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涼腳下幾乎要站不穩, 十幾二十來年**的糙漢生活習慣了,突然被女人一而再地嘴對嘴親,身體感官上的衝擊令人兩處頭皮發麻。
但當蘇汣退開之後,眼裡迷惘震驚和從口腔蔓延開來的醉意就像是退卻的潮水, 來時萬馬奔騰, 退去更是快馬加鞭。
迷彩褲的緊繃隻不過短短一瞬就回複如初, 大腦瞬間冷靜下來。
蘇汣還在為自己耍了個牛逼的流氓得意呢,就見男人眼神一凜, 變臉似的,斷眉凶悍地擰起, 毫無感**彩地低頭看她一眼。
隨即手背抬起在嘴角一抹,大步朝前走開。
什麼玩意兒!
蘇汣自以為已經把這男人看透看穿, 卻沒想到撩鬨一番之後人家還是這副荷爾蒙缺缺的德性。
他那神態,不像是因為羞澀不好意思而主動回避, 明顯隻是不勝其煩嘛!
而且似乎她的神仙酒特效半點作用也沒有。
從前男人穿成師兄那次千杯不醉是特殊情況,況且人家不醉不代表沒反應, 那種情感催化劑一樣的“溫柔似水”特效還是很明顯的。
早知道剛剛就不要客氣,直接開灌!
蘇汣心裡覺得怪怪的,但此時不得不追上去, “噯!等等我!”
大佬見識過她的活蹦亂跳, 此時再不心軟,果然就見她自己就亦步亦趨地追上來。
冷厲視線直視前方,隻有餘光時不時瞥她一眼,曲涼心想, 這個女人實在是不一樣,不能等閒視之,一不留神就得給她鑽了空子。
其實他並不討厭蘇汣。
對於剛剛奇妙的體會他也並不排斥,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提不起興趣,沒有去探究的好奇心。
這會兒回憶著女人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話,曲涼隱隱覺得也許她沒有撒謊,她的異能,可能真是那方麵天賦異稟。
不然怎麼隻是親一下,自己曆來自製的身體就那麼不聽話?
哪怕隻是短短一瞬。
大佬在心裡嚴苛地自我反思著。
蘇汣卻把搶來的兩把短槍往褲腰上一彆,痞子似地在男人身側晃來晃去探著脖子觀察。
之前明明感覺他血脈加速心跳加快,連呼吸都更加灼熱,踮著腳勾著他脖子親的時候也能明顯察覺某些變化。
但這會兒,無論從什麼角度,兵哥哥那帥氣的迷彩褲都十分正常,沒有任何不可名狀的起伏。
再正經不過一大佬。
凡間罕見。
要說之前是因為男人不解風情的憋屈,現在就是濃烈的挫敗感,她的男人,從前無論穿成什麼模樣什麼身份,就算不記得前塵往事,也能“記得”對她的感覺。
那種一個眼神就能確定終身的感覺,在這個末世,似乎不存在了。
“喂!”
蘇汣忽然加快幾步,在曲涼偏頭的同時猛探手過去,直搗黃龍。
大佬腮幫子肌肉猛地繃緊,牙關咬得喀喀響。
“哎呀,不好意思,我隻是想要個彈夾……”
蘇汣一擊得中,立即縮回手,朝冷眼看過來的大佬吐吐舌頭,“看來你也沒帶嘛。”
說完已經一蹦老遠,身姿輕盈地在前麵開路。
她轉過身去之後就徹底承認了,親測,男人雖然飽滿,手測起身時肯定雄偉壯闊,但此時此刻,就是那麼人間真實——毫無反應。
她咬著下唇思來想去,難不成這位有點什麼隱疾,比如秒軟之類的。
不是自己魅力不夠,而是男人激素水平太低?
但激素水平低還能長成這麼一副偉岸的雄壯大漢模樣?不科學!
蘇汣漸漸發現,這個世界到處都是解釋不通的地方,包括原劇情跟大佬現在性格的矛盾,之前小白能不露痕跡地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