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蓁冷笑一聲,“這就要看你有多聽話了。”
印祖銘咬了咬牙,臉上顯露出掙紮之色,又在低頭的時候流露出極深地恨意,他雖然自覺隱藏的很好,但韓蓁已經知道他對自己滿含惡意,又怎麼能不警惕他。
總之,她寧可放棄一兩個領地核心,但可不能把這隻惡犬給放走。
考慮了半天,印祖銘終於收斂了眼底的惡意,又裝出順從的樣子說,“我剛剛仔細想了想,又終於想出那個普羅國人安全屋的大至方位了。”
韓蓁撇了撇嘴,“那就繼續!阿蘭,叼上他,咱們出發!”
這一次的路程顯得有些遙遠,韓蓁清楚印祖銘在故意饒遠路,但阿蘭可是狼王,這記路的本事可是人類拍馬不及的,所以韓蓁根本不擔心她會迷路。
一直饒得韓蓁感覺有些不耐煩了,這才讓阿蘭恐嚇了印祖銘一翻,然後沒過幾分鐘就找到了大致位置。
這裡是一片很大的石灘地,植物非常稀少,地上滿是石塊,還有各種造型猙獰的巨石。
看到這些巨石的時候,韓蓁都覺得自己的石山選的不太好了,如果用這些巨石做房子,那這房子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能變成堅硬的石頭屋?
這先天條件可太好了!
但這裡也不是沒有缺點,首先是資源太少了,連土地都有些沙化,地上長著許多帶刺的荊棘叢,還有一些例如蠍子類的毒蟲在叢中爬過,感覺特彆瘮人。
韓蓁心裡有些打鼓,能選在這樣地方建家的人,野外求生和打獵的本領肯定特彆強,她怎麼都沒辦法將之跟自己一刀砍死的普羅國人聯係上。
難道說,這裡根本就不是那普羅國人的領地?
韓蓁暫時沒有表露出懷疑,她也想看看這印銘祖到底想要玩什麼花樣。
讓阿蘭把印銘祖放下,然後讓印銘祖在前麵帶路。
結果印銘祖扭捏了半天也沒敢走出幾步,韓蓁催到有些不耐煩了,突然間門感覺心頭一悸,她下意識就從阿蘭身上翻了下來,然後看到一隻利箭穿過她剛剛呆著的位置,最後射入到沙土地上。
韓蓁心裡一驚,卻見印銘祖突然用炎國話大喊一聲,“大兄弟,快救命啊!這女人要殺我!”
韓蓁大喊一聲,“敵襲!阿蘭快退後!”
然後她就看到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巨石之上,站著一個手握弓箭的男人,而箭尖指著的方向正是自己。
韓蓁飛快的轉移位置,泛著冷意的機械弩又重新出現在她手上,自動效準功能頓時對準了巨石上的那人,正要準備發射,突然看到那人朝著她揮了揮手,用不太標準的炎國話普通話憤怒地大喊。
“你們這些老毛子有完沒完,我說了再敢來騷擾我,我就真的出手了!”
韓蓁心裡十分警惕,但又感覺這人似乎並沒有惡意,剛剛射她的那一箭雖然很準,但射速並不快,這才給了她躲閃的機會,說明他隻是在警告她。
她突然又回想到印銘祖之前還說他知道一個炎國人的安全屋,還說要帶她來搶劫,這人不會就是那個炎國人吧?這該死的混蛋把她帶到這裡想讓他們自相殘殺!
再看那人的口音和體型,似乎是炎國邊境草原的草河族人。
韓蓁這才低下機械弩的箭尖,朝那人揮手喊道,“閣下可是草河人?”
巨石上的那人愣了一下,這才回答道,“啊,我是草河人,你怎麼是個女娃子呀?聽口音像是南邊的人,小小年紀怎麼也不學學好,跟著這些人來乾搶劫?”
韓蓁頓時無語了,她什麼時候變成劫匪了。
“我不是來搶劫的,是那些外國人先打劫了我的地盤,又被我給捉到了,這家夥帶我來找普羅國人的安全屋,結果給我耍心眼,把我領到大哥這裡來了!”
草河漢子聽完就往巨石下爬,結果爬到一半突然害怕上當,又朝著韓蓁高喊說,“你一個女娃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幾個大男人,可彆想騙我嘍!”
韓蓁總不能當場打一架證明她的能力,於是舉起了機械弩說,“大哥看我這弩怎麼樣,他們拿那些破工具能打過得我的機械弩嗎?”
草河漢子眯著眼睛仔細地瞧著在陽光下泛著冷光的機械弩,感覺確實有些可信,以他的身手恐怕也沒辦法在這機械弩下討到好。
即使那些人俘虜了這女娃,想逼著她來騙自己上當,但也不可能給她這麼好的機械弩吧,他們要是有這弩估計就直接上門搶劫了。
韓蓁又指了指阿蘭喊道,“這幽狼王也是我的坐騎,大哥你放心我真沒騙你。”
草河漢子又看了看阿蘭,像賭咒發誓般的高喊道,“咱炎國人說好了不騙炎國人啊!你大哥我這就下來!”
眼看著這曆害的兩炎國人不但沒有打個你死我活,居然還順利彙合了,印銘祖頓時覺得自己小命快要不保,抬腿就開始逃跑!
韓蓁連忙指揮阿蘭去抓他。
這印銘祖還沒跑出百米遠,就被阿蘭給重新叨進嘴裡,這會兒阿蘭可沒有給他這個俘虜麵子,牙齒咬的死死的,直接把他的兩條腿給咬斷了,頓時嚎的撕心裂肺!
草河漢子看到這凶殘的場麵,終於是百分百相信韓蓁是真的有能力把那些人給反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