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受驚的狀態下,蘇肴下意識想要伸出雙臂抓住什麼,但是四周毫無著力點,她的手掌在揮舞間一不小心就貼到了男人的肌肉上。
蓬勃,溫熱,有彈性。
蘇肴瞪大了眼睛,徹底不會說話了。
身後沒了動靜,宋知凡下意識回頭,瞬間嚇得瞳孔跳動。
隊長抱、扛人了?
還是個女的?
鐵樹開花了?
宋知凡隻顧著震驚,差點沒被無頭喪屍絆住,一頭栽倒在地。
他恍惚往前走了許久,反複琢磨了許久,終於悟了。
可能英雄也沒法過美人關吧,那女孩長得確實挺美,也不怪隊
長會動心。
但隊長他......宋知凡猶疑地看了蘇肴一眼,心底長歎一口氣。
算了。
“我們的運氣還不錯,這次出來找到這麼多藥,夠我姐換好長一段時間了。”
“其他的藥我也裝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我們還要在倉庫待多久啊?”
一路上,宋知凡的碎碎念就沒有停過,反而是另外兩個人一聲沒吭。
祁山澤是本來就話不多。
蘇肴......蘇肴是不敢開口,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羞恥地哭出聲來。
被救本來就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吧?
就比如被嫌棄、被羞辱、被.....占便宜。
外套的遮掩下,男人的大手禁錮在蘇肴的月要上,手指正在肆意搓捏著月要間的皮肉。
她用手堵住嘴,才能抑製住因為癢意而不經意間溢出的嗚ye聲。
蘇肴的眼睛又紅了。
她一定是最沒用的膽小鬼,才會在被人占便宜時根本不敢出聲,任由對方越來越囂張。
不敢抗拒。
害怕被丟下,害怕再被異化藤蔓找到,害怕被喪屍追咬。
她太害怕了,以至於寧願忍受一個變態的戲弄。
恐慌和自我唾棄交織在一起,蘇肴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的“男友”。
想起在末世大範圍爆發、異化綠植暴起傷人時,費不顧身救下她的周武斌。
他擋在她的前方,手掌被劃得血肉模糊......但腦袋摔在地上的她很快就暈了過去。
醒來時,巨大的異化綠植已經消失不見,而周武斌就守在她的身邊。
他的雙手傷痕累累,還在往外滲著鮮血。
“是你救了我?”
周武斌猶豫了幾秒,點點頭:“是我。”
然後他們就結伴逃出了學校,陪伴到現在。
哪怕在途中,蘇肴小心翼翼地提出能不能假扮男女朋友,一起度過末世,他也毫無條件地答應了。
逃亡的過程中,他從來沒有借著“男朋友”的身份對她做些什麼,反而替她阻擋了不少窺伺的目光。
與他比起來,這個叫祁山澤的男人簡直就是變態!
他救了她,卻又頻頻欺辱她。
兩相對比下,蘇肴更加想念自己名義上的“男友”。
“周武斌......”
或許是想念起了作用,被扛回倉庫後,蘇肴一眼就看到了蘇醒後的周武斌。
“肴肴!”
等周武斌跑近了,才看清抱住自家女友的人就是差點掐死他的異能者,臉色當即變得青白。
“你、你對我女朋友做了什麼?”
祁山澤冷漠地瞥了他一眼,隨手將肩上的蘇肴放下。
沒等她反應,他就當著周武斌的麵,伸出手攏了攏她身上的外套,動作親昵又饜足。
這一幕太過惹人聯想,周武斌額頭上的青筋開始猛跳,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肴身上的男性外套看。
蘇肴這才意識到不妥,她想要將外套還回去,但是內裡隻有一間白色的吊帶,根本沒法見人。
祁山澤像是沒看見她臉上的為難,反而拎起她的背包,將蘇肴先前裝進包裡的食物全部拿走。
“賠償,我收下了。”
“你的女朋友很不錯。”
你的女朋友很不錯?!
周武斌的臉色頓時黑如鐵鍋。
他甚至想要大聲質問,問男人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很不錯?
他昏死過去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祁山澤並沒有
想要解釋的意思,他輕飄飄地丟下這句,轉身就朝著另外三名隊友走去。
唯獨隻剩下蘇肴和周武斌沉默對視。
半晌,周武斌將人拉到角落,抓住她的肩膀,深吸一口氣:“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蘇肴沉默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隱瞞:“他沒有欺負我,我出去找食物,他救了我。”
雖然途中確實遭遇一些戲弄,但她不敢告訴周武斌。
一個是普通人,一個是異能者,她難道還能讓他為自己討回公道嗎?
先前周武斌被祁山澤差點掐死的畫麵還曆曆在目,蘇肴不敢去賭。
但周武斌明顯不信,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外套上,突然質問:“那這件外套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穿著他的衣服?”
“我、我在外麵摔倒,衣服被劃破,他借給我穿......”蘇肴發現她根本解釋不下去,一旦要說,就必須會把藤蔓的存在帶出來,那太難堪了。
“周武斌,你彆問了好嗎?”
“什麼叫彆問了?”周武斌咄咄逼人地看著她,“你穿著他的衣服,還編這些一聽就能被戳破的謊言,你覺得我會信嗎?”
“我真的沒跟他發生什麼,他的同伴也能作證!”
但周武斌已經聽不下去了,多日的饑餓、異能者帶來的羞辱與威脅充斥著大腦,使得憤怒填滿了他的胸腔。
“跟我去廁所。”
“把外套脫了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