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妖才喜歡那種地方,去去去。”
“那是哪兒?你快告訴我,我保證不和彆妖講。”
“鎖骨。”
當時已經決定要當一輩子單身孤狼的大灰狼先生聽到這兒就聽不下去了。
什麼伴侶,什麼雌妖,不過都和那些雄妖一樣,是一群膚淺讓狼作嘔的存在。
他冷笑了一聲,輕揮著寬大的漆黑三階羽鴉大衣的衣袖,俊美精致的麵頰上滿是桀驁和不屑。
還為了考慮人族伴侶的體驗,努力學習這些知識……
大灰狼先生嗤之以鼻,蠢不蠢?
——雖然,當時的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可是,當現實擺在麵前,真的要同秋秋締結約定的時候。
他還是下意識翻找完了全部的記憶,選定了這一條當年他不屑一顧的穩妥做法。
據說,這樣的話,人族小妻子會很喜歡。
但是……
那兩隻雄狐怎麼沒有說清楚,為什麼他也會感覺,如此的……奇怪。
小夫人淡淡的血液混雜著她不自覺往外冒出來的靈力,順著尖牙和薄唇,一路勾連到丹田中央,在大灰狼先生體內點滿了一撮撮火苗。
淵訣額上卻不可抑製的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一點點浸透了阮秋秋新給他編製好的毛線條。
藏在潔白的毛線條下的一雙狹長眸子卻已經泛起了隱忍的水霧。
身體第一次感覺到了比疼痛還要難以忍受的怪異感覺,他不得不快速不得不加快了單方麵約定締結的速度,緩緩鬆開了唇。
怪異的感覺陡然減輕了許多,卻像不滅的火苗,燒的某狼耳尖都成粉色的了,他沒忍住喘息了一聲,有些慌亂的在約定締結後立刻鬆開了阮秋秋,急急忙忙把不知不覺又卷到了小夫人腰上的大尾巴拽了下來。
大灰狼先生本來還擔心秋秋會要求咬回來,正打算不顧極限調動妖力給自己強行降溫,企圖抑製住奇怪的感覺。
但對他而言隻是很難忍受的感覺,放在阮秋秋身上,卻是徹底的無法忍受。
在約定締結成功前兩秒,剛聽到某狼有些失控的喘息聲,還沒來得及咬回去,就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徹底失去了意識。
她虧大了,不僅說好的咬回去沒咬成,連大灰狼先生之前讓她摸的毛茸茸的大尾巴都還沒來得及摸。
淵訣深吸一口氣,掌心被汗水浸濕,他到最後還是不得不竭力給自己降了降溫,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身側的小夫人,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睡著了。
唇角微微上揚,大灰狼先生難得露出了一個像小灰狼先生一樣的笑容,伸出長臂,給阮秋秋蓋好了獸皮被。
……
由於昨晚異於尋常的疲憊→_→
所以儘管阮秋秋告訴自己第二天要早起,還是起晚了。
等她渾身脫力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田螺灰狼先生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記憶回籠,回憶起昨晚自己居然被大灰狼先生一口咬暈了,阮秋秋就覺得眼前一黑,恨不得自己沒有醒來。
雖然他們現在是夫妻的關係,但是隻是很純潔的咬一口,為什麼就會變成這樣。
阮秋秋自暴自棄的歎了口氣,然後像一條鹹魚一樣掙紮著坐了起來。
大灰狼先生不在“主臥”裡,會在哪兒?
腦海裡劃過這個念頭,阮秋秋餘光瞥到了自己的右手。
眸子微微睜大,她發現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道印記,深紅色的,是兩個尖尖的耳朵的形狀,在山洞內微弱的光亮的照耀下,流淌著猶如血一樣的光澤。
她心底驚訝,下意識調動體內靈力探查,發現那兩個尖尖的狼耳朵就像兩團蘊含著極大能量的精血團,對她的靈力投喂表示很滿意,悄悄閃了閃光澤,便又變回了原樣。
阮秋秋:“……??”
所以大灰狼先生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阮秋秋還沒來得及細想,正打算從石床上爬起來,就聽到山洞外傳來了如意奶奶萬分揶揄的聲音,“怎麼?就你一頭狼崽在這兒等我們,你家小妻子呢?”
她話音落下,沙雕田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田秀仗著卿如意在,那頭狼八成不會對自己動手,情不自禁的開始作死(說大實話):“咕、咕哇!(難道昨晚你太過分,所以秋秋還沒醒嗎?)”
阮秋秋:“…………”操。
她要說,她和大灰狼先生之間是清清白白的,還有妖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