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開立也被拘留了?”
“……”
“看來許博文這個保安,還是有底線的,那時候估計真的是鬼迷心竅了……”
“……”
“我能猜得出劉開立說了什麼,我知道劉開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沒什麼……”
“……”
“李彬,犯不著為這些事情而生氣!”
“……”
“我不能告訴你,你還需要忍受多久,但是,當你將一切都能泰然處之,有條不紊的時候,你就不用再忍了……”
“……”
“李彬,你能跟我打這通電話,我很高興,但你電話裡說的這些話,我不高興,你難道隻想當一個普通的,裝修建材店的小老板?”
電話裡,李彬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張勝掛掉了李彬的電話。
李彬個人能力還行,但遠遠到不了獨當一麵這一塊。
成不了獨當一麵的這塊料,那麼他就隻能去磨,磨到能獨當一麵才行。
這是這個世界普通人想成功的生存法則,特彆是在燕京這座壓力極大的城市裡,這種底層生存法更需要更深刻才行。
至於劉開立……
張勝從未對他有過任何期待。
曾經在黑暗裡呆了很久,看慣了形形色色人的張勝,在聽到劉開立的“甩鍋”以後,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波瀾。
他本來就是這樣。
這樣的人,注定成不了盟友,說白了隻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起跳板。
張勝將手機放進兜裡,走進了學院旁邊的【趙師傅麵館】。
“來了?”
“來了,趙叔,最近生意怎麼樣?”
“還不錯,就是今天人少一些。”
“哦。”
趙師傅麵館的老板名叫趙誌明,廣州那邊人。
一個月多月前的某天,他跟張勝閒暇時候總喜歡聊兩句,聊著聊著,不知怎的,心中的那一份創業夢想便被激了起來。
徹夜失眠也一晚上,他終於決定辭掉學院食堂裡的工作,來到校門口租了一家門店。
他是有手藝的。
他刀削麵做得很好吃,有專門拜過師傅,雖然在學院外得負擔很高的房租以及各項開支,比學院裡辛苦多了,但至少賺得也多一些。
店裡,趙師傅又做了一碗刀削麵端到了張勝麵前。
張勝一邊吃著刀削麵,一邊看著店裡的裝扮。
他搖了搖頭。
“怎麼了?麵不好吃?”
“不是,裝修還是差點意思……”
“就隨便裝修了一下,關鍵是先賺點錢,穩住生意嘛。”
“嗯,趙師傅,我以前拜過的那個老師是什麼身份,是清代的禦廚?”
“算是禦廚吧,規矩很多,我學了三四年,但手藝並沒有學全,老人就走了……”
“老人有子女嗎?”
“老人在宮廷裡的身份比較特殊,後來出宮以後遭了點事情,無兒無女,我剛拜師的時候,他就已經很老了……”
“那給你有留下什麼東西嗎?”
“遭了點事情以後,那些東西在奔波時候全落路上了,以前我隱約記得有塊牌匾,但後來牌匾被我那婆娘拿來燒火了……六十年代的時候,大家活得都不容易……”
“什麼東西都沒留下?”
“好像什麼都沒有,老物件,又不是古董……倒是留了幾口鍋勺,後來破爛得不像話,被我賣給了收廢品的。”
“咳,咳……”
張勝被麵湯給嗆到了,看到趙師傅那一臉憨憨的模樣以後,終歸是將肚子裡的話給咽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有些話不能說。
吃完麵以後,趙師傅不管怎樣都不肯收張勝的錢,甚至還親自將張勝送到門口。
看著憨憨的趙師傅,張勝感覺心中有些溫暖。
之前在學校打飯的那段時間裡,趙師傅對他挺好,有什麼好東西譬如肉啊、湯啊,隻要有剩下來的,都打到他的碗裡。
這些張勝自然是記在心中。
走進學院門口的時候,張勝轉過頭看了一眼趙師傅麵館的牌匾,默默地看了許久。
隨後走進了學院裡。
趙師傅麵館門口。
一個中年婦女走了出來。
“你又沒收那娃的錢?”
“那娃不容易,無父無母,聽說還欠了很多債,上個大學都得拚了命得乾,我們該幫襯也得幫襯一下……”
“喲,就你菩薩心腸……他不容易,我們就容易了?我們兒子現在還沒蹤影,十年了,是生是死好歹給家裡傳個信吧?”
“彆叨了,來客人了。”
“行吧。”
趙誌明聽著婆娘的話,眼神微微一陣黯,隨後佝僂著腰,露著笑容迎著剛走進來的客人。
……………………
辦公室裡。
陳夢婷拿到了第一批邀請函樣片。
邀請函上,寫著【南加州國際電影金像獎】的英文。
看著邀請函,陳夢婷看了許久,隨後給張勝打了一個電話。
“我們給誰發邀請函?”
“給導演……”
“哪些導演?”
“有潛力的,但是抑鬱不得誌的導演,對了,官網已經做好了嗎?”
“做好了!”
“有投票係統?”
“有!”
“可以操控嗎?”
“可以!”
“會員係統開了嗎?”
“還沒,還在測試!”
“好,明天我過來看看。”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