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礪在聞希臉上摩挲了下,問她:“要不要嘗試一下其他的?”
“嘗試什麼?”聞希這會兒興趣正高。
江礪指了下蹦床旁邊的海綿池,海綿池邊上有一個一米多的高台,“從那個台子上仰躺進海綿池,可以體驗一下失重的感覺。”
他一直都覺得失重是最好的放鬆方法,至少在那一瞬間可以把腦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放空,這也是他想帶聞希來這裡的原因。
其實體驗失重最好的方法應該是蹦極,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去麵對幾十米甚至幾百米的高空,說是放鬆其實很多人在蹦極之前其實反而會承受更大的心理壓力。
懂了江礪話裡的意思,聞希有點遲疑。
江礪也沒逼聞希,他直接走過去,手在高台上一撐整個人就站到上麵,然後沒有猶豫地背對著海綿池跌了下去。
海綿池鋪得很厚,摔下去並沒有什麼危險。
牽住聞希伸過來的手從海綿池出來,江礪又問了一遍:“要試試嗎?想試的話我陪你。”
聞希被說得有些心動。
雖說她還在遲疑,但是腳下卻已經下意識往那邊走了,高台另一邊有個樓梯,江礪沒帶著聞希繞,而是直接讓聞希踩在他的手掌上,用力往上托了下,等聞希站穩後才撐在台子跟了上去。
兩個人並肩站在高台上麵。
江礪注意到聞希心虛地往後看了幾眼,他抬手虛虛攬在聞希背上,“我先扶著你往後靠,要是怕了就給我說。”
聞希是相信江礪的,便聽話地就著江礪手上的力道往後仰。
即便是後麵有一股力道撐著,隨著往後仰的程度增加,那種踩不到底的淩空感就越強烈。
本來以為聞希會害怕,但是始終聞希都沒叫一聲。
江礪托著聞希將人帶回來,捋了捋她額前的幾縷碎發,低聲問她:“還好嗎?要不要試著下去。”
“你陪我一起跳嗎?”聞希說話的時候伸手拉住了江礪的袖子。
江礪揚了揚嘴角,應了句“好”。
給聞希時間做了會兒心理準備,兩個人才重新在台子上站好,江礪依舊是虛虛攬著聞希的姿勢,聞希偏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然後兩個人就一起往後倒。
台子不高,身體很快就接觸到了海綿池。
但是那一瞬間的失重感真的讓人輕鬆了不少,聞希興奮地轉了身去看江礪,“這種感覺真的太棒了,我還想再試一次。”
兩個人距離本來就靠得近,聞希這麼一轉身幾乎大半個身子就趴在了江礪身上,和江礪視線撞上的時候她頓了下。
江礪的眼眸像是一口望不到底的古井,無聲地蠱惑著人。
聞希幾乎是出於本能的,低頭在江礪的唇上親了下,和以前的每一次主動都不一樣,她沒急著離開,而是學著江礪吻她時候的樣子,有些笨拙分開江礪的唇,小心翼翼地和他深吻。
小姑娘的動作太生澀了,有一瞬間江礪甚至覺得自己和聞希談戀愛是在帶壞小朋友,可是這樣的聞希又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很快江礪就被聞希磨得不行。
就著聞希趴在他身上的姿勢,江礪抬手緊緊攬住她的細腰,主動地加深了這個吻。
兩個人都吻得忘情。
等到江礪鬆開聞希,聞希整張臉上都染著緋色,軟著聲音叫了一聲“警察哥哥”。
江礪又在聞希的眼睛上落了一吻,才誘哄地問她:“可以告訴我昨晚上為什麼不開心嗎?”
聞希昨晚那個關於“他覺得她值多少錢”的問題問得實在有些反常,她不是那種很作的女生,會通過問這些問題來評判他是不是愛她或者有多愛她。
“一定要知道嗎?”聞希的聲音裡還帶著親吻過後的柔軟。
“我想知道。”江礪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神色溫柔,“但是如果你不想說也不用勉強。”
想到聞洪海和聞洪海給她安排的婚姻,聞希就又開始煩躁,她泄憤一般地撿起手邊的一塊海綿扔到一邊,才說:“我爸爸用聞家的財產威脅我想讓我嫁給陳明達,還說要給你一筆錢讓我們分手。”
“陳明達?”江礪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
“就是上次生日宴上你看到的那個二世祖。”聞希對陳明達沒有一丁點的好感。
江礪很快想起上次餘詩敏生日在聞家二樓的陽台,那個將聞希困在角落的男人,半眯著眼睛不屑地嗤了聲。
他不傻,能想到聞洪海左右聞希婚姻的原因。
見江礪沒說話,聞希以為他是擔心。
她捏了下江礪的耳垂,柔聲寬慰他:“我不會嫁給陳明達的,我不需要聞家那些財產,在我心裡你也是無價的,所有東西都沒有你重要的。”
“我知道。”聞希越是這樣江礪反而越心疼。
遇到聞洪海這樣的父親和這樣的事,該難過的本來該是聞希,可是小姑娘反倒反過來安慰他。
抱著聞希親了親她的發頂,江礪淡聲問她:“還記得我以前給你說過什麼話嗎?”
“什麼?”聞希不知道江礪指的是哪一句。
“我說過,我能守萬家燈火就一定能守你。”
場館很空闊,江礪的聲音不大,卻還是清晰地落在了聞希的耳朵裡,她眼睛有點酸脹。
聞希眨了眨眼睛,答道:“記得。”
江礪滿意地點點頭,借力從海綿池裡站起來,順便將聞希也拉了起來。
好一會兒,聞希才聽到他說:“所以你不要擔心也不要難過,所有的事情交給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