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手下:“好像是叫……風間和川?”
鬆本耀腿一軟,差點又跪到了地上。
再說中島敦這邊。
他中午和風間和川道彆之後就直接回了武裝偵探社。
在中島敦看來,港口黑手黨的目標如果真的是自己,那他們肯定也會調查自己周圍的人。
武裝偵探社現在可能現在可能處在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
他剛出門就給偵探社打了個電話,但遺憾的是並沒有人接,係統提示呼叫超時。
這讓中島敦更不安了。
為了避免跟港口黑手黨的人撞上,這次他沒選昨天走的路,而是換了個相對較遠的路徑。
半道上遇到一個井字路口,避無可避,中島敦硬著頭皮穿了過去,但好在什麼都沒有發生。
經過昨晚那件事,中島敦覺得自己今後都要對井字路口有心理陰影了。
中島敦不免有些感歎。
雖然他昨天遇到了危險,但從另一方麵想,這也證明了風間和川的占卜確實是對的。
如果他能早一點想到“井”具體指什麼,也就不會出事了。
武裝偵探社坐落在一座紅色磚瓦的建築中,位於一家名叫“漩渦”的咖啡廳的上層。
中島敦先是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後有沒有人跟蹤,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推開了一樓的大門。
一樓的景象一如既往,咖啡廳內目前沒有客人,老板正在擦拭桌麵,陽光透過玻璃灑在擺放在吧台處的盆栽上,顯得屋內安靜又祥和。
中島敦稍稍鬆了口氣。
但沒想到老板看到他進門之後,指著樓上、麵露難色道:“敦君,你這是剛回來嗎?這樣的話最好還是快回偵探社看看吧。”
中島敦張張嘴,過了好幾秒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偵探社發生什麼事了嗎?”
老板抬頭望著天花板:“我也不清楚……不過今天上午的時候忽然來了一群人上樓,然後樓上忽然響起了很大的聲響……似乎還有槍聲。”
槍聲?!
中島敦想也不想就衝上了樓梯。
那群找上來的人一定是港口黑手黨,他們一定是想威脅武裝偵探社的交出自己的行蹤。
武裝偵探社的人被自己連累了。
回想起之前那通始終無人應答的電話,中島敦隻覺得自己渾身發冷。
他跑完樓梯,站在武裝偵探社那扇帶有子彈劃痕的門前,顫抖著手打開了門。
剛一開門,中島敦就嗅到一股使用槍械後殘留的火丨藥味。
偵探社內,桌椅被弄得一團亂,地上灑了一地的玻璃殘片,各式資料文件亂糟糟得散得到處都是,牆壁上還留著幾個邊緣帶有黑色焦痕的彈孔。
宛如一片廢墟。
國木田獨步獨自一人坐在文件堆裡,神情頹唐,形容狼狽。
見中島敦進門,他抬起頭。
其他人呢……難道都被港口黑手黨殺死了?
中島敦僵立在原地,忍住內心的酸澀,聲音顫抖:“國木田先生……對不起,是我害了大家。”
國木田獨步沉默地站起身,推了推眼鏡:“啊,是啊!如果不是你也不會變成這種糟糕的局麵。”
中島敦低著頭,等著對方接下來的斥責。
這些事都是他導致的,所以無論國木田獨步怎麼罵他都是應該的。
“啊,敦回來了啊!”
中島敦愣了一下,回過頭。
宮澤賢治手裡抱著個很大的紙箱:“能讓一讓嗎?”
中島敦:“啊、是。那個……宮澤君……你沒事嗎?”
宮澤賢治奇怪道:“嗯,沒事,但是我到現在還沒吃午飯,肚子有點餓。”
說著,他注意到了中島敦衣服上的血跡:“哦!敦君受傷了嗎?!正好,上午有一幫敵人襲擊武裝偵探社,不過大家都沒有受傷,與謝野醫生好像很失望,等會見到你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其實中島敦的傷已經在異能力的作用下愈合了,但他等不及去解釋這些,驚喜地:“大家都沒事嗎?!”
宮澤賢治點頭:“嗯,不過現在事務所太亂,他們換地方辦公了。”
中島敦拍拍心口:“真是太好了。”
“哪裡好了?”
國木田獨步惱火道:“真是的,居然剛一來就惹上了這麼大的麻煩……這下周圍的鄰居們又要投訴我們擾民了,你還不快挨著去給周圍的住戶道歉。”
說完,他又忍不住碎碎念道:“整理文件又要花上半天的還有損壞的家具——真是的,一個個下手沒輕沒重,在對付敵人之前先考慮一下場地的維修費啊!”
見中島敦杵在門口不動,國木田獨步朝他:“對了,記得去找人來重裝一下電話線。”
中島敦:“……哦。”
第二天的時候,武裝偵探社恢複如初。眾人也都回歸了正常的日常生活。
中島敦陪偵探社的幾個人在樓下的咖啡廳閒坐,順便跟他們講了自己之前的遭遇。
“沒想到橋在那個時候塌了,不然我說不定就被芥川追上了。”
事發當時中島敦沒來得及仔細看,還是昨天看到報紙的時候才發現是有座橋意外坍塌了。
“那還真是幸運。”與謝野晶子一邊往咖啡裡加糖,一邊興致缺缺道。
她昨天見到中島敦還十分愉快地打算為對方“治療”,結果沒想到對方的傷那麼快就愈合了。
現在對這位新人可謂是失望至極。
江戶川亂步則撐著下巴:“‘意外’嗎?那可不一定。”
中島敦有些不解:“亂步先生?”
但江戶川亂步似乎卻隻是隨口一提,轉頭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麵前的焦糖布丁上。
嘴裡還小聲說了句什麼“再晚一天來就多加三份咖啡果凍”。
中島敦歪了歪頭,忽然想到這幾天好像都沒有看到太宰治。
“對了,太宰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