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色相隻能給我看。”
女孩子的聲音又軟又糯,身上也軟,露出來的胳膊白得發著光。一雙眼睛似染了水,含著情。
陸承佑小腹下的邪火發得更狠,想不顧一切地把她壓在床上。
可他現在還不忍心這麼欺負她,繼續讓她撒嬌他擔心自己會控製不住,托著她屁股把她抱起來,往盥洗室送。
“好,隻給你看。”他不厭其煩地哄著。
兩個人住的是總統套,房間收拾得乾淨整潔,洗手台寬大乾燥。陸承佑把她放上去,手撐在她身體兩邊:“刷了牙去睡覺好不好,你頭還是有點兒燙,要多休息。”
“我要在這睡嗎?”她看看四周:“我沒拿換洗衣裳。”
“我讓人準備了。”
陸承佑出去了一會兒,拿了一套衣服放在旁邊架子上。
尹若心等了幾秒,見他仍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還站在一邊無比自然地幫她擠牙膏,隻好說:“你先出去,我要洗澡。”
“病還沒好,先彆洗。”
“沒事的。”她想起白天的訓練,在泥地裡爬,大太陽下跑步,說:“出了好多汗,不洗難受。”
她朝陸承佑離得近了些,大眼睛撲閃閃地看著他:“不信你聞,我身上是不是都臭了?”
陸承佑頭一次感覺自己被個小姑娘給拿捏住了。
她很會勾引人,而且是不自知地在勾引。
更讓人心癢難耐。
陸承佑貼過去,與她柔軟的肌膚隔著一段若有似無的距離,嘴唇從她殷紅的唇畔一路流連到女孩子的頸窩。
他深深地嗅了下,嗓音發啞:“阿惹,你好香。”
尹若心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撐在洗手台沿的兩隻手攥緊,指骨節發白。
她不敢看他太燙的眼睛,側過頭:“我想洗澡。”
“我幫你放水。”
陸承佑把她從洗手台上抱下來,擠好牙膏的牙刷放進她手裡。他去浴間調好水溫,把浴缸放滿水,女孩子洗澡需要用到的瓶瓶罐罐一一擺好。擔心尹若心身體虛弱走路會滑倒,把地麵整個檢查了一遍。
做完這些才出去,把門替她關上。
尹若心以為他不是個會照顧人的男生,看起來太傲了,家庭條件又太好,身上肯定有一堆難伺候的少爺脾氣。
結果卻是這麼會照顧人,細致到方方麵麵都會替她想好。
被這樣一個人寵著,確實會幸福到快要暈過去。
尹若心洗完澡,擦了身體乳,從架子上拿了睡衣來穿。
結果打開後,發現是一件有些露的、吊帶、性感、冰絲睡裙。
她平時最多會穿露到鎖骨的衣裳,可這件的領口開得極低,大片肌膚都露在外麵,裙角也隻遮到大腿根。
她羞恥得不行。並不能確定這是陸承佑的意思,還是陸承佑這位少爺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張買的。
她又一次往鏡子裡看自己。
還是覺得露好多。
啊啊啊怎麼辦!
外麵,陸承佑見她待得時間太久,敲了敲門:“阿惹,出什麼事了?”
“我沒事。”
“沒事就出來,”他說:“把藥吃了睡覺。”
“好。”
尹若心硬著頭皮把門打開,頭低著,看都不敢看外麵的人一眼,飛快地從他身邊跑過,跑到臥房裡一張大床前,鑽進被子把頭蒙上了。
陸承佑僵立在門前。
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他還是看見了女孩身上的布料很少,大片大片的肌膚露著,白得彷如上好的瓷器。在她跑動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道線條姣好的波浪浮起蕩漾。
陸承佑頸下凸起幾道青筋,半晌才挪動腳步進了浴室,拿冷水洗了把臉。
他手撐在洗手台沿,頭低著,臉上有水珠順著往下滑,掛在下巴。
好不容易才清醒點兒,他劃開手機打了個電話,那邊的人很快接起,喊他:“少爺。”
“我讓你買件衣裳,你買的那是什麼?”陸承佑心浮氣躁地掏了根煙,剛要點燃想到房間裡有小姑娘,被她聞到煙味不好。
他把整一盒煙往垃圾桶裡丟了進去:“誰讓你丫自作主動的?”
“我我我、我以為少爺你會喜歡那種……”那邊的人嚇得說不利索話。
“我喜歡不喜歡用你操心了?”陸承佑眼前不停浮現出女孩曼妙的身姿,難忍地搓了搓後頸皮膚:“下次記住,她以後是我正兒八經的女朋友,你對她尊重點兒,少給我揣測她。”
電話掛斷,手機扔一邊。陸承佑身體裡的燥還是怎麼都排解不出去。他脫了衣裳,站在淋浴下洗冷水澡。
尹若心把被子掀開,能聽到浴室裡傳來水流聲。
她臉上好燙,兩隻手摸了摸,又去摸額頭。
感覺已經不燒了。她把床頭櫃上陸承佑幫她準備好的藥吃了,躺下睡覺。
但怎麼都睡不著,聽著浴室裡傳來的水聲,腦中不受控製地想起他現在正站在淋浴下,身上脫得精光,由於常年打球鍛練出來的好身材在燈光下顯露無遺。
她覺得自己要瘋,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滾。
怎麼最近總是會想這些啊。
難道是她的隱藏屬性?她本質上就是個很色的人?
啊啊啊啊——
尹若心實在睡不著,睜著眼睛看前麵緊閉著的浴室門。
都已經好久了,他怎麼還不出來啊!
都快一個小時了。
她無聊地把手機拿過來,想到陸承佑還在她的黑名單裡躺著,點開設置把他拉出來。
過不久,陸承佑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愣了一瞬,看了眼浴室的方向,接通電話,把手機放耳邊。
陸承佑的聲音透過電流傳過來,很磁很蠱:“阿惹。”
尹若心懷疑是不是電話有雜音,所以才總聽見他那邊有種奇怪的、沉沉的喘息聲。
她小小地嗯了聲,感覺到那邊的雜音更多了些,好陌生,不明白是什麼。
“阿惹,”陸承佑說:“叫我名字。”
尹若心雖然疑惑,也還是乖乖地叫了一聲:“陸承佑。”
電話裡的低喘聲更沉更重,持續時間也更久。那時候尹若心還不懂,十八九歲血氣方剛的男生在欲望無法發泄的時候,是會自瀆的。
她什麼都不知道,緊張地問:“陸承佑,你怎麼了?”
電話裡,陸承佑悶沉的呼吸聲還在繼續。過了好幾秒,那動靜平複了些,而他磁性帶啞的聲音傳過來,在此刻多了些性感:“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