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大腳板與三寸金蓮的區彆。
邊桓的目光長久地落在那雙腳上,隻覺得被踩住的月要腹不由自主地變熱起來。
越來越奇怪了。
他的目光就像是被膠水黏住,手指也不受控製地挪到那幾根圓潤的腳趾上,惡狠狠地捏了捏。
“疼!”
白筱痛呼一聲,幽怨地瞪了邪祟一眼。
竟然還敢瞪他!
邊桓怒從心邊起,抓住她的足底,將小巧圓潤的腳趾挨個捏了一遍。
這個舉動,堪稱變態。
尤其是他捏完,手指還不願意挪開,一路滑到腳心,再狠狠地一摁。
白筱“痛”叫出聲。
可當她的音調傳進邪祟的耳中,卻又是另一類滋味,使得他的心底升起一股惱怒——他是在懲罰她!她為什麼叫得這麼奇怪!
蠻不講理的邪祟完全不認為這是自己的錯,隻是眼前的女人太不安分了!
遭受他的連番“戲弄”,白筱心底也生出幾分火氣,她故意往下一滑,重重地踩了兩秒,就又挪回原位。
邊桓:“......”
惡毒又純情的邪祟大腦宕機了。
哪怕已經死去幾十年,他的外形也還是個十八歲的高中生,幾乎保持了所有生前的習慣,比如長身體飯量大,比如嫉惡如仇,再比如......容易激動。
彆說白筱,就連邊桓自己都驚呆了。
色字當頭一把刀,他沒想到自己做了鬼還這麼色。
可身體是最誠實的,他的心臟激烈地跳動起來,甚至產生一股衝動——想要將她的雙足再拉過來,繼續踩一踩。
邪祟的臉黑得厲害。
白筱卻當什麼都沒看到,足底緊緊地貼在熱源處,安安分分地躺在破爛布料上,無辜地眨眨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的。
她倒要看看,一個邪祟還會不會犯男人的通病,隻要犯了,就好拿捏。
“你不會趕我走吧?”
“我沒法回孫家,肯定會冷死在外麵的。”
邊桓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手掌一直緊緊地攢著女人的腳腕,既沒有鬆開也沒有往下拽。
他被白筱擠在牆角,坐在床板上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等到回過神時,床上的女人已經閉上眼,呼吸也變得規律起來。
她睡著了。
可她的雙腳還貼在他的月要腹間,始終沒有離開。
邪祟惡狠狠地盯著她,伸手就想將她推醒,可轉眼又借著月光看清了她眼下的青黑......算了。
暖暖手腳而已。
浪費一點兒力量而已。
再者說,他現在不需要調動力量,月要腹間就是熱的。
茅草屋內。
唯一還醒著的邪祟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目光時不時就瞥回那雙白皙的腳。
想往下挪一挪。
她有丈夫!
可是她的丈夫死了。
而且是她主動爬上了他的床。
邊桓的臉色變幻萬千,理智與本能正在瘋狂地鬥爭,不斷地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他死死地盯著床上的人,在某個瞬間,終於明白心底那股異樣與古怪是什麼了。
——他和她現在的模樣,像極了記憶裡正在交往的男女朋友。
可惡!
她是有夫之妻!
......山裡的酒席算什麼結婚?她是被買回來的,根本不作數。
邪祟的欲/望越來越膨脹,他總覺得內心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飛出來,甚至本能地預感到了危險。
奇怪得是,有些危險,好像並不會以“害怕”的方式到來。
夜裡的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地過去。
白筱的雙腳被暖了一夜。
綠色的小球也在牆角蹲了一夜。
期間,它有嘗試過探到窗前偷窺,看清茅草屋裡的景象後,心情複雜極了。
宿主確實有在好好地勾引大反派,但是她根本不願意阻止反派滅世啊!
這不行,必須另想辦法。
係統慢慢地從窗外溜了下去。
.....
第一縷晨光升起時,村裡傳來一陣尖銳的慘叫聲。
“死人,有死人!”
“死得是孫家的孫成貴!快去跟孫婆子說一聲!”
“找不到孫婆子,她家的那個外來媳婦也不見了!”
嘈雜的議論聲中,突然響起幾句嘀咕聲。
“說起來,孫家之前過得挺好的。好像是買回那個媳婦後,才接二連三地開始出事。”
“對啊,孫家的獨苗被房梁壓死了,孫老漢死在玻璃堆裡,現在連孫婆子也不見了,這也太離奇了......”
村長是最後被叫來的,他拄著拐杖走在人群裡,很快就聽見了這些嘀咕聲。
人老成精,他活了七八十年,當即就嗅到屬於危險的氣息。
“先去找人,必須把那個外來女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