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以凝說的剝離不是把闕林洋從闕氏踢開,這很簡單,接觸養子關係,把他從公司革職,斬斷一切聯係並且發出聲明,闕林洋手上雖然有闕氏的股份,但是占比並不多,影響並不是很大。
她說的剝離指的是這些年闕林洋打著闕氏的旗號做了不少事,如果他要反咬,自己得不到也不讓其他人好過的話,手裡的黑料完全可以把闕氏搞垮。要想全須全尾的保全闕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會幫你。”
顧山雪低聲道,撫平闕以凝眉心的褶皺。
“你那邊還好嗎,還順利嗎?”
“嗯,蠻順利的。”
闕以凝這邊有事,顧山雪那邊也並不是一帆風順,但好在事態一直在她的掌控中,她正在一步步的按照自己規劃的向上走。
“順利就好,有什麼我能幫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不開心也要告訴我啊。”
闕以凝動了動上半身,仰躺在顧山雪的懷裡。
她的頭發在睡中被散開,如雲如瀑鋪在顧山雪的腿上,麵龐清豔,仿若清晨銜帶著水珠的玫瑰。
“好。”
顧山雪眉眼溫柔,化了霜雪,滿是春風。
雖然是單人病房,但其實闕以凝的床很寬敞,到了夜裡她要顧山雪陪她一塊睡,在顧山雪猶豫的時候,她便軟著聲音撒嬌。
“腿疼,我又覺得怎麼睡都睡不暖,山雪你就陪陪我嘛,一晚上就好啦。”
誰能抵擋闕小姐的撒嬌呢,反正口是心非的顧小姐做不到。
至於闕以凝麼,說是一晚就是一晚,但誰說不能有第二晚第三晚呢?
顧山雪也沒有拒絕,在每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坐在床邊望一會兒闕以凝的臉,而後洗漱從醫院離開去往公司。
幾天之後,闕楚玲來找了闕以凝。
她說的不僅僅是公司的事,還說了侯曼妮的事。
“她從闕林洋的仇家那裡知道了闕林洋還有私生子的事情,這幾天情緒一直很不穩定,那些證據我也看了,百分之九十是真的。”
闕楚玲對於這件事其實也蠻詫異,這麼多年她居然也不知道闕林洋做了這些事情,可見闕林洋多會隱瞞。
“百分之百是真的。”
闕以凝篤定的說。
闕楚玲立刻反應過來:“那些東西是你發的?”--
闕以凝笑笑,回應了這個問題。
闕楚玲對於闕以凝的手段有了新的認知,沒想到她居然還可以查到這麼隱秘的事情。
闕楚玲:“她決定要和你合作了,和我說絕不會讓闕林洋好過,她和闕林洋多年夫妻,能給我們不少幫助,但是闕林洋現在肯定對她起了戒心了,雖然可能他從未信任過她,你打算什麼時候讓她知道你的身份?”
“再過一段時間,她還沒有通過的我的信任考核,我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下了決心,又能拿出什麼誠意來。”
闕以凝並不著急,她還有時間,她現在還沒辦法正麵和闕林洋對抗,而闕林洋苦心經營多年,在東西還沒到手的時候,也不會那麼快的撕破臉皮。
他在前天還過來看了闕以凝一次,當然,誰也沒多說什麼,場麵其樂融融,兄妹相親。
“你那邊呢,子公司他還有再下手嗎?”
“沒有,他最近很忙,被事情纏住了,父親公司交給他心腹的項目讓父親起了疑心,父親正在盯著那個項目,他做不了什麼手腳,他自己公司那邊好像也不太順暢。”
“那你就加快清理子公司的雜草吧,不要浪費我為你創造的機會。”
闕以凝笑吟吟的說,眼裡滿是意味深長。
闕楚玲一瞬間有些悚然,她看著闕以凝,心裡滿是陌生的驚疑。
闕以凝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毯子,頭發鬆鬆的束在腦後,麵上拿著一本書,看起來是非常嫻靜優雅的模樣。
可在剛剛那一瞬間,在那個笑容裡,闕楚玲感覺到了一種不由控製的背部汗毛倒豎的陰冷感,仿佛闕以凝不是置身於陽光裡,而是在血色的深淵之中,讓人遍體生寒。
闕楚玲應下,匆匆的離開了。
四月中,闕以凝出院了。
她並未修養好,但其他方麵已經無大礙,除了出行仍需輪椅之外。
她到了公司,辦公室被打掃的乾乾淨淨,花瓶裡放著新鮮的花,盛放的模樣看起來格外喜人。
雖然一直有線上辦公,章詩雨和李愫茵也時常去醫院彙報工作,但和身處在公司還是不一樣。
公司已經有了些變化,因為擴招的原因,顧山雪將下一層承包權轉讓給了她,闕以凝接受了,但覺得仍不夠也正在看新的大樓。
因為《銀河守望》的大爆,未來可期,她勢必要建起總部,而這個地方可以給公司旗下規模比較小的其他的遊戲工作室使用。
闕以凝坐在輪椅上,視線在員工們身上掃過。
“這段時間你們辛苦了,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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