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測在前, 越前龍馬也進入了為都大賽準備的訓練階段,專業的訓練跟越前龍馬自我訓練終究還是不太一樣的,夏日由紀經常看到他一臉菜色的回到教室狂喝白水。
每每這時候, 夏日由紀隻好取出糖果剝開糖紙遞給他。
“輸掉的人, 要喝乾前輩的特意製作的乾汁。”越前龍馬靠在洗手台前,有氣無力的說。
“乾汁是什麼?”夏日由紀疑惑。
“不知道, ”越前龍馬的嫌棄肉眼可見, 喝的時候甚至要捏鼻子, 那種東西到底是什麼,“據說是蔬菜汁, 但我完全沒嘗出哪裡有蔬菜的味道。”其實是生化武器吧?
“所以你經常輸掉比賽啊?”夏日由紀吧糖果一股腦塞進他的嘴巴裡,“全都是水, 會感冒的笨蛋。”男生洗臉通常會直接也洗個腦袋, 此刻他的頭發濕噠噠的。
“……我會贏的!”
“我知道啦。”夏日由紀想著, “我聽說, 網球社的前輩們對你給予了厚望, 或許會為了訓練你對你進行打壓。”
“我知道。”越前龍馬壓下眼睛,“這樣的方式,我也並不討厭。”無論什麼樣的打壓, 他早已經受過了, 他又怎麼會不明白。
“好啦, 抱抱,加油!”夏日由紀就像哄寶寶那樣, 雙手並用抱他的肩膀,輕輕用手掌拍他的後肩。
他單手收來放在她的後腰上,“會加油的。”另一隻手捏了捏冰鎮的水瓶。
“這周末,我哥哥要帶我去看籃球比賽。”
“去京都?”
夏日由紀搖頭, “在東京,似乎是他從前的隊友的比賽,嘴巴上雖然說著完全不在意,或許還是會偷偷去看一下。”
“你們周末會有什麼特訓呀?”夏日由紀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好奇地問。
這周末,其實並沒有特訓,但她以為有。
越前龍馬略略停頓,還是沒說,“還不知道。”和家人的相處總歸是最重要的,等她看完比賽吧。
上課的一周就這樣結束。
夏日由紀趴在豪車上托腮看番劇,前座赤司征十郎正在通電話,司機一言不發,恪守司機的準則。
那邊是赤司征臣的聲音,似乎在問赤司征十郎的功課,夏日由紀聽了半天聽不進去了,忽然跪起來扒著座位衝前麵大喊,“小姨父,今天是周末,哥哥的事情都做完了,您就不要再問了啦!”
電話那邊倏爾沒了聲音。
赤司征十郎側過過來,揉了一把夏日由紀的發頂,不讚同的眼神睨來,夏日由紀揮開他的手,不高興的吐了吐舌頭。
赤司征十郎恭敬的回答父親的問題,電話持續了十幾分鐘終於才掛斷。
後麵飄過來一聲嘀咕:“真討厭。”
赤司征十郎微微一笑,佯裝沒聽見,閉上眼睛休息。
另一邊,越前龍馬也要出門,他正坐在樓梯口換鞋子,玄關處放著一把紅色球拍。
越前南次郎湊著手臂晃過來,“要出門啊?約會啊?”
“不是。”越前龍馬瞥視他,不再多說。
“不是?周末怎麼不和利茲出去玩?”越前南次郎不讚同的蹲下,露出你到底會不會談戀愛的眼神。
“她有彆的事情要做,我去張辰大叔那裡換球拍網。”越前龍馬言簡意賅,穿好鞋站起來。
“哈,你居然會去他那裡,你不是從來不去張辰那裡嗎?”越前南次郎十分吃驚,抱著手臂蹲坐下來。
越前龍馬的神色平靜,“龍崎教練拜托我帶她孫女去換球拍網,不是我。”他還真貫徹自己的習慣,他並不會特意去張辰那邊處理球拍。
“龍崎的孫女?”越前南次郎大吃一驚,“了不得,你這是要背著利茲和彆的女孩子約會啊!”
“?”越前龍馬腦袋上冒出一排問號,“你在說什麼啊老頭。”
“你,和彆的女孩子去約會。
“這不是約會。”
“是約會。”
“不是!!”
眼看小兒子已經開始怒了,越前南次郎頓時發笑,“你這小子,是不是還沒弄清狀況。”
“我隻是接受了龍崎教練的一個請求而已。”
“但是對方是女孩子啊女孩子。”越前南次郎用不正經的聲音問,“要是利茲和彆的男生出去玩呢?”
“……”越前龍馬似乎是才反應過來,他茫然了一瞬,本能的不悅,過了一會兒納悶,“那現在怎麼辦?”
“你自己處理吧,老爸睡覺去嘍。”越前南次郎拍拍屁股,懶洋洋的走人。
越前龍馬站在原地,有一百句罵人的話要說。
他停留了一會兒,還是出門去了。
越前南次郎扒著牆角,探出頭哼笑出聲,決定尾隨!
夏日由紀剛剛抵達比賽場地,看到了比賽的名字,“誠凜高中。”這個名字很陌生,夏日由紀還沒有聽過,剛下車就在路邊看到了桃井五月,夏日由紀扯了扯赤司征十郎的衣角,指了指那邊。
赤司征十郎淡然道,“等會兒在下車。”他握住妹妹的手。
哥哥不想讓彆人看到自己啊。
夏日由紀惑然,倒也沒說什麼。
這時手機響了,她一看備注是越前龍馬,馬上滾到後車座接電話。
“喂,龍馬!”元氣滿滿的接電話。
“利茲,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
那邊的語氣怪怪的,夏日由紀驟然升起警覺心,“怎麼啦,什麼事情啊?”
“啊……龍崎教練拜托我帶她孫女去換網球線。”
夏日由紀想也沒想,“不許去!”速速抗拒,“不許去不許去不許去!”開始鬨脾氣,“我不要!”
“……我已經答應了,”越前龍馬的聲音很怪,敏感的感覺到這會兒夏日由紀似乎還沒有真的生氣,但是話卻不得不說,“抱歉,事前沒有考慮到這些。”聯係了其他學長,但是他們都沒有空,或許這就是龍崎教練為什麼拜托他的原因。
夏日由紀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再說什麼,“那你,那你還告訴我乾什麼。”她心中一下子竄起一股火苗。
“你隻是在通知我嗎?”夏日由紀生氣的問他。
“不是——”越前龍馬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對於一個從沒談過戀愛的男生來說,很多事情都是沒有經驗也沒有把握的,就像是越前龍馬並沒有認識到幫助龍崎教練的忙有什麼不對,他壓根就想到帶龍崎櫻乃去換網排線跟約會有什麼關係,他認為自己隻充當了一個引路的作用,準確來說,因為從來沒在意過夏日由紀之外的女孩子,任何聯想都沒萌生過,所以他的思維也很單純,
被掛掉電話之後,直接整個人石化了,內心萌生出一種世界末日一般的完蛋。
越前南次郎舉著兩根樹杈躲在長椅邊,“快點道歉啊,哄她啊!保證不會有下一次啊!你到底會不會談戀愛你這小子!”、“經驗豐富的我怎麼會生出如此耿直笨蛋的兒子!”、“快點繼續撥通她的電話,這種情況決不能讓女孩子一個人呆著啊!”
越前龍馬的確繼續撥打電話了,但是再打就是線忙。
他猶豫了好一陣子,選擇發送簡訊,但還是要繼續去約定的地點。
這樣一來,他遲到了將近三十分鐘。
剛到地點,發現對方也遲到了,他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個朱紅色的辮子女生。
看到是越前龍馬,龍崎櫻乃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越前君,沒想到是你。”她有些窘迫,“我奶奶隻說是找了網球社的男生帶我去,說我一個女孩子不認路也並不安全,我以為會是學長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