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秋:“……”
她看著大約和她胸口差不多高的大熊貓團子,有點不好意思說其實她不用他保護。
“嗚~”望著熊滾滾亮晶晶的眼睛,阮秋秋隻好朝他笑了下,抬手想摸摸他的腦袋。
但在伸手的時候,她想到了剛剛辛苦采摘綠棉的田螺灰狼先生,強忍著摸摸崽崽的心情,還是把手縮了回來,快速邁過地上一團一團的綠棉,很快來到了大灰狼先生身邊。
他原本恢複了一些顏色的唇又蒼白了幾分,阮秋秋拿出裝了治愈水珠的木筒,遞到了他唇邊。
淵訣沒有拒絕,將木筒裡的治愈水珠儘數喝下,蒼白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阮秋秋看著一地的綠棉,有些哭笑不得。
其實她帶來的背包根本裝不下這麼多綠棉,她沒想到大灰狼先生會把這一片綠棉成熟的果實全都摘了下來。
但她不忍心也不舍得和大灰狼先生說,他們隻需要一點點綠棉。
阮秋秋想了想,轉過身,對幾個崽說,“滾滾,小薄荷,小欽,你們能不能幫忙把你們田秀哥哥和小貓哥哥叫來?”
佘欽點了點頭,小薄荷應到,“好的秋秋姐。”
“走路要小心哦。”雖然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能看清路,阮秋秋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
三個崽應到,很快就抱著阮秋秋給的牛肉乾小跑走了。
阮秋秋遠遠望著小薄荷時不時回頭招呼著佘欽,心底稍稍安定了一些。
“那個蛇族半妖幼崽。”低啞的聲音驟然在耳側響起。
阮秋秋轉過頭,聽到大灰狼先生輕聲說,“應該很想和另外兩個幼崽一起玩。”
淵訣的聲音輕到近乎呢喃,就像他隻是隨意提及。
但阮秋秋知道,他會注意到佘欽,也許是想到了當時的自己。
心底軟了下來,阮秋秋眸光閃爍,斟酌著要怎麼安慰她的狼。
她絲毫沒有發現某狼會這麼講,一方麵是因為想到了過去的自己,另一方麵則出處於想讓小夫人多陪陪自己這個狡猾的目的。
但一直覺得自家的狼崽又乖又慘又懂事的秋秋自然上當了。
她彎下腰,安慰著她的狼,“小薄荷很好,一定能和小欽好好相處的。”
“狼不用擔心,我也……從未想過同你……嗯、同田螺灰狼先生分開。”實在不好意思像淵訣那樣,直接喊他夫君,許下諾言,阮秋秋換了一個說法。
但她說著說著,話就磕磕巴巴起來,臉也越來越紅。
她說完,連忙直起身,輕咳了一聲,試圖來掩飾自己現在的尷尬和害羞,但卻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話,讓不知道自己就是“田螺灰狼”的田螺灰狼先生,猶如被數道天雷擊中,渾身都在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