃聖母】:我玩著呢!
隔了五秒。
【在逃聖母】:不回了,心野了。
顧詞:“……”
【word】:?
這個問號她沒有再回複。
顧詞推開房間門走出去,發現小黑正在客廳裡晃晃悠悠地哼唱著什麼,與此同時,客廳裡放著一首聽起來相當有年代感的歌。
顧詞辨彆了一下歌詞。
「是我自己願意承受/這樣的輸贏結果/依然無怨無悔
期待你的出現/天色已黃昏……」
“……”他看向小黑,“你在聽什麼?”
“啊?”小黑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是在問自己,連忙答道,“是我很喜歡的一首歌,叫——”
名字有點羞恥,小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叫,《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
話音剛落,歌也唱到了高/潮部分:
「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
等待一扇不開啟的門……」
“………”
小黑突然看見顧詞笑了笑,那笑容十分好看,隨後,他語聲溫和地評價道:“真難聽。”
作者有話要說:公主詞:?你唱我?
小黑:QAQ
筍國公主從牆畫裡找出了熊貓國昏君畫的小白花,我願稱之為“摳糖”行為(。
(ps本章歌詞來自於歌曲《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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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不死》
[文案]
瑤詩是魔族最小的公主,頂頭有三個哥哥,三萬年來被全族寵著長大,世間靈物最齊全的地方不是魔界藏寶閣,而是瑤小公主的閨房。
沈珩是天界仙尊,年齡成謎,過往成謎,一張臉被傳得神乎其神,據說見過的仙子皆對其念念不忘,高居四海八荒最受男性討厭排行榜首位。
六月六,人間花燈節。
瑤詩偷溜到人界玩,遇到對對子贏花燈盛會,她踴躍參與,卻因為不熟悉人間對子而屢戰屢敗。
她正沮喪,身邊卻出現一位白衣公子,僅花了盞茶時間便答完所有題目,贏得滿街喝彩。
瑤詩看著白衣公子接過一等獎品花燈……卻在之後回身往她麵前一遞,臉上淡淡的笑容比精致花燈好看上千倍。
他輕聲說:“送你。”
“……”
瑤詩琢磨著,這就是話本子上說的看對眼。
世有淨魂法寶宿明蓮燈,天界一盞魔界一盞,人死後將魂魄存於燈內,可再塑升仙。
瑤詩和沈珩在人界成婚,恩恩愛愛羨煞旁人,但人類的壽命終歸有限——
沈珩在等夫人死後攜她的魂魄上天,宿明蓮燈早已經擦乾淨準備好,就等她死;
瑤詩也早就問魔君要了法寶,等夫君一死就能帶他回魔界,永生永世雙宿雙飛。
七十年過去了。
八十年過去了。
一百年……
青原鎮的人都知道,鎮上有一對百歲高齡的夫妻從不生病,滿臉皺紋頭發花白也依舊能徒手劈磚、矯健翻//牆,必然是中了邪,大家都對其避而遠之。
殊不知,這對中邪夫婦每晚入睡之時看著自己的老伴,也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你怎麼還活著呢?
你再不死淨魂法寶都要滅了啊!!!
【外冷內騷仙風道骨x天真可愛魔族公主】
一句話簡介:大概是個等你一死我就能帶你上天入地但你卻他媽一直不死的沙雕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