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好“鞋”,踉蹌著走到石灶邊,拿起火石努力生火。
這種木材真的很特彆,雖然已經全部都燒完了,但石灶裡卻沒有留下許多碳灰,點燃也很方便。
生好了火,阮秋秋總算感覺有些潮濕的山洞又多了一些溫度。
她痛苦的忍著jio上的傷,慢吞吞的又走回了石床邊,觀察起大灰狼先生的狀況。
他好像好了些,雖然還在裝暈,但卻沒有繼續咳嗽吐血了。
隻是她墊在他脖子下麵的那塊獸皮卻真的臟的不成樣子了,他的長長的頭發一邊也被血弄的一揪一揪的,整張本來就被猙獰的傷疤毀了的俊美狼臉上糊了好多漸漸乾涸的血,看起來好嚇人。
“還好,不吐血了。”阮秋秋趁著狼裝暈,抬手撩開他被弄臟了頭發,露出了惡狼先生整張臉。
她望著他蒼白的臉和不自然顫動的睫毛,伸出指尖,一邊調動體內的異能一邊解說,“幸好我的變異水係天賦有一些治愈效果……”
阮秋秋說著說著指尖就慢慢凝聚出了一滴水珠,她擔心那滴水珠掉下來,一時嘴瓢,到唇邊的“夫君”二字出口就成了“儲備糧先生。”
阮秋秋:“……”
話已經說出口了,她隻好硬著頭皮,忽略大灰狼先生擰的更緊了的眉,輕捏著他的下巴,把含有治愈效果的水珠滴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阮秋秋立刻往後退了兩步,想趁狼不注意把稱呼換了回來,“夫君,要快些好起來啊。”
說完光速拿起一邊石桌上的皮子,撿起地上昨晚用過的木盆,轉身小心的從石凳壓著的獸皮的邊沿,一點一點的挪出了“主臥”。
她剛離開後不久,大灰狼先生就慢慢的睜開了雙眸。
雖然睜不睜開眼所看見的景色都是一樣的,但他卻還是下意識的用沒有焦距的灰藍色眼睛追逐剛剛離開“主臥”的阮秋秋的身影。
她喂給他的那滴水珠,已經帶著些許涼意,順著他的唇,蔓延到了他的整個口腔。那些她口中的“微弱”的治愈效果,卻帶著濃鬱的靈氣,幾乎在轉瞬之間,緩解了他的渾身劇痛。
她的腳步聲漸漸遠了,淵訣的臉卻一點一點的熱了起來,他抬手將那些奇奇怪怪的熱度壓下,又有些羞惱的想。
那個人類,她又暴露了,她果然將他當成了儲備糧。
難道在那個人族眼裡,他的存在就隻是作為儲備糧和狼乾嗎?
淵訣心底莫名產生一種類似委屈的情緒,明明,他們已經是睡過一張石床的關係了。
……
阮秋秋剛一出“主臥”就有些後悔——
雖然隻有一獸皮之隔,但外麵也未免有點太冷了吧???
她搓了搓幾乎瞬間僵硬的臉蛋,拐個彎,一眼就看到了外頭還在斷斷續續的飄著雪花。
她有些慶幸惡狼先生的這個山洞的位置選的不錯,是在一個小坡上,地勢比較高,不然下了這麼長時間的雪,也許他們的山洞門口都要被堵住了。
阮秋秋從外麵弄了一些雪回來,接著沒有選擇回“主臥”,而是去了一次“儲藏室”,那兒有她昨天搭的小石灶。
她從角落裡扒拉出另一口小石鍋,拿了一些特殊的木材生了火,開始等雪化成水。
倒不是因為她想浪費資源,實在是她不好意思在大灰狼先生麵前洗漱。
阮秋秋往返山洞和外頭好幾次,總算把自己捯飭乾淨了。
她端著一盆溫熱的雪水,回了“主臥”。
大灰狼先生可能是裝上癮了,她都看到他手在動了,那頭狼卻依舊十分固執的裝暈。
阮秋秋在他半配合的狀態下完成了很是輕鬆的給大灰狼先生清潔的過程,又燒了些水,打算煮點東西。
她想吃點有鹽的東西,現在煮鹽又要等很久也很麻煩……
看著那一塊塊堅硬的她沒辦法弄碎又不想整個煮的鹽石,又瞅了瞅躺在床上的大灰狼先生。
阮秋秋拿出了一塊鹽石放在了桌子上,半是試探,半是期待的“為難”的說,“鹽石好難弄碎,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吃上有鹽的食物了……”
“要是有田螺先生……田螺灰狼幫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