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被異能特務科通緝,對這件事表現得倒是一點都不在乎。頗有幾分事不關己的意味。
中島敦:“……???”
他看著麵前劍拔弩張的兩個人,不知道該不該插嘴。
看樣子,風間和川和太宰治應該很熟,但關係好像一點都不好啊??!
說完,風間和川像是對這場聊天失去了興趣,他朝中島敦擺擺手:“……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先回去了。見到不想見的人,實在是影響心情。”
“那樣自然再好不過——雖然我也想這麼說,但很抱歉,看來我們還得再相處一段時間了。”在他離開之前,太宰治道。
風間和川轉過身。
中島敦也有些困惑地看向太宰治。
後者拿出一份警部的委托書:“這是武裝偵探社今天接到的委托,亂步先生說這件事跟你有關。”
“亂步?”風間和川歪頭。
他很意外武裝偵探社接到的事件會和自己有關,但這既然是江戶川亂步說的,那他就很有必要去看一看了.
風間和川、太宰治和中島敦三人離開車站後一道前往了案件的發生地。
因為距離很近,所以他們是走過去的。
一路無話,中島敦則安靜如雞地跟在兩人身後。
——他總覺得這時候開口說什麼會被卷進可怕的紛爭裡。
案發地在一座靠海的彆墅,風間和川三人趕過去的時候警察們已經在彆墅外圍拉上了警戒線,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則看守在門外。
太宰治先一步拿著那份委托書和武裝偵探社的身份證明走過去和警察對話。
青年很快就和警察攀談了起來,兩方人看上去極為融洽。
風間和川站在太宰治身後看著他,沉默不語。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舉止輕佻的人會是曾經被稱為港黑“史上最年輕的乾部”的太宰治。
這四年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因為有江戶川亂步這個名偵探在的緣故,武裝偵探社在橫濱的警察中相當有名。
這些警察仰仗偵探社破案,對他們的態度自然極為尊敬。
也因為這層原因,風間和川雖然沒有證件,按規定不該進入現場,但太宰治介紹他是自己的同事,那幫警察便欣然放行了。
在他們看來,武裝偵探社的成員沒必要撒這種謊,而且風間和川看上去彬彬有禮,不像是什麼危險分子。反正對案件不會有不好的影響,這種人情他們還是可以賣的。
三人進入彆墅後,立刻有一位警員過來向他們解釋目前的案情。
這次案件的受害者名叫福山十四郎,是一位有名的富商。他雖然有不少情人,但一直處於獨居的狀態。
案發時間是在昨天半夜,據不遠處另一幢彆墅的住戶說他曾在夜裡一兩點時隱約聽到了福山十四郎的慘叫,當時他以為是錯覺,就沒有在意。等到第二天不放心來查看福山十四郎的情況時,才發現對方慘死家中,隨後慌慌張張地報了警。
“彆墅周邊的攝像頭都被人為破壞掉了,沒有留下任何影像,警方也沒能在現場采集到任何指紋或是能證明犯人身份的信息。”
幾人一邊說,一邊上樓。
這幢彆墅的地理位置極好,內部的裝潢擺設也都堪稱豪華。可見福山十四郎富商的身份名副其實。
“我們的法醫之前已經對屍體進行了初步屍檢,資料馬上就會拿過來。”
太宰治點點頭,而後走到臥室門前:“死者是在臥室受害的嗎?”
光是站在這裡,就已經能嗅到股淡淡的血腥味了。
警員點頭:“是。”
他看了眼太宰治麵前的紅木門,隨即收回視線,似乎對裡麵的情形心有餘悸。
風間和川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裡,而後抬頭看了眼太宰治。
後者笑了笑,會意地握住門把手,轉動,推開房門。
濃鬱道刺鼻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看清臥室內景象的瞬間,太宰治挑眉。
中島敦則差點直接吐了出來。
臥室內的地板上留著一大片血跡,這些殷紅的液體近乎乾涸,邊緣透出種生鏽般的深色,其中還摻雜著不少細碎的人體組織,令人作嘔。
原本作為裝飾物的水晶花瓶被打翻在地,花瓣壓在玻璃碎片下,沾染了斑斑鮮血後變得汙穢不堪。
福山十四郎穿著睡衣的屍體被丟棄在臥室正中央,身上帶著大大小小的傷痕,左腿被凶手從膝蓋處直接斬斷,看上去格外可怖。
而眾人正對麵的那麵牆壁上,則被人用血液寫下了兩個猩紅而猙獰的大字——
“斷罪”。
——這是對有罪者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