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很不屑,蘇肴的臉上瞬間流露出屈辱。
但她沒有解釋,堅持著自己的要求:“我需要退燒藥。”
幾秒的沉默後,男人終於開口:“可以。”
哪怕是得到肯定的答複,蘇肴也沒有鬆懈,她艱澀地詢問:“條件是什麼?”
最關鍵的事情終於被提到,一直壓抑著本性的變態終於露出了最真實的嘴臉。
“留下來,在這裡待一晚。”
“這很劃算,你說呢?”
塵埃落定,蘇肴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顫抖著與變態簽訂了“合約”,後者在目的得逞的那一刻,如願地抱起了洗乾淨的流浪貓。
“我要先去把藥喂給他!”蘇肴急切地抵住了他的胸膛,“不然他會燒死的!”
“他不會死。”
祁山澤厭煩地提起那個窩囊廢:“我已經找了人在照顧他。”
“我要去看看......”
蘇肴的話,在男人的注視下逐漸消聲。
她隻能任由對方抱起自己,逐漸......遠離床邊?
除了床,房間裡隻有一張桌子和一個椅子。
祁山澤沒將人往c上帶,而是坐到了椅子上。
再將人抱起,放置在大腿上。
蘇肴的身體立馬就僵硬了。
她不敢再掙紮,甚至都不敢亂動,濃密的眼睫毛無措地抖動。
就在腦海裡的想法越來越離譜時,一陣粥香傳到鼻間。
乾癟的肚子瞬間響起幾聲鳴叫,蘇肴這才發現桌子上放著一鍋皮蛋瘦肉粥,裡麵還摻雜著嫩綠的青菜葉。
旁邊還放著一盒檸檬茶。
末世前最常見的餐食,如今卻已經成為了不多見的奢侈品。
蘇肴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
哪怕是白天被投喂過麵包和粗糧粥,但那些早已在胃裡消化。幾個異能者吃紅油火鍋時,不止是周武斌在吞口水,她也在強忍饑餓。
“我不餓。”
蘇肴主動移開視線,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她害怕自己得到得越多,要付出得也會越多。
“不餓?”
祁山澤嗤笑一聲,手掌從後方繞到了她的身前,直接覆蓋了蘇肴乾癟的腹部。
“你是想和那個窩囊廢同甘共苦嗎?”
“他餓著,所以你也要餓著,真蠢。”
蘇肴想反駁,又不敢大聲,隻能低聲道:“我不蠢。”
祁山澤不置可否,他舀起一勺粥,徑直喂到蘇肴的嘴邊。
“張嘴。”
蘇肴還想說些什麼,臉頰就被一隻手掌捏住,被迫張開嘴,久違地嘗到了米香。
牙齒與喉管違背了主人的意願,自動地咀嚼、吞咽,讓美味的碳水順著食管滑進了胃裡。
眼眶泛起淚花,蘇肴的眼角微微發紅。
太久、太久沒有正常吃過一頓飯了。
先前雖然纖細但也有些肉感,如今卻瘦得......有些膈大腿了。
祁山澤表麵上十分平靜且強勢地將粥喂到蘇肴的嘴邊,心底的念頭卻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
有些凸起,但不多。
接觸的位置軟軟的,但骨頭更有存在感。
要是再流浪下去,遲早要瘦脫相。
想到這,祁山澤冷漠地勾起嘴角,順從心意地捏了一把。
蘇肴驚得差點跳起來:“你、你乾什麼!”
“全身上下隻有骨頭,那個窩囊廢是不是把你的食物全搶走了?”祁山澤如同惡魔般,在她的耳邊低語,“瘦得都膈疼我了。”
女孩的耳根很快就燒紅起來。
“那我下去......”
祁山澤將人往後一撈,阻止了她的動作:“繼續吃。”
蘇肴不敢再亂動,直到胃裡再也吃不下後,才小心翼翼地推拒了男人的手。
“我吃不下了。”
祁山澤摸了摸她的肚子,發現有些輕微鼓起後,才放下了勺子。
或許是食物帶給了蘇肴安全感,她突然間發現,也許大概可能身後的這個男人,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可怕。
畢竟他曾三番四次地救過她,還讓她洗澡,給她食物......這麼想來,其實並沒有傷害過她。
蘇肴的膽子略微大了些,她主動扭過頭,望向異能者俊美的側臉。
開口時,心裡也帶了些許期待。
“我能不能去看他一眼?”
他指得是周武斌。
貓這種矜貴的生物,哪怕流浪許久,也帶了些許“天真”與得寸進尺。
“還剩下一些粥,我能不能帶給他吃?”
“他、他也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這話聽起來就讓人想笑。
祁山澤的確也笑了:“當然可以。”
蘇肴驚喜地看著他,剛想說話,就被直白地打斷。
“我也好多年沒嘗過女人的味道了。”
“不如把那個窩囊廢搬進這裡,讓他一邊吃一邊看你是怎麼滿足我的?”
驚喜凝固在臉上,蘇肴頓時喪失了所有的勇氣。
剛才的溫情被幾句話打破,祁山澤原本還想著溫和對待,此刻卻全然控製不住怒火。
他直接捏著蘇肴的臉頰,傾身碾住她的唇瓣。
剛想更進一步,門外突然傳來緊迫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就被敲響。
宋知歡沉聲道:“隊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