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小的狼崽一遍遍的解釋,但卻沒有任何一隻妖願意相信他。
阮秋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閒下來,就會去想那頭狼的事。
好像,她對那頭狼的在意有些不同。
是因為他算是她名義上的夫君,所以她才會總是想到他麼?
阮秋秋迷茫於自己的心情,她按下麵頰上那些不自然的熱度,緩過來一會兒後幫著莫爺爺他們包紮傷口。
幸虧上次她和小魚在懸崖上收獲的藥草還充裕,大家的傷也不太嚴重。隻是,如意奶奶的心情明顯變得很差,從寧越他們逃跑到阮秋秋幫莫爺爺他們包紮,都一直冷著臉沉默著。
阮秋秋知道如意奶奶不高興八成是因為莫爺爺他們明明遇到了危險,卻沒想著要讓她來幫忙。
對於這種心情,她是很能理解的。
如果有一天,那頭狼因為魔化期太過痛苦,就那麼默默的跑了,她十成十會生氣。
甚至,小薄荷都發現了為什麼如意奶奶不高興,但莫家的三口男人妖,卻都沒有發現。
——莫爺爺隻是對如意奶奶的反常感到有些不安。
從昨天見麵開始,如意就一直粘著他,除了去捕獵的時間,就連晚上都要和他一起擠在小床上。
她為了他,變成了這般蒼老的模樣,隻是他不願耽誤她,一直拒絕和她過於親近。如果真是卿卿想開了,那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了,也更加懂得隱忍和埋藏自己的感情。
卿如意見到莫不歸那副好像什麼都看透了的樣子,心底的火苗越竄越高,氣的不想理他。
於是整個下午,阮秋秋除了安慰小魚、和小薄荷一起用藤蔓和象鳥羽毛做背簍等東西之外的時間,麵對的就是生死看透宛如入定一般的莫爺爺,和氣的要命的如意奶奶。
……
眼瞅著天快黑了,如意奶奶還沒有帶她回山洞的意思,阮秋秋小聲的提醒了她一下“那個,如意奶奶,天要黑了……”
阮秋秋話還沒說完,耳邊就傳來了小薄荷的聲音“秋秋姐晚上和我一起睡!”
她抱著一床厚厚的獸皮被,鋪在了自己的小床上,頗為自豪的說,“奶奶幫我把床變大了一些,我們完全能睡下。”
阮秋秋“??”等等,她什麼時候說要在這兒休息了。
“哼。”卿如意斜斜看了眼坐在一邊的莫爺爺,不知是在回答她,還是在暗有所指“狗男人有什麼好。”
阮秋秋“……”
注意到她的表情,卿如意視線轉了過來,“雄妖也一樣。”
阮秋秋“…………”
最後,阮秋秋還是被迫在莫爺爺家吃了晚飯,還被迫打包了一柳木盒的肉類。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眼瞅著已經快要入夜了,如意奶奶才鬆口要送她回山洞。
阮秋秋手裡拿著一根如意奶奶用柳枝捆好的火把,充當夜晚的照明工具。
如意奶奶走的很慢,在這一路上,將她知道的周圍部落的消息都告訴了阮秋秋。
聽到阮秋秋說了有些在意冬熊部落的事情之後,卿如意摸了摸下巴,“明天奶奶帶你去,如果全力趕路,一來一回隻要半天。”
“正好,奶奶想去冬熊部落附近的那處集市看看。”
談話間,如意奶奶和阮秋秋離山洞越來越近了,但在離山洞還有十多分鐘路程的地方,如意奶奶卻猛然停住了腳步。
卿如意表情有些古怪,罕見的低語了一聲,“咦?”為什麼已經進入那麼嚴重的魔化期了,那隻狼崽還能活動?
阮秋秋有些疑惑,剛想問如意奶奶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停下,就覺得身前呼嘯起一陣寒風,手裡的火把明明滅滅,將蓑衣前一片片雪花染上了溫暖的顏色。
她下意識仰起頭,耳畔傳來熟悉的沙啞的聲音,低沉的咆哮聲中卻夾雜著明顯的威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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