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君終於可以出院回家。
醫生說背部淤青已經消了,多注意手腕,三月內不提重物,避免二次脫臼,基本沒啥事了。
主要還是年輕身體恢複能力強,李曼君感覺自己的手腕幾乎沒有酸痛的感覺,端個碗拿個盆完全沒問題。
不過嘗試提了一下溫水壺,察覺到一點點酸澀感,馬上放下水壺,決定還是要老實聽醫生話。
“不是說了不能提重物!”趙勇拿著從醫院帶回來的藥走進客廳,正好看見李曼君放下水壺的畫麵,生氣的輕喝了一聲。
李曼君心虛的衝他笑了下,垂著手,像是個做錯事的學生,無措又尷尬。
趙勇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把藥包放下,找出最輕的塑膠水杯給她倒了一杯水,嚴肅叮囑:“接下來三個月內,記得不要動左手。”
李曼君根本不渴,但還是把水杯接過來喝了一大口,連連點頭表示記住了。
見趙勇繃緊的臉重新放鬆,背過身暗暗籲了一口氣。
她從前倒是不知道,他冷起臉時的樣子這麼“凍人”。
李麗君已經回學校上課去了,晚上小夫妻兩一起吃完簡便的晚飯,李曼君總算找到機會詢問趙勇之前是怎麼解決那幾個小混混的事。
“你問這個乾什麼?都過去了。”
趙勇提一壺燒開的水進來,倒進放了小半盆涼水的澡盆裡,給李曼君兌洗澡水。
麵上神色如常,大腦瘋狂轉動,想著如何應付李曼君接下來的追問。看書溂
住院一星期,醫院條件有限,她頭發已經油得打綹子,趙勇卻覺得媳婦怎麼都是香的,夜晚跟她擠在病床上,一點不嫌棄。
李曼君還看不出來他心虛?
“我問都不能問了?”她坐在床沿,仰頭探究的盯著他。
趙勇已經想好措詞,含糊道:“就是小關劉超他們帶著幾個兄弟把人揍了一頓。”
“那些人都是欺軟怕硬的,揍一頓就都老實了。”他一臉鄙夷。
李曼君眉頭狐疑皺起,“可我看他們像是專門在道上混的,這些人最喜歡拉幫結派,要是找人回來報複你們怎麼辦?。”
那三個廢舊回收站老板是解決了,可那幫小混混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人。
原本她也沒想過去招惹那些混混,畢竟主謀是其他廢舊回收站的對手。隻要是能把這些對手處理好,這次被打悶棍的事,就算心裡再氣,她也不會去找這幫小混混打回來。
因為她根本惹不起這種人。
見媳婦真的很擔心自己和公司,趙勇撓了撓後脖頸,隻得再透露一些信息。
“我以前認識幾個在道上混的,他們內部有自己解決的辦法,你彆想了,真沒事。”
眼看李曼君還想問他認識誰,趙勇真怕了,把毛巾放床邊,關門就走,“你快洗,不然水都涼了,我去給你燒洗頭的水。”
李曼君看著緊閉上的房門,愣了愣,隨即無奈歎了一口氣。
再親密的夫妻之間也需要各自的空間,他不想她知道,那她就不問了。
舒舒服服在家裡洗完澡洗完頭,關燈睡覺。
夜裡,李曼君迷迷糊糊間聽見身旁有人在說話,還伴隨著激動的抽氣聲,驚醒了她。
側身一看,原來是趙勇在做噩夢。
“曼君、曼君......不要打......”趙勇的手胡亂對著空氣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