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番外(2 / 2)

後來任務世界融合之後,係統和宋如再回想起今天這場對話,隻能說立的一手好fg.

飛升之門,是一條連接仙界和下界的通道,百年開啟一次,一次開啟百日,隻有修為到達元嬰期大圓滿,才可以登天梯。天梯上有雷劫,熬得過天雷,便能飛升仙界;熬不過之人,會在天劫下灰飛煙滅。

王玄之用輪椅推著宋如,使用隱身仙寶藏住兩個人,來到南天門外的登仙台。

遠遠隻見威能浩浩的紫金色天雷滾滾而下,雷海中矗立著一扇閃著金光的大門,那道門虛掩著,門裡是望不到儘頭的長長天梯。

透過虛掩的飛升之門,隱隱約約能看到在天劫中掙紮的下界修士。

眾仙相互交流:“純陽真人,今年有沒有您看中的好苗子?”

純陽子:“這個不錯,我觀他金光大盛,乃是功德纏身,想必在下界做過許多善事,有金光護體,天雷傷不了他的根本。”

一個渾身被劈的焦黑的曆劫者,登上最後一階天梯,推開那道虛掩的門,“仙界!我終於飛升仙界了,好濃鬱的靈氣!”

接引的仙使道:“我先帶你去梳洗一番,你適應一下仙界的靈氣,你儲物空間裡的修煉資源,可以上繳天庭兌換仙晶,也能留著自用。”

飛升者回頭看了一眼天梯,忽然跪地哀求:“我師父還在登天梯,他抗不過雷劫了,求求各位仙人救救他吧。”

眾仙紛紛搖頭:“此乃天道,我們救不了。”

飛升者情緒激動,猛地站起來,“天道?狗屁的天道,你們生來尊貴,而我們就要苦苦掙紮,在靈氣稀薄的下界拚死拚活的修煉,到頭來還要承受這樣的天雷,如此不公,也配稱為天道!”

天帝威嚴的身影顯現在虛空中,深深一歎:“孩子,你可知道,為了打造這飛升之門,天庭和女媧宮多少先賢殫精竭慮,你以為那天劫是要殺你嗎?它是在幫你淬煉經脈,讓你能夠容納更多靈力,從元嬰大圓滿進階化神期,否則你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空間通道的撕裂力。

我們並非故意坐視你們死於天劫,恰恰相反,因為下界靈氣不足,你們無法修煉到比元嬰更高的境界,壽元隻有區區千載,不論多麼驚才絕豔的修士,千年後隻是一抔黃土,是我們建造天梯,為你們博得了這一線生機。

仙界也想為你們做的更多,可仙界在苦苦抵抗魔界的入侵,自顧尚且不暇。恭喜你成功化神,位列仙班,期望你能在仙界大展身手,或許未來有一天,你能找到比飛升之門更好的接引方式,普度眾生。我們前人沒有做到的事,期待你們這些後來者。”

眾仙:“百年一次的飛升之門,是天帝和我們消耗自身仙力,才能打開。”

“飛升之門百年隻能開啟一次,百日之後,這件仙寶就會自動關閉,重新開始蘊養,積蓄下一次開啟的能量,再等下一個百年。

飛升者跌坐在地上,雙手抱頭痛哭:“師父。”

有人安慰他:“孩子,往好的方麵想,你經曆重重劫難修煉到化神境,心誌遠比仙界修士堅定,未來的修煉道路或許能走的更遠。”

陸陸續續又有新的飛升者來到登仙台,大多都是歡天喜地,高高興興地跟仙使離開,偶爾有一些愁眉苦臉,不停地回望飛升之門,“我的道侶還在下界,她如今隻有元嬰中期,不知道百年後能否順利飛升?”

有人在這裡認親:“師祖!你可是我們天元門的開山始祖天元老祖?”

天元真人笑嗬嗬地說:“我如今在天庭不過是一介散仙,叫我天元真人就是,老祖這樣的稱號萬萬當不得。”

還有人熱熱鬨鬨地和天庭的仙神做起交易:“總有什麼天材地寶,或是煉器材料,是我們下界盛產,而你們天庭沒有的吧?物以稀為貴,可不要欺負我是新人,故意壓我的價格啊!”

氣氛漸漸變得沒那麼沉重了。

王玄之偷偷跟著他們,來到飛升者暫時住的地方,聽他們閒談。

不管人家說什麼,他都聽得興味盎然。

宋如一直讓係統掐著表,眼看楚淵那個武修世界都過去十幾個小時,酒量再差的人也該醒來了,隻好催促王玄之:“太子哥哥,我又犯病了,頭好疼啊,咱們能回去嗎?”

王玄之使了一個很小的障眼法,帶著宋如從另一個方向離開,“我不是怕了他們,主要是你身體不好,我跟他們打起來,怕顧不上你。”

這是戰術撤退,可不能讓宋如覺得自己慫。

同時心裡也酸酸的,她一定喜歡厲害的男人,說不定在她心裡,那個意中人是蓋世英雄呢。

要不是在飛升之門裡耗儘了仙力,他肯定也讓她見識一下什麼叫大殺四方。

隻不過到底狀態很差,還是先以保護宋如為主,不能耍帥了。

宋如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

並不知道王玄之心裡的小作文。

護衛:“那個乞丐帶著臨江仙跑了。”

老鴇:“在我的地盤上,敢拐走我的姑娘?我倒要看看他能跑到哪裡去!嬌兒,隨我一同去城主府。”

儘管先前氣王玄之隨意否定她的才華,也氣宋如搶走了老鴇的關注,可念奴嬌還是說了一句公道話:“我看那個小乞丐和臨江仙像是認識,臨江仙拋繡球應該本來就是要選他。她不是樓裡的姑娘,和朋友一起離開,我們犯不上去找城主告狀吧?”

她其實很羨慕臨江仙,本就不是風塵中人,說走就走。不像她,自從被賣進春風樓,早已深陷此地。

老鴇:“你這小蹄子翅膀硬了,敢不聽老娘的話?彆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老娘手裡!惹怒了我,今晚就讓你接客。”

賣身契是念奴嬌的死穴。

她怯懦地張了張嘴,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

王玄之來到府衙外,揭下告示牌上那張重金求醫的懸賞。那上麵說,城主一位愛妾得了重病,尋求杏林聖手。

王玄之以前對醫術不感興趣,後來因為宋如病弱,七七八八地看了很多醫書。他人聰明,學得很快,仙界的醫書又是高屋建瓴,他自學的水平,足夠在下界橫著走了。

府衙的人聽說懸賞被人接了,起先十分開心。結果卻看到,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乞丐站在告示牌下,怒道:“小乞兒,拿誰尋開心呢?一邊玩去,再搗亂打斷你的腿。”

王玄之厲聲道:“大膽,耽誤了城主愛妾的病情,你們擔待得起嗎?還不速速把我請進城主府?”

就連城主發威時,都沒有這份氣度,府衙守衛一下子被震懾住了。

師爺說:“不如先請進府?要是看不好蝶夫人的病,讓他拿命來賠就是。”

所謂冤家路窄,王玄之和念奴嬌幾乎是同時進了城主府。

城主正在院子裡指點弟子的武藝,師爺說:“城主,那位揭告示的大夫,給您帶來了。”

念奴嬌照著老鴇教的那樣,對著城主哭哭啼啼:“五爺,今天有人羞辱我。”

老鴇:“還擄走了我們春風樓的姑娘,您得為我們做主啊。”

城主生得五短身材,目光精悍,擺擺手說:“一件一件來,先請神醫進來,再為春風樓主持公道。”事有輕重緩急,神醫在他心裡顯然遠遠高過春風樓。

看到王玄之和宋如走進來,念奴嬌詫異到杏眼睜圓。

老鴇說:“城主,欺辱嬌兒的就是這小子!”

發現王玄之隻是一個乞丐,城主沉下臉色:“這就是你們為我愛妾找的神醫?”

王玄之抱了抱拳,一言道破真相:“恐怕要治病的,不是蝶夫人,而是城主吧?我隻一眼就看出來,你體內血氣逆行,如果不加診治,恐怕時日無多。”

城主:“!!!”

他原本張貼告示,懸賞神醫,為小蝶看病,就是一個考驗。如果對方能治好小蝶的病,就說明這“神醫”確實有兩把刷子,他才會向對方坦言自己的病情。

沒想到王玄之隻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問題。

城主深深地對王玄之一禮:“高人,請上座。來人,上茶。”

王玄之似笑非笑地看了念奴嬌一眼。

城主:“春風樓竟敢得罪您,我必定嚴懲!把念奴嬌拖下去,關進地牢。”

念奴嬌跪在地上,美目含淚,哀求道:“五爺。”

係統:【這劇情也太歪了,書裡王玄之可是很喜歡聽念奴嬌唱曲,後來還把她收為自己的美婢了。還有,王玄之醫術這麼好的嗎?書裡怎麼沒提這一點啊。】

宋如提醒:【永遠也不要低估氣運之子的技能點。】

宋如:“城主大人,倒也不必,我們和春風樓並未曾起爭執,隻不過是我借春風樓辦了一件事,中間發生了一點小誤會。”

城主看向王玄之。

王玄之老神在在地坐於主位,一隻手端著茶杯,另一隻手拿著杯蓋,動作優雅地品茗。

很明顯自己說話不管用,城主在等王玄之發話,隻在乎他的態度,宋如隻好在王玄之耳邊低聲道:“你大人有大量嘛。”

她這樣附在他耳邊說話,離他很近,她身上那種幽香又撲鼻而來。並不隻是靈藥的味道,說不清到底是哪一種氣味,似乎帶著小雨過後的清新。

王玄之看到自己破破爛爛的衣袖,他身上的味道和她一比肯定很難聞,想到這一路所有人都當自己是乞丐,很煩躁地說:“準備熱水,我要洗澡。”

這莫名其妙的要求,頤指氣使的態度,卻被他那麼自然而然地說出來了,就好像全天下合該圍著他轉一樣。

然而城主正等著王玄之救命呢,一點也不在意被使喚,連忙吩咐下人:“快,給神醫準備熱水!”

宋如追上去說:“念奴嬌呢?”

王玄之品了一品她的態度:“你在為她求情?”低頭掃了一眼念奴嬌,“不過是個低賤的歌女,你知道她在背後怎麼貶低你嗎?她也配!”

宋如:“她唱歌很好聽,我想跟她學唱歌,以後唱給我的意中人聽。”

王玄之先是大怒:“你堂堂女媧宮聖女,居然想靠唱曲取悅男人?那野男人到底有什麼好?讓你把自己擺的這麼卑微!”

隨後又平靜下來,“聽你唱幾句歌就能被取悅的男人,想必淺薄的很,我早該想到的,你這麼笨,你覺得和自己靈魂相通的,能是什麼好男人?隨你吧。”

有王玄之發話,城主言聽計從。

宋如為念奴嬌贖了身。

至於老鴇,則受到了嚴懲。

這人心術不正,宋如和她約定的明明是借用春風樓的名義拋繡球,抵給她那根玉釵,哪怕不說它是仙寶,隻看玉的成色和做工,在下界也絕對價值千金,這一場交易,春風樓怎麼都是大賺一筆了。

老鴇卻沒有一點契約精神,居然想著強行扣留宋如,逼她做春風樓的姑娘。

城主有意討好王玄之,問清楚事情真相以後,當然不會放過老鴇。

王玄之對這些並沒有很上心,他堂堂天庭太子,這些下界的人在他眼裡真就跟螻蟻一樣,往常天宮犯了事的仆從,也自有專人去處理。

全天下都順著王玄之,巴巴地討好他,按照他的意願處理好一切。在王玄之眼裡,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也就宋如。

也就這丫頭了。

偏他對她那樣好,偏她還最不識好歹。

妹妹就妹妹。

我這個哥哥倒要看看,自家妹妹心心念念的那個“情哥哥”,到底是何方神聖!

****

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可是她們無情無義,是在這一行看透了人情冷暖。城主也是念奴嬌的恩客,平常對她有很多恩寵,還不是說打就打、說殺就殺。

城主說要把念奴嬌關進地牢時,念奴嬌嚇的神魂俱裂,沒想到宋如救了她,更沒想到還為她贖身。

看著那張回到自己手裡的賣身契,念奴嬌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宋如:“這張賣身契你撕了吧,往後跟在我身邊,咱們不是主仆,你當我的音樂老師,教我唱歌就行。我付你月俸,保證一應吃穿用度,不會比春風樓差。”

念奴嬌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好痛!是真的!我以後不用再伺候男人了,真的脫離苦海了。”

她自打八歲被賣進春風樓,每日被逼著學習才藝,相貌出落的越好,贖身的錢就越是天價,雖然春風樓的媽媽一直標榜她賣藝不賣身。

但念奴嬌深知,那隻是想找個好機會,把她初夜拍賣了,是為了把她賣個好價錢的手段罷了。

她遲早有一天要被那些男人作踐。

真沒想到還有恢複自由的一天!

念奴嬌想對宋如說謝謝,又覺得隻一句謝謝說出來顯得太輕,把這聲道謝深藏在心底。

她主動為宋如鋪床:“姑娘,你喜歡睡軟一點,還是硬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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