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資助你,並不圖什麼回報。”
“但你主動湊上來,也不能指望我做一個正人君子。”
蘇嬙怯怯地看著他:“所以你想要欺負我嗎?”
褚疏呈一時有些語塞。
她不僅跳過了他的暗示,還總結出最本質的問題——他可不就是想欺負她!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拿懷裡的人沒有任何辦法。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蘇嬙僵硬地坐在褚叔叔的褪上,兩人靠得太親密了,近得讓她恍惚間看見那張俊美的臉,不由自主地忘記他們之間的年齡差。
但下一秒,又會突然想起,自己正坐在一個年齡十歲的“長輩”腿上,羞恥心和禁忌感同時湧上心頭,她忍不住伸出雙手想將他狠狠地推開,攢緊他的衣服時又狠不下心來。
蘇嬙隻能無助地看著男人,試圖去賭他能良心發現,先一步放開她。
可禁欲了千年的僵屍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覺悟,他看著那雙欲拒還迎的漂亮大眼睛,就恨不得將她鎖在懷裡,肆無忌憚地欺負那兩瓣粉唇,好讓她的目光更加朦朧更加癡呆,最好眼底倒映得全是他。
毫無生機的司機大叔四平八穩地將車子開回莊園,打破了車內的寂靜。
“到了。”蘇嬙哀求般地看向褚叔叔,“您讓我回去好不好?”
她不想聊這種話題,更想讓兩人恢複成之前的關係,最好都把今晚的“意外”給忘掉。
逃避可恥但有用。
褚疏呈的手掌緊了又鬆,最終還是放開她。
“回去吧。”
蘇嬙一喜,連忙從他的褪上爬下來,爬到更加寬敞的後車座,往另外一扇離得更遠的車門爬去。
“等等。”
褚疏呈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探身鉗住蘇嬙的後頸,迫使她扭過頭來。
“乾什麼......唔唔唔!”
親吻再次落下,隻不過這一次格外得溫柔。
褚疏呈叼啄了幾下,到底還是擔心將膽小的兔子嚇壞,於是很快就放開了她。
“寶寶,回去早點休息。”
都說了不要這樣叫!
蘇嬙羞恥得憋出幾滴眼淚,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連忙回頭加快速度,從車上爬了下去。
男人還沒下車呢,她就一溜煙兒跑得無影無蹤。
褚疏呈倒也沒惱,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先打碎她的仰慕與敬佩,再一點點暴露自己的真正模樣,她總會一點點接受、慢慢地適應。
·
蘇嬙跑回了自己的住處。
回到房間的第一反應,就是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不能再待在褚叔叔這裡了!
或許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這樣一來,她也不用承擔那些負罪感,褚叔叔也不用背負欺負女學生的惡名。
帶來的衣服已經全被燙壞了,隻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私人用品。等到背包全部收拾好,毛茸茸的觸感也蹭到了腳邊。
蘇嬙一低頭,才發現那隻夜裡經常過來給她暖腳的黑貓默默地蹭了過來。
她盯著它看出了神。
她第一次加褚叔叔的微信,就看到他頭像上的那隻黑貓,所以才暗戳戳地將自己的昵稱也改成了“一隻黑貓”。細細想來,這隻黑貓好像從來沒有變過。
那褚叔叔呢?
他是不是也沒有變過,隻是她將他想得太好太神聖了?
蘇嬙悶悶地將背包扔到一邊,蹲下去抱起黑貓,喃喃道:“我不能走,我答應過褚叔叔,要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幫他應對吸血症患病期。”
她要是一走了之,褚叔叔怎麼辦?
想到這,蘇嬙將臉蛋埋進黑貓的毛發裡,狠狠地吸了一口,抱著它一起倒在床上。
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播放出車上的一幕幕,紅腫的唇瓣似乎還在發熱,至今仍殘餘著被T舐的觸感。
——還有那句“寶寶”。
“太壞了。”蘇嬙委屈地抱著黑貓,“他要是實在寂寞,為什麼不找個老婆?欺負我算什麼本事,難道我就該被他占便宜嗎?”
明明坐擁萬貫家財,卻還吝嗇於娶個老婆。難道是不想給她花錢,也不想讓她分割他的財產?
蘇嬙越想越偏,羞憤地罵了一句:“為老不尊!”
一直在她的懷裡乖乖待著的黑貓,頓時睜開眼,抬起毛茸茸的貓爪,摁在她的嘴上。
蘇嬙眨眨眼,更氣憤了。
“你是他的貓,難道連他的壞話都聽不得嗎?”
她此時此刻已經忘記了,先前最維護褚疏呈的就是她。每當趙彤彤對褚叔叔惡意揣測時,她反駁的速度比誰都快,聽不得一句貶低。
一人一貓大眼對小眼,後者最先妥協,主動抬起腦袋蹭了蹭她的下巴。
蘇嬙瞬間啞火。
誰會討厭乖巧又聽話的貓毛呢?
她將臉繼續埋在它的肚皮裡,悶悶道:“你說,褚叔叔是不是對每一個資助的女學生都是這樣?”
“我還以為我是特殊的。”
“但說不定他全都邀請過了,願意來這裡的女學生,相處幾天後,他就也把她們抱起來又親又舔。”
被壓住的黑貓:“......”
它生氣地將蘇嬙拍開,站起來走到床尾,獨自趴下來,隻給蘇嬙留下一個黑乎乎的背影。
沒心沒肺的小姑娘。
詆毀他就算了,竟然還把這裡比作窯子。
隔著老遠的距離,褚疏呈都沒忍住,徹底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