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夏日由紀沒什麼胃口, 兩個人隨便吃了一些,便在江邊坐著看月色聊天。
回家的時候近也才八點鐘,她想讓越前龍馬多休息, 今天打比賽也累了,所以早早就結束約會。
迎著月色, 開放式球場裡不斷傳來‘砰砰砰’的聲音, 夏日由紀心生疑惑,提著書包站在一側看了好一會兒。
赤司征十郎一個人在練球,汗如雨下, 投籃一個接一個, 他相當的敏銳, 夏日由紀過來的一瞬間他便側頭看過來, 迎著月色,異色的瞳孔驟然盯視過來,壓迫感十足。
夏日由紀想起,小時候的赤司征十郎其實不是異瞳,可是這個異瞳平時看也不顯,所以沒多少人注意,但在夜色之下顏色分明, 就像是點燃了的火焰。
“利茲,你不該夜晚在外逗留太久。”
那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命令腔。
直覺現在的赤司和平日裡夏日由紀看到的好像不是一個人,夏日由紀哦了一聲火速溜走。
怎麼搞得好像雙重人格一樣??
夏日由紀在心裡嘀咕不停。
中田端著擺放乾濕毛巾以及補充水分的托盤迎麵遇到了夏日由紀,一瞬間提起心神:“由紀小姐。”
夏日由紀沒有說話, 回房間去了。
中田端著托盤,良久後歎了口氣,穩步向外。
夏日由紀洗了澡,給夏日惠因打了電話, 向她說明了跡部景吾說的那些話。
一襲卷發紅唇的夏日惠因卻好似完全不在意,隻是點了點頭,很快轉移話題,“聽中田說,今天是越前君的比賽,你去看比賽了吧。”
“嗯嗯,龍馬贏了捏。”夏日由紀不由得開心,彎著眼睛托腮道。
“你開心就好,利茲。”夏日惠因展顏笑,“寶貝,大人的事情,你不要過多參與,下次跡部將一再有話,你讓他直接找我吧。”
“景吾君也是個好孩子,不要因此遷怒他,你啊總是這麼把想法全寫在臉上,一點也學不聰明。”
夏日由紀不服氣,正要說什麼,卻又聽夏日惠因說道:“你在日本生活,媽媽難免對你鞭長莫及,征君雖然在意你,可他的情況複雜,不可能日日都保護著你,景吾也是你的哥哥,你與他多親近總是沒有壞處的。”
“……他和龍馬是敵對的,我怎麼可能和他親近的起來嘛。”夏日由紀躺下發牢騷,把手機放在枕邊不情願的看著天花板,“而且他又不是我親哥哥,龍馬會誤會的。”
電話那邊傳來夏日惠因的笑聲,“說起來,有一件事情你是不知道的,當年你沒有出生時,你爸爸和跡部將一感情要好,曾開玩笑說兩家聯姻。”
“?”夏日由紀猛地彈坐起來,“什麼?!”
“隻是玩笑話,彆這麼大反應。”夏日惠因刻意說道,“隻是後來你爸爸去世,這件事情就再也沒人提過。”
“你是在嚇唬我嗎?”夏日由紀大叫了起來,確實是被嚇到了。
“沒有嚇唬你哦,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跟景吾那孩子求證,他當時也記事,或許是記得的。”夏日惠因玩味的笑出聲,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女兒受到的驚嚇。
“……媽媽,你這麼說的話,我以後更沒有辦法麵對跡部君了,也太尷尬了吧。”
“景吾君也很帥哦,你沒有一點點心動嗎?”
“沒有——!!”夏日由紀炸毛了,“你是故意的!”
夏日惠因笑得更大聲了,“是啊。”
“我生氣了,我掛了。”
“先彆掛,既然寶貝這麼說了,那麼這次假期,我宴請越前君做客,你記得提前過問他的意見哦。”
所以夏日惠因完全是在刺探夏日由紀對越前龍馬的心到底堅不堅定吧,什麼曾經開玩笑的婚約都是說來逗她的。
掛了電話,夏日由紀生了好半天的氣,發信息跟她確認:你說的跡部君也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假的?
夏日惠因回複:當然是假的,聯姻一說是我嚇你的,你好不經嚇哦寶貝,你個平胸小蘿莉,景吾這個年齡的孩子是不會喜歡你的。
夏日由紀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更氣了,氣的臉黑了下來。
這是親媽????
而且誰擔心跡部君喜歡她了?她隻是在意以後見麵會不會尷尬而已!!
一股腦睡過去,天色大亮。
夏日由紀還沒睡醒,接到了越前龍馬的電話。
“剛醒?”他問。
“唔,好困啊——”夏日由紀翻了個身,抓狂道。
“那你休息吧……龍崎教練拜托我老爸教小阪田和龍崎網球,他把這個丟給我了。”
夏日由紀彈坐起來,“等我洗漱一下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