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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說那邊霸道地拘著蘇汣不放的影帝。
“前輩,這是要去哪兒?”
蘇汣按掉手機界麵上那個沒有存聯係人的陌生號碼來電,順便關機,然後才看向頗為放鬆地靠在椅背裡在淩晨空曠的長街上一圈圈遛彎兒的男人。
爵颺是朝著市區的方向開出來的,但似乎自己也沒決定要去哪兒。
反正當時就是不想把人放走。
特彆是在那個小白臉麵前。
聽女人開口,瞥一眼她放回包裡的手機,略滿意,挑起斷眉淡淡道:“反正你今晚回不去。”
去哪兒又有什麼所謂?
蘇汣偏頭,想起來自己說過“求之不得”的話。
“我以為麵試已經結束了。” 她眼珠子一轉,微微湊過去,“難道……前輩是想潛規則我?”
爵颺一腳刹車。
蘇汣看看周圍,三五不著,一條長街正中。
“聰明。”
他大大方方地承認,心裡卻不是那麼坦坦蕩蕩。
身體的本能讓他恨不得現在就把人推倒,現在蘇汣一出聲,一對著他笑,爵颺腦子裡都是夢裡的繾綣纏綿。
但心裡一個聲音不斷提醒他不能這麼蠻乾。
剛認識提槍就上的那是禽獸。
他又不是想找個一夜情。
日複一日才是終極目標。
真被她當成是潛規則,可以預見他這一響貪歡之後肯定會追悔莫及。
雖然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但演得還不夠多?
女人心海底針,他要的不僅是她的身,還有那一根針。
爵颺從來沒有過要追一個女人的想法,此時隱隱約約有這個意思,欲念和理智對撞糾結,所以才磨磨蹭蹭在路上兜風。
但話他已經撂下了,今晚要是把人放走多沒麵子?
不放?
看看她那兩瓣嬌豔欲滴的嘴唇,腦子裡就隻有兩個字,咬她!
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蘇汣看他盯著自己表情詭異,食指屈起,指節叩了叩車窗,滿臉媽媽呀快來看上帝的表情……
“就在……這裡?”
您確定要在這裡就潛了我?
一輛超跑開著雙閃停在路中間,路邊偶有喝醉酒的夜遊神經過,好奇地湊過來,“也,大牛也尥蹶子?”
“……”
爵颺暗道一聲晦氣,在酒鬼要解腰帶把大牛當牆角的時候一腳油門重新駛出。
“這車不方便,帶你去個好地方。”
意思是如果不是開的跑車,但凡換成是個空間好施展一點的,本少已經把你就·地·正·法了。
……
“這就是前輩你說的好地方?”
十五分鐘之後,蘇汣站在一個隱藏在市井之中的小巷子裡,懷疑影帝車·震不成想要改為巷戰。
爵颺遙控鎖車,繞過車頭大步過來,伸手牽起她的手,往前麵又走了兩步,漆黑的巷子邊出現一個粉紅色的昏暗燈牌。
花體字母寫著“love”。
蘇汣恍然大悟,原來不是要巷戰,而是傳說中的愛情酒店?不,愛情小旅館?
這家門臉也太隱蔽了吧!
影帝渾然不知女人腹誹,拉著她朝燈牌走近,“注意台階。”
蘇汣見他在麵前一矮,才發現燈牌下麵不見門,原來是個朝下的台階,小旅館不僅隱蔽,還藏得“很深”。
男人推開複古的實木門發出“嘎吱”一聲。
緊接著就是迎客鈴“叮鈴”脆響。
“關……”
一個穿著圍裙的小哥頭也不抬專心地在擦著桌子,聽見鈴聲下意識開口,可關門了幾個字還沒說完就被影帝打斷。
“是我。”
蘇汣好奇地從男人高大的身影後探出半個腦袋,有些失望又有些興奮,原來不是叫□□情的小旅館,而是個舒服精致的小酒吧。
隻不過已經沒客人了。
一看就是正經酒吧。
零星散落的木製桌椅,昏黃燈光下彆有情調的吧台前一圈樹樁一樣的高腳凳。
後頭是書架一樣頂到天花板的酒架。
木質香和酒香混合在一起,蘇汣饞嘴而陶醉地深深嗅了一口。
“欸?爵少!”
小哥聞聲立即丟掉抹布,視線在爵颺臉上一掃而過之後迅速而奇異地順著他結實的手臂一直看到連著的手以及那隻小嫩手的主人。
媽呀,他這是見證奇跡了麼!
爵颺下意識動了動,身體正好遮住蘇汣。
“還有人沒?都下班吧。”
對方聞言立馬點頭,轉身朝著吧台後麵吼了一聲,“小王,下班了,麻溜的!”
就見後麵跑出來另一個小年輕,看見爵颺點頭喊了一聲“爵少”,還想再看老板帶著誰這麼晚來,就被小夥伴一胳膊伸出來夾住脖子直接領走了。
迎客鈴和木門一起歡快地響起來。
爵颺就鬆開蘇汣的手,在“叮鈴嘎吱”聲中走到吧台後麵。
“想喝什麼?”
要不是他現在穿著的是短袖體恤,肯定會嘚瑟地邊走到酒架前邊挽起袖口,然後取出調酒器,瀟灑地拋一拋,嘴唇邪魅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影帝:我是個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