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2 / 2)

不用風間和川再多做解釋,宗像禮司很輕易就能想象到擺在眼前的是何等艱難的局麵。

而毀掉石板,是最為簡單的解法。

“我了解了,”宗像禮司點頭,繼續道,“那您知道毀掉石板的方法嗎?”

德累斯頓石板可不是說破壞就能破壞的東西。

風間和川:“我以前在德國拿到過關於德累斯頓石板的研究材料,對方法隱約有些猜測——不過關於毀掉石板的方法,還是詢問一下白銀之王最好。”

畢竟論起對石板的了解,從最開始發掘起就對它進行研究的白銀之王無疑是最權威的人士。

宗像禮司點頭。

風間和川站起身:“那麼向黃金之王解釋情況的事就拜托您了——在這件事上,我可以代表異能特務科支持Secpter4。

“白銀之王和吠舞羅那邊,我會去說明。”

說著,他轉身朝門外走去。

宗像禮司應了一聲,用帶有探究意味的眼神看著風間和川:“我想知道,您做這麼多是為了吠舞羅嗎?”

無論是關於德累斯頓石板的資料,還是風間和川口中的這些情報都不是什麼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

更彆提他現在居然還要聯合四位王權者,毀掉石板,這簡直是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風間和川頓了一下,笑道:“不,隻是為了替某個人實現生日願望而已。”

宗像禮司頓了頓,才說出一句:“那這個生日禮物實在是太過貴重了。”.

離開會客室,風間和川到Secpter4為他準備的房間休息。

他想,宗像禮司大概認為他隻在敷衍,並不會相信他所謂的替櫛名安娜完成願望的說辭。

但事實上,確實如此。

櫛名安娜對風間和川而言,是個很特殊的存在。

十束多多良以為他親近櫛名安娜是因為能力的相似,其實並不完全是這樣。

櫛名安娜當初來到吠舞羅前,被禦槌高誌看中,選定她作為上代青之王繼承實驗的主體,並因為禦槌高誌的野心而失去了雙親,經受了無數痛苦。

而事實上,在更久之前,禦槌高誌最初選中的人並不是櫛名安娜,而是風間和川。

與櫛名安娜因為感應力強大而被選中不同,禦槌高誌選擇風間和川的理由就簡單多了。

那個時候風間和川尚未加入異能特務科,也還沒能完全掌控自身的異能,但他能力對未來的乾涉卻已經展露了出來,禦槌高誌似乎認為隻要不斷用能力乾涉石板的選擇,那風間和川總有一天會被石板選為王權者,因此曾試圖囚丨禁過風間和川。

不過當初的事件中有人幫助風間和川逃脫了控製,最終風間和川自己對能力的掌控也愈加成熟,因此禦槌高誌的陰謀未能得逞。

當初在吠舞羅見到櫛名安娜、並看穿對方的經曆後,風間和川覺得也許是自己當時逃離、但卻沒有徹底解決禦槌高誌,才導致櫛名安娜遭受了這些事。

他認為自己有必要補償對方。

風間和川無法讓櫛名安娜失去的東西回到她身邊,但卻可以讓她不再失去現在所擁有的.

說服了宗像禮司後,白銀之王和赤之王那邊就更簡單了。

除了白銀之王那邊花了點時間才找回記憶外,一切都非常順利。

其後,幾方會麵。

白銀之王利用自己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毀掉了石板。

王權者被石板影響而生成的達摩利斯之劍悉數消失,自身所擁有的能力也因此削弱到了正常水平。

本來換了彆的身體、野心勃勃地藏在暗處打算繼續自己的陰謀的無色之王直接傻眼了。

能力降低之後他不過是個特殊點的異能力者,遇到Secpter4的人沒來得及反抗,直接就被抓了起來。入獄後等待審判。

他曾經利用能力害死過無數的人,雖然取證困難,但真要調查起來,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一切回歸正軌,風間和川手裡關於異能特務科的事務也徹底結束,剛巧種田山頭火那邊聯絡說橫濱有新的重要案件出現,他就決定儘快離開鎮目町了。

跟吠舞羅的人閒坐在酒吧道完彆,臨走前,十束多多良叫住風間和川,拿出一個沉甸甸的盒子給他。

風間和川接到手裡,翻看了幾秒後,問十束多多良:“這是?”

後者張開手,笑著說:“TAROT(塔羅牌)。”

十束多多良:“當初你說想學習塔羅占卜,所以我本來準備了這個想當做生日禮物給你,現在就算是補上之前錯過的生日了。”

“……這樣嗎?”風間和川看著手裡的盒子。

當初在吠舞羅的時候,他經常待在酒吧,因此也偶爾會給來酒吧的客人占卜。隻不過他更熟悉占星術,經常會被問到“原來不需要用到塔羅嗎?”或者“占卜不是要抽牌嗎?”之類的問題。因此他曾經跟十束多多良提到過,有機會一定要學習塔羅占卜。

沒想到對方會記得。

風間和川輕聲說:“謝謝。”

十束多多良注視著他:“和川,你已經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了嗎?”

風間和川在加入吠舞羅時就曾說過自己在追尋某樣東西。然而直到他離開吠舞羅,似乎也沒能得到結果。

十束多多良不知道風間和川在尋求什麼,但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風間和川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風間和川給他的感覺太過遙遠,也太過孤獨。而或許是由於風間和川眼中的世界與他人是不同的,十束多多良始終無法理解對方的想法,但他想,如果風間和川無法體會生的喜悅,又得不到一直尋求的事物,那一定會非常、非常地痛苦。

“沒有。”

風間和川怔了一瞬,沉默片刻後道,“我找不到。

“但我會親自為這件事畫上句號。”

他在心裡向自己重複了一遍。

是的,我會親手結束這毫無意義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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