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驚喜立即變成沮喪。
整個主機機組看起來隻是停止運轉,隻有他才能“看”到,那是一片狼藉。
順著沒有實質物理損傷的網絡端口摸回去,狼藉之中幾乎沒有全屍,嘗試半晌,能點亮的隻有一盞不連接主機的化學信號燈。
還隻是回光返照地一閃即逝。
房宇又試著侵入機房外麵的攝像頭,隔得稍微遠一點雖然也受到影響但沒有徹底宕機。
迅速修複攝像頭的操控程序,將鏡頭對準機房厚實的玻璃牆,正巧就看到那個嫌疑犯伸手抓住了自己要害,爪子收緊又鬆開,然後才坐起身從地上爬起來。
房宇:……
自己除了洗澡和上廁所都很少抓的,頓時義憤填膺。
誰知不見她狼狽逃竄,反而一臉迷茫地看著自己,那眼神……
房宇調節焦距,仔細看了看,那眼神裡麵瞬間揚起激烈的情緒,要看懂對一個電腦宅男來說難度太大,他籠統概括為高興。
然後又見她更加迷茫地看看四周。
那樣子,看起來也是很意外,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表情。
房宇心想,難道不是她?
然而,小助理迷茫一瞬之後瞳孔就漸漸散大,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表情瞬息萬變,看著有些瘮人。
最後她嘴角勾起,房宇無法形容,反正就是看起來壞壞的,一看就是心裡在打什麼壞主意。
果不其然!
下一瞬她就又開始對著自己毫無防備的身體摸摸搞搞。
臉上表情有點似曾相識。
大概公司裡也有彆的女人對他露出過這種表情吧,反正房宇不喜歡,被這種眼神看著,猶如芒刺在背。
幸好,這時候老梁回來了。
小助理表現得非常緊張自己,霸占著自己身體,就像是護著小雞崽兒的老母雞似的。
房宇更加疑惑。
這個女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怎麼表現這麼矛盾?
老梁覺得他沒有大礙,房宇也這麼認為,隻要意識從網絡裡剝離重新回到身體,應該就能夠醒來。
所以他一點也不緊張。
自己已經找到了神經對接的正確方法,回到身體之後,很快就能重新把係統開發起來。
不過掃一眼黑漆漆的主機機組。
即便他創業挖了第一桶金之後就把開發之外的庶務都交給了職業經理人,但他還是很清楚,這套東西,很貴。
又開始有點憂愁。
神經對接人工智能這種東西運算量龐大,要重建係統,就要先重建服務器。
就算從外麵租借服務器,花費也是不小,更何況他不想把這種重要的東西放到彆人手中。
這時自己團隊裡的人也陸續發現服務器無法訪問上來查看情況。
那個女人,又變了一張臉。
跟自己的首席工程師眉來眼去,問一些腦殘問題,還要把他的身體帶走!
房宇待不住了,立即順著網絡想要接近自己的身體,卻頂多能鑽到自己手下們的手機裡,想要更進一步,完全不可能。
除非讓他的身體重新戴上腦電波采集器。
采集器呢?
他又瞬移回攝像頭,那個特殊金屬頭箍本來落在身體旁邊,此時被人七腳八腿給踢到了一台主機下麵……
就在房宇憤憤不平的時候,又聽見那女人說了什麼?
她竟然說要給天錫注資!
怔愣之餘,房宇發現老梁看這女人的眼神也有點奇怪,他看著不怎麼舒坦。
然後所有人都反應過來她是那個蘇,哪個蘇?
房宇自我反省,看來平時還是跟現實太脫節了,轉頭埋進網絡。
三秒後回歸,已經知道自己的小助理,原來是那個富可敵國的蘇家的千金大小姐。
他十分莫名,為什麼她要這麼做?
千金大小姐跑來給人端茶送水?就是為了接近自己?
難道機組被毀其實真的是她乾的,所以想要用這種方式彌補?腦殘不?
房宇又不確定起來。
眼看自己要被一群黑西裝抬走,決定跟上去,觀察觀察再說。
他先是順著公司的無線網絡一路追著自己的身體到一樓大堂。
通過監控無意中看到前台像是見鬼了一樣的表情就覺得不妙。
百忙之中還分神偽裝老梁的帳號提點了前台大姐一句,之後幸好他多看兩眼,不然大姐就要把他暈倒的糗事傳遍全公司了。
這個小插曲並不妨礙他在失去公司的無線覆蓋之前破解了那個蘇的保鏢們的手機網絡。
後來又成功地在她新手機開機聯網後放下數碼標記。
作者有話要說: 大佬:我好方。
小酒:莫方,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