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雪十分坦然:“一直在關注。”
顧山雪盯著盧蘇很久了,她不是毫無準備的回來的。
雖然她人在國外,一直都和國內沒什麼聯係,但她一直在觀望著並且有一些動作,這也就是她為什麼能夠那麼快的打入上流社會精英子弟的圈子裡的原因。
隻要稍稍的透露一點點底牌,總有聰明人會來跟她合作。
闕以凝知道她為什麼關注,但是沒有打算把話題往那上麵引,沒有必要問顯而易見的廢話。
“那你打算對那塊地下手嗎?”
“不打算。”
顧山雪搖頭,麵上帶著深思。
“也好,”闕以凝點頭,“畢竟這也不是穩賺不賠的事。”
任何投資都伴隨著風險,城東規劃那事兒或許是板上釘釘的,但是想要整治並沒有那麼容易,更彆說其中的漫長周期。
而且競標這事兒其中大有名堂,其中的彎彎繞繞,不足為外人道也。
“闕小姐比我想象的要看的清楚的多。”
顧山雪定定的看著闕以凝,眼裡的深思更甚。
和傳言中的越來越不一樣了,人真的可以瞬間改變這麼多嗎?
闕以凝貼在了她身上,仰著頭半是埋怨的說:“不是說好了叫以凝的嗎?”
闕以凝這樣這打岔,顧山雪思緒有瞬間的斷裂,沒再想之前的事,無奈的笑道:“嗯,以凝。”
“這才對。”
闕以凝蹭了蹭她的麵頰,又十分自然地拉開了距離。
顧山雪看著闕以凝繼續趴回床上晃著腿的模樣,摸了摸自己的麵頰。
這間情侶套房的雙人床非常大,闕以凝趴在一邊玩手機,顧山雪坐在另一邊看手機,雖然沒有交流,但是看起來異常的和諧。
闕以凝一邊誇卞紀安仗義,另一邊去回複喬雨初。
在她發出第一條消息的時候,喬雨初發來了三個問號。
【喬雨初】:你居然這個點還在玩手機?
【喬雨初】:給你戰袍是讓你戰鬥的!!!
【喬雨初】:而你雖然還在玩手機,給我發消息!!!
【闕以凝】:………我和她之間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粗暴的關係。
【喬雨初】:你敢說你不是圖她的身子?
【闕以凝】:我不止圖她的身子!
【闕以凝】:你還說你那衣服,你怎麼不早跟我說是那效果!
【喬雨初】:怎麼了不迷人嗎?配上你的身材,效果應該好的爆炸呀。
【闕以凝】:我比較委婉
【喬雨初】:拉倒吧,騙誰你都騙不到我,你忘了你一年前要把傅文靖打暈強上的事兒啦,彪悍的一批
【闕以凝】:什麼東西?
闕以凝按了按太陽穴,沒有搜索到任何相關的記憶。
【喬雨初】:噢抱歉,你說了不要再提那個狗男人的,不說了不說了,還是來說說你和你家的高嶺之花吧。
【闕以凝】:你再說一下剛剛那件事,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沒有多大印象了。
闕以凝記憶都是觸發式的,她現在盲猜原主的死和傅文靖有關係,所以她不想錯過了解這件事的機會。
【喬雨初】:你那時候喝醉了。
【喬雨初】:就前年你生日那次,喝醉了發瘋,說要去給傅文靖跳脫衣舞,給人打電話,我拉都拉不住。
【喬雨初】:我就把你送回家了,但是你後來又自己跑出來了,天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
【喬雨初】:你給我打電話,我到的時候,傅文靖暈在你旁邊,你支支吾吾說不清什麼,但是你喝酒的時候可是放下豪言說要去把傅文靖打暈了上了的
【喬雨初】:誰能想到你真的做了呢,還好你沒真把人辦了,我趕緊把傅文靖送醫院,然後把你帶走了
【喬雨初】:第二天我們還笑你來著,隻不過你自己好像不太記得細節了
闕以凝看著這滿屏的文字,腦海裡還是未曾浮現相關的片段。
雖然一般來說人的記憶是有保質期的,但是印象深刻的通常在觸發到相關東西的時候就會記起,這麼大的一件事情,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可能一點印象也沒有啊。
傅文靖被打暈了,倒在了醉酒的原主身邊。
一個喝醉了的女孩子,是怎麼可能拿東西打暈一個比自己高上許多的青年男人呢?
除非原主有怪力,但是就在他現有掌握的記憶來看,原主並沒有這個能力。
闕以凝敏感的察覺到這應該是一個關鍵問題所在,可這是兩年前發生的事情,現在已經無從追蹤起了,除非她去問傅文靖。
闕以凝的手指在床單上點動著,腿也垂了下來不再晃悠。
她試圖想要在記憶中尋找一些什麼,但是很難。
她的眉頭皺的很緊,處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她未曾發現顧山雪的靠近。
微涼的手指按上了眉心,將她眉間的褶皺一點點撫平。
闕以凝抬頭,撞進顧山雪的眼裡。
“有什麼煩心事嗎?”
顧山雪低聲詢問,她的雙眸沉靜,像山巔上同白雲交融的雪尖,讓人不自覺的平和下來。
闕以凝握著她的手,笑著搖了搖頭。
她最大的煩心事,大概就是怎麼迷倒顧山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