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她怎麼會不乖。#小@說
闕以凝的聲音裡帶著些不自覺的顫抖,她看著顧山雪近在咫尺的臉,眼裡帶上些許癡迷。
顧山雪淡色的紅唇因為酒氣的緣故顯得格外豔紅,眼中霧靄蒙蒙,像是遠山上籠著的一層薄霧,讓人看不真切,又被引著不斷向前。
闕以凝不自覺的吞咽著口水,本就嬌豔動人的臉因為潮紅越顯媚態。
明明還沒吻上,她卻有種好似已經被抱擁的錯覺。
顧山雪垂著眉眼看著她,那張臉在她的眼裡不斷放大,直至唇上溫熱相接。
她的大腦像是老舊的機器零件,極其緩慢地運轉著,一動不動的任由闕以凝動作。
交纏的女人香蔓延在有限的空間裡,鼻尖溫熱呼吸相觸,讓人的心跳失頻。
又暖又濕。
闕以凝眼裡不自覺的泛上水霧,在顧山雪的唇上輕觸。
哪怕對方並未回應,在那一刻闕以凝也到達了精神上的高/潮。
像是腦海裡炸開了璀璨的煙火,一朵朵明烈又張揚,她的呼吸急促起來,雙腿不自覺的向內擠壓。
“顧山雪……”
闕以凝不自覺地喃喃著她的名字,將所有的計劃拋之腦後。
她張著唇不知饜足的想要再靠近一步,可顧山雪手包裡的手機卻持續不斷的震動起來,讓闕以凝想要忽視都難。
她從煽情曖昧的氣氛裡一下被拉回了人間,周圍的氣息再度回籠在她的世界裡,提醒著她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顧山雪依舊是不清醒的模樣,闕以凝起身,讓顧山雪靠在了她的身上,將她扶出了衛生間。
闕以凝在先前就把顧山雪團隊的人的臉記了一遍,在即將出衛生間的時候,她看見了朝這個方向走的人,大腦極快的運轉起來。
她將顧山雪扶到了水池旁,自己則繼續站回了隔間裡。
她沒把門關緊,留了個縫隙,看著顧山雪的助理走進來。
助理遍尋不到自己老板,差點急得上火,在衛生間裡看到之後,鬆了一口氣,趕忙扶住了人。
顧山雪不適應地推了推她,她在原地說了好幾句,才把人順利扶走。
闕以凝在她走後,才推開門從隔間裡出來,輕呼了一口氣,對著洗手池的鏡子,露出了一個極其淺淡的笑容。
她心情愉悅的離開了會場,今晚這一趟收獲頗豐,簡直超乎她的想象。
她不知道顧山雪喝醉之後還會不會有記憶,但是不管有沒有都沒關係。
沒有正好,她不會被暴露,就算是有,她也可以說自己沒來過,以此給對方造成暗示。
顧山雪要是發覺自己在喝醉之後居然會出現和她接吻的幻覺……那場麵,闕以凝想想都覺得興奮。
多麼完美的暗示。
闕以凝舔了舔嘴唇,在興奮之餘又覺得有些惋惜。
隻是淺嘗輒止的碰了碰對方的嘴唇,在對方的唇紋上舔過,都沒有更進一步的接觸。
她在內心批評著自己不夠果斷大膽,下一次還有這樣的好機會,就應該直接的吻上去,熱吻深吻不帶停的那種。
當然,闕以凝也隻是想想。
不知道這樣的機會還有沒有第二次,好想快點追到顧山雪啊,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做一些成年人能做的事情了。
一路這麼想著,直到坐到車上的時候,闕以凝才開始的回想顧山雪說過的話。
為什麼忽然會說她不乖?
是因為她跑來這裡看她嗎?
闕以凝左思右想。想不出比這更合理的答案,畢竟她在今晚之前可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
不過不得不說,顧山雪那樣的語氣說話真的好寵啊,讓闕以凝蒙生出一種被她喜歡著的錯覺。
顧山雪會不會也有一點喜歡她?
闕以凝看向車窗外,臉上帶著不自知的笑。
章詩雨在前麵安靜的開著車,從後視鏡裡看見老板那副渾身粉紅泡泡的樣子,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
車快開到闕以凝家的時候,闕以凝才從那種甜蜜的氣氛裡脫身,對上章詩雨的臉的時候,表情恢複了以往的模樣。
她清了清嗓子:“今晚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沒有出去過。”
章詩雨點頭:“明白。”
闕以凝下了車,章詩雨在遠地看著她的背影走遠,心裡感歎了一句難道這就是愛情的美好嗎,將車窗搖起來,開車離開了。
長夜昏沉,於迷蒙處綻開霞光。
顧山雪在一聲酒氣裡頭痛欲裂的醒來,昨晚的記憶片段零散,她撐起身子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對著窗簾發呆。
她已經很久沒有醉得這麼厲害過了,身上的味道讓有些潔癖的她十分不喜。
顧山雪拉開了窗簾,拿著衣物朝著浴室走去。
寧寧聽到了動響,從貓爬架上躍下來,伸出前爪撅起屁股弓起身子伸了個懶腰,甩著尾巴朝著顧山雪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