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她的眉眼,她好像也隻是習慣這麼說話,並沒有惡意。
真是不可愛的孩子。
桃井五月還是回答了,從最開始的事情,講到了最後的現在。
“什麼信念不同,我不知道。”夏日由紀托著腮,“但是我哥哥肯定很難過,當然,你們應該也都難過吧,但是對比起來,自己親手帶出來的隊伍最終分崩離析,四散在東京,無異於背叛,他一定很生氣。我聽不懂你說的關於籃球的東西,分不清誰對誰錯,不過哥哥現在變得很奇怪很危險,每個人都要強的話,注定沒辦法在同一支隊伍裡吧。”
“你們贏得太多了啦,就像是被捧到了雲端的小鳥,變得驕傲自大,要狠狠的摔一跤才會變回最開始的自己。”
“我哥哥也是這樣吧,但是我很難想到,到底有誰能打敗我哥哥呢。”
“他真的很厲害哦。”
最後一句話,夏日由紀笑的眼睛彎彎的。
桃井五月忽然有一股熱淚上湧的感覺,半晌後她搖了搖頭,釋然的摸摸她的發頂,“或許是這樣呢,但是輸掉比賽這種事情,又有誰會願意呢?那樣驕傲的奇跡的世代,即便現在分開了,我也希望他們各自都繼續發光耀眼著。”
“所以……真的很敬佩哲他……”
話音漸低,夏日由紀捕捉到了一個男生的名字,“是你喜歡的人嗎?”
“拜托,你這小孩,真的很早熟誒。”
“因為我也有喜歡的人,我想聽!姐姐!”
“好吧好吧,你現在還挺可愛的嘛。”
“不許說我可愛。”
“好啦好啦。”
室內的話題很快就轉移到了喜歡這種事情上。
門外,赤司征十郎放開了按向門把手的手,側過身最後看了一眼緊閉的門,轉身離開。
身邊跟著管家,他瞥視他,語氣冷淡,“下不為例。”
管家爺爺左耳進,右耳出,隻管點頭,“是。”
叫來桃井五月這種事情,下次他還敢,“由紀小姐提起少爺的語氣,真的很驕傲呢。”
赤司征十郎輕笑一聲,“如果我在的話,利茲是不會誇我的。”
管家跟著笑了,由紀小姐有時候好像很討厭赤司少爺,但更多時候,她也是關心著他的。
不過,“關於由紀小姐戀愛的事情……”
赤司征十郎並不在意,“由她去吧,春申姨母她們也都很支持,但是,把那個小鬼調查清楚一些。”
“是越前南次郎的小兒子。”管家誠實的開始說,“沒有不好的品行,除了生活中不很在意外界事物之外,是個好孩子。”
赤司征十郎的聲音在走廊裡被傳的很輕,“網球啊。”越前南次郎他是知道的,當年沒有打籃球之前,他也曾每項運動都拔尖,打網球的時候去了解過這位人物。
管家道,“少爺的網球也很出色,要和他打一局嗎?”
赤司征十郎笑了,“不必,利茲會不開心的。”而且他對網球實在沒有興趣,想必技藝也已經大不如從前。
好像這一刻,赤司征十郎一下子回到了幾年前,溫和貼心、進退得宜。
管家怔神片刻,說是,微微低頭掩飾了眼裡的歎息和哀色。
小測考試終於到來了。
多虧了幾個人的幫忙,夏日由紀考的很不錯,成績出來時高興的一蹦三尺高,簡直不敢相信這居然是一個國文白癡能考出來的名次。
她連忙去看越前龍馬的成績,翻了好久居然沒找到,往上去翻……排名居然在她前麵!
驚呆了驚呆了——
“你還差得遠。”
身側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來,夏日由紀轉頭去看,果然是越前龍馬,他說罷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不意外的表情,“笨蛋。”
這聲笨蛋,一點曖昧都沒有,純純是挑釁人時說的。
他是在鄙視她嗎!
怎麼辦好氣!!
“我生氣了。”夏日由紀氣哼哼的說,憋著一股火。
下一刻,後衣領被扯住,然後是他的聲音,“走了。”
“我說我生氣了!”
夏日由紀強調。
“對不起。”回答的是對方拖長了尾音,一字一字的道歉,毫無誠意可言,“請你喝芬達。”
說罷一小會兒,他忽的停下腳步,揚起眉眼,“你大膽了很多嘛。”
“啊?”夏日由紀不明所以。
“最開始,隻要對視,就會逃跑。”越前龍馬毫不掩飾他對夏日由紀的注意。
現在居然都敢直接跟他表達不滿,雖然他是故意的。
怎麼說的她好像一個膽小鬼。
“剛開始跟你不熟……現在是朋友了。”夏日由紀儘量讓自己說話坦誠,可是眼睛還是不受控製遊移了一下,乾脆她看向地麵,語氣理直氣壯的很。
對方沒有說話,隻是嗤笑了一聲,好像是嗤笑,又好像不是。
過了好久,才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這樣很好。”
她很少說話時,他總要想辦法接話以及主動製造話題,可他實在不擅長和女孩子相處。
並沒有覺得不好,隻是很棘手,比打網球還棘手。
“地區賽,你要來。”
莫名其妙,乾嘛反複這樣提醒?
夏日由紀沒忍住悶悶,“我知道啦!”她又不是笨蛋,根本不可能忘記他的比賽。
作者有話要說: 你小子,地區賽結束是要乾什麼呢?
換文名和文案了,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