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耳側傳來低啞擔憂的聲音,阮秋秋抬頭,看著大灰狼先生因為擔心而變得紅彤彤的眼尾,心裡的焦慮和害怕也稍稍散去了一些。
她忍不住問他,“夫君沒覺得哪裡不太對勁麼?”
淵訣認真的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經的說,“嗯?夫人走神的時間特彆長?”
阮秋秋:“……”
阮秋秋解釋道:“……剛剛有一道淺色的光暈,我聽到了一陣很玄妙的聲音……”
淵訣聞言漆黑的眉頭擰著,突然微微彎下腰,俊美的麵頰驟然靠近。
阮秋秋還沉浸在剛剛那道玄妙的聲音中,一時之間腦子沒有轉過彎,沒反應過來大灰狼先生想做什麼。
她先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然後便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額上傳來溫熱的觸感,睫毛和眼瞼像被什麼柔軟彎曲的東西輕掃而過,唇上卻沒有她以為的奇異觸感。
很快額上的觸碰也消失了,意識到大灰狼先生隻是在檢查她的情況並不是突然要親她,阮秋秋的臉一下就紅透了。
偏偏耳側傳來一聲稍縱即逝的輕笑,淵某狼促狹的看著她,卻又很快收斂了麵頰上的笑意,似乎剛剛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個錯覺。
阮秋秋:“……”
阮秋秋耳朵特彆的紅,轉過身,控製不住的低下了頭,甚至都不太想看到大灰狼先生了。
這狼變壞了,她有點想扔了,還是田螺灰狼好!
淵訣長睫微顫,慢慢往前,伸出長臂,慢慢從身後將他的小夫人整個圈在了懷裡。
他知道她會對自己心軟,眼底掠過狡黠,聲音卻是絲毫不覺得丟狼的委委屈屈,“……是狼不好。”
阮秋秋:“…………”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心軟,強忍著頸側傳來的奇異感覺,沒有說話,認真的盯著熊貓爺爺推門。
見她還在擔心剛剛那個自己沒有聽到的“聲音”,大灰狼先生聲音裡有些無奈:“夫人無礙。”
淵決輕輕的說,低沉的聲音裡卻少了幾分素日裡的冰冷。
他頓了頓,繼續道,“隻是秋秋精神上,好像比先前好了些。”
“精神?”阮秋秋捕捉到他話裡的詞,先是愣了下,接著便反應了過來。
她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意外的發現在聽到那陣奇特的旋律後,她先前凝聚治愈水珠產生的疲憊感消散了許多,甚至連二階巔峰突破到三階的瓶頸都有些鬆動。
阮秋秋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驚訝,而後便對這間奇特的木屋更加好奇了。
熊貓爺爺也終於打開了那扇看起來很容易,實際上很難打開的木門,神色複雜的朝一人一狼招了招手,“進來說吧。”
聞言阮秋秋小小的用手推了推摟著她的淵某狼。
大灰狼先生隻好不情不願委委屈屈的鬆開了摟著小妻子的手。
一人一狼往前兩步,便能從他們現在的角度,很能清晰的看清小木門裡麵的場景。
裡麵的空間比從外麵看大上許多,石桌上也放著好幾株火暖草。
除此之外,在石桌後麵的一麵牆壁上,還放著許多小木牌,每個木牌上都刻著許多繁複的文字。
這又是什麼?
阮秋秋心底好奇,用靈力確認過麵前的木棚裡並沒有任何的危險後,才跟著族長爺爺進了木棚。
熊健康將門關好,神色複雜的望著他們麵前那一麵掛滿了小木牌的牆壁,聲音滄桑的說,“麵前這麵牆上,掛著我們冬熊守山一脈近三百年來犧牲的先輩的名字。”
阮秋秋驚訝道,“那,之前那塊小黑木……”
她話說到一半,族長爺爺便笑著擺擺手,“不是,那塊是魂木。”
“魂木?”大灰狼先生若有所思,聲音喑啞。
熊貓爺爺卻沒有任何避諱他的意思,當下點點頭,“對,是能進入後山禁地的信物之一,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