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正缺少的維生素!
山葡萄太多,容姝隻好脫掉自己的衝鋒衣,來放置摘下來的酸甜漿果。
裡麵隻穿了一件貼身長袖,將洶湧的胸脯和纖細的腰線勾勒得淋漓儘現。
幸好這邊沒人,否則容姝這麼一跳一夠,恐怕沒人去看那些山葡萄,眼珠子全都得黏在她的身上。
“呼。”
容姝摘了一大捧,臉上流露出喜悅。它們的存在,至少說明這連綿不斷的山嶺間,隻要有心,野外的物資是較為豐富的。
她彎腰抱起裝滿山葡萄的衝鋒衣,剛想往回走,身後突然冒出一股直衝天靈蓋的刺骨涼意。
精準的第六感預警了危險。
仿佛有什麼野獸躲在暗處,盯緊了她。
容姝瞬間毛骨悚然,猛地回過頭,對上一雙黃褐色的殘暴狼眼。
它就藏在那叢山葡萄後方,有著一身順滑的黑棕色毛發,身形矯健粗壯。最可怕的是,它四肢伏地時的體型,都比一米六五的容姝要高!
任誰來看它,都不會把它認成狼狗,因為它的長相完完全全就是一匹悍戾的野獸!
容姝的心臟差點驟停,尖叫聲堵在裡喉管裡。
她被嚇愣了,眼神隻知道呆呆地盯著那匹狼的獠牙。
太鋒利了,仿佛下一秒就能咬斷她的脖子!
容姝強撐著兩條發軟的腿,一步一步地往後挪。
彆過來。
千萬彆過來。
或許是聽到了她的心聲,那匹狼真的沒有動,它藏匿在灌木間,直勾勾地盯著不遠處的獵物。
那道冰冷的黃褐色眼睛裡充滿了殺機,獠牙流淌著涎水。
咚!
咚咚!
容姝的心跳聲太響,在這無人的山林間不停地回蕩。
她懷疑那匹狼也聽到了,因為它的眼神越來越尖銳,兩條後腿逐漸繃緊,做出了攻擊的姿態。
明明理智告訴她不能轉身,但身體本能比意識更快地做出了選擇。
容姝錯誤地以為自己已經拉開了足夠的距離,猛地轉身瘋狂地往前逃亡。
“救命!”
“救......”
她隻跑了十幾米,後背就被巨大的力道推翻,不受控製地滾落在土堆上。
懷裡抱著的衝鋒衣早已摔落,裹緊的山葡萄散落一地。
矯健的狼腿踩著她的小腹,近兩米高的野狼將容姝整個人都籠罩了。
它似乎很饑餓,嘴邊流淌出的涎水滴在容姝的身前,打濕了半個身子。
無法掙紮,無法逃脫。
容姝眼睜睜地看著那顆凶殘的狼頭湊到了她的頸邊,鋒利的獠牙已經抵在皮膚上,涎水更是流到鎖骨。
“不要!”
“救命!救救我!”
容姝一動也不敢動,甚至不敢扭頭,生怕自己的掙紮促使野狼的獠牙更順利地刺入她的大動脈。
哭喊聲響徹山林。
太吵了,饑腸轆轆的野狼暴躁地低吼一聲,粗獷的嗓音在容姝的耳邊炸起。
她被嚇傻了。
淚水嘩啦啦地順著眼角滑入鬢發間,胸圃激烈地起伏著。
“不要吃我,求求你,不要吃我......”
和一隻饑餓的野獸講道理,無疑是對牛彈琴。
那雙黃褐色的狼眼裡寫滿了貪婪,獵物的香味不斷地引誘著它撕扯眼前的血肉。
就在獠牙即將刺破月幾膚時,一聲怒喝從不遠處響起。
“畜生!放了她!”
一顆子彈打在了野狼旁邊的泥土裡,被驚擾的野狼猛地回頭,瞳孔裡倒映出橘紅色的火光。
徐玉龍左手舉火把,右手握著一支土木倉,剛才的子彈就是從土木倉裡彈射的。
或許是熱武器和火把的威脅,凶殘的野狼終於退縮了。
它丟下容姝,飛速地躥進山林裡,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徐玉龍鬆了口氣,握著土木倉的右手還在微微顫抖。
幸好、幸好嚇退了那匹狼。
他走上前,伸出手拉起容姝:“你沒事吧?”
容姝剛脫險,身體還處於後怕中,眼淚無聲無息地落了下來:“......謝謝,謝謝你救了我。”
徐玉龍剛想擺手,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她的身上。
那匹饑腸轆轆的野獸流了很多涎水,早就打濕了那件灰色的貼身長袖,使得那處起伏十分明顯,視覺衝擊太大。
為了避開,他的眼神再次挪到容姝的臉上。
徐玉龍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姝——這個名字很貼合眼前的女孩,相貌秀美,身段姣好,是天下所有男人的理想型。
或許是剛才的遭遇,她的臉頰上還蹭著濕潤的泥土,像一隻狼狽的狸花貓。
“彆哭,沒事了。”
他垂下眼,撿起掉落在地的衝鋒衣。
“把衣服穿上吧,山裡冷。”
看到衝鋒衣,容姝下意識想起自己剛才采摘的山葡萄。
她低頭一找。
散落在泥土裡的山葡萄被那隻凶殘的惡狼全部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