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凡輕歎一聲:“我隻能幫她到這了。”
他撒謊說蘇肴心甘情願地跟著周武斌離開,目的就是想讓隊長死心。
誰知道根本沒用!
“其實我也挺對不起隊長的,他好不容易喜歡一個女孩,我還老戳他的心窩子。”
“當初他為了救我,被異植拖走......說不定就是那次,才被異植寄生,變得如此冷漠如此沒有下限。”
隊長做得確實不地道,但他們才是同伴,出生入死的同伴。
再給宋知凡無數次選擇,他也會無條件地“助紂為虐”。
就在他回憶起往事,感動地快要落淚時,元均突然意味不明地開口:“倒也不用這麼想。”
“什麼?”
“他不一定是因為你才被寄生的。”元均點到即止,又轉移到另一個話題上,“但願隊長能夠控製一下自己,不然......”
不然倒黴的,很可能就是那個無辜的女孩。
說到這裡,三人齊齊往後看去。
先前站起來的祁山澤,不知何時又坐回到大樹底下。
隔著這麼遠,他們也看不清他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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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山澤臉色很差,嘴角也緊緊地抿起。
——“她根本就沒有心,哪怕你對她再好,她也不會感恩的!”
宋知凡的其他話,祁山澤全都沒聽進去,唯獨牢牢地記住了這句話。
這也是他嫉妒的來源。
你對流浪貓再好,它也不知道感恩,甚至時刻計劃著逃回野外,與那隻沒用的公貓私奔。
憤怒沒用,他還是要用實際行動將她抓回來。
牢牢地鎖在自己的身邊。
祁山澤閉上眼睛,開始感受著遍布整座大山的“眼線”。
早在他知道蘇肴逃跑的那一刻,就像先前探查喪屍群那樣,無數根藤蔓紮根在四麵八方,馬不停蹄地尋找著她的蹤跡。
藤蔓們的所見所聞都被傳送回主體,也就是祁山澤的腦海裡。
他能看到十公裡外的湖泊,二十公裡外的參天大樹,還能知曉這座山裡藏了一個幸存者駐紮的山寨。
唯獨找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或許是感受到他的暴虐心情,身後的異化大樹都有些萎靡,嚇得不敢亂動。
找不到人,遷怒促使他放出無數風刃,將頭頂上的樹葉刮了乾淨。
等到憤怒被發泄,祁山澤才冷靜下來。
——回來。
他冷聲吩咐所有放出去的藤蔓,命令不容拒絕。
不可能找不到,除非是有藤蔓在“中飽私囊”。
隨著命令的發出,整座山上的藤蔓都停止了動作,一致地朝著祁山澤的方向湧回。
一時間,簌簌的摩擦聲同時響起。
祁山澤冷眼看著所有回來的分支,目光狠厲地挨個掃過。
都沒有問題。
直到最後三根分支匆匆趕回,它們心虛地藏在最後方,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祁山澤還是一眼就盯準了它們。
其他的分支也紛紛回頭,盯緊了最後方的同伴。
太明顯了。
這三根蠢貨身上的“香味”濃鬱到所有藤蔓都興奮了起來。
——找到了。
——在吃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