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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則要看的本事, 自然是洛櫻手上的招式。
在國外數十載,科技發達,安老又並非是泥古不化的老人, 網絡也是會用的。
原本回來了就在找洛家的消息,倒不成想在網絡頭條上看到了洛櫻。
那網絡上公布的視頻, 老爺子花了整整一天看完, 心中隻覺得複雜難言。
這死丫頭片子是人後經了多少的磨煉,被羅庸逼到了什麼程度,心中懷著何等的力量才能如此?
這並非是單靠天賦就能造就的一手絕佳廚藝。
光憑借著那視頻裡的幾道菜, 安則已經能篤定,小丫頭坐穩洛家樓, 甚至依舊坐穩這八大名樓之首沒有半分問題。
隻是到底, 他要親自嘗一嘗她的手藝。
看看這重新立起來的招牌有多硬!
第二日一早,洛櫻早早到了安爺爺家裡。
昨晚的睡夢格外安寧,小洛櫻的積鬱消解許多,她在夢裡還見到了孩提時與這位安爺爺度過的時光。
歲月依舊,眼前人不再是曾經人。
洛櫻與安爺爺一人提著一個筐簍出門,菜市場,海鮮市場一並走了一遭,挑挑揀揀。
洛櫻抽空回了幾條手機上的消息, 沈湛在山區的戲份拍完,接下來是要回京了?
安爺爺雖然沒有說讓她做什麼菜,但看著老人家挑好的食材, 就可以窺見一絲菜單。
“十幾年前人人都說國外好,去了才知道,那再好也趕不上自家好。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那地方買點韭菜都費勁。”
“外國人殺豬不放血, 吃著一股子的腥臊味,還有什麼這牛排鵝肝,我這老山豬真是吃不得一點細糠。”
老爺子嘴裡一邊叨叨著,兩人一邊逛著市場。
安爺爺似乎是看什麼新鮮水靈拿什麼,抓了把的新鮮小白菜,又提起一把帶著泥的小水蘿卜,還有茭白,又拿了一張的荷葉。
又見老爺子挑了條鯉魚,雞肉,洛櫻眉頭微挑,鯉魚這玩意做不好可就滿口的土腥味兒。
帶著兩竹筐的食材回屋,安老爺子雖然沒點菜,但這食材都是親自挑好的,做什麼不言而喻。
老爺子兒時趕上過□□,最是見不得浪費的人,生性簡樸,中午洛櫻做菜,但到底是兩個人吃,三菜一湯足夠時頂配。
主菜便在那一條鯉魚,一塊雞脯肉上。
再做的多了,老爺子家裡廚房施展不開不說,飯點也要過了。
荷葉配鯉魚,做一道傳統的荷香老酥魚,想著昨日老爺子買回去的不少花雕酒,加上今天的茭白,應當是一道半湯菜,糟煨茭白。
至於新鮮的雞胸肉,芙蓉雞片沒跑了。還有老爺子撈起的小白菜和水蘿卜,再湊點黃瓜小蔥小野菜,配上炸好的雞蛋醬吃,妥妥的東北蘸醬菜。
不知道安爺爺從哪裡掏出來一圍裙,檢查了一遍有沒有缺的食材調料,洛櫻挽起了袖子,老爺子打開了客廳的電視。
可惜,沒影兒!這電視都是十幾年前的大腦袋,笨重的很,又多少年沒交過電視費了,如今就是個擺設。
兩人在菜市場溜達了能有一個小時,而這道荷香酥魚需要的時間就不短,起碼要做上五個小時,正好趕午飯。
背鰭發黑的鯉魚不甘地在菜板上活蹦亂跳幾下,洛櫻手舉刀落,切開去除了鯉魚的腥腺,一手輕拍,一手微拽,利落地收拾好了這條小鯉魚。
剁掉魚鰭,修剪尾鰭,魚身上均勻地打上一字劃刀。
荷香酥魚,這酥,自然是要用炸的。
油溫七成熱,鯉魚入鍋油炸瞬間成型,一手舀著鍋中熱油不斷地向上澆淋,滾油鎖熱,鯉魚被漸漸地炸熟。
另起一鍋炒料添水。調好的清湯以大火燒開鍋,鮮嫩的荷葉裹著炸過的鯉魚放在竹箅子上開蒸。
這道荷香酥魚算是做好了八成,隻等著四五個小時之後蒸透了出鍋。
餘下的菜倒是不急著做,畢竟這一道魚要等四五個點,無論是芙蓉雞片,還是糟煨茭白,到時候做是正好。
“開業你是怎麼想的?官方的東西不是白給,也不能一直拖著?”
做完了一道荷香酥魚歇腳的功夫,安爺爺提起了洛家樓開業的事。
“七大樓那邊說是要把自家不成器的小輩送過來,一家一個,從三灶到點心等著讓我來考核。”
洛櫻如此說著。
安爺爺笑了一聲,“這是送咱們家培訓來了,一家送來一道禮,在你身上拔個毛。”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送的人倒不至於二把刀,也得是各家稍微拿得出手的,起碼給咱家過了這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