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辣的吻持續了十幾分鐘, 最後分開時,甚至還帶出難舍難分的“罪證”。
邊桓的臉頰瞬間紅到爆。
他回想起剛才的十幾分鐘,既覺得心臟發脹, 又覺得自己在墮落。
不管她願不願意, 他怎麼能在這種地方欺負她, 還欺負這麼久......邊桓的眼神根本不敢與她對視,隻能快速地轉移話題:“耽誤很久了,我們快走吧。”
白筱看著他這個樣子,有些想笑。
她原本隻想著親一兩分鐘, 是他順從著年輕身體的本能,不斷地追上來糾纏。
連嘴唇都被咬腫了。
嘴裡也火辣辣的,甚至有些發麻。
“嗯。”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硬生生地將邊桓的目光吸引回來, 他愣愣地盯著那兩片紅腫的唇瓣, 心底又開始燒起燎燎巨火。
不能再這樣了!
邊桓猛地轉過身,大步往前走,隻是右手卻誠實地握緊了白筱的掌心, 牽著她往前趕。
後者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緊張與手心中的汗漬。
兩人追向前方的大部隊,期間誰也沒開口, 氣氛卻變得完全不一樣。
就連所思所想, 也在兩個極端。
邊桓的思緒正在瘋轉。
親吻、幫扶......這些都是極其親密才能做的事情,他們倆的關係肯定也不能繼續停留在這一步。
反正她是被強迫的, 在村子裡結得婚又沒有法律效應,等她的“丈夫”被警方抓進牢裡, 那就是根本不存在的玩意。就算她還有孩子,要是她離不開,那......養也沒有關係, 希望爸媽不會因此打死他......要是她的心理陰影太大,根本不想見那些孩子,送去孤兒院也行。
他肯定還是以她的意願為主。
大學應該是能結婚的吧?等等,想太遠了......好像還會加學分......邊桓,你到底在想什麼??
被他牽著的白筱,根本想不到身邊人已經腦補了這麼多。
與他相比,她的心情更加複雜。
“幻境”的秘密還沒有解開,她親近邊桓這麼久,也隻發現他和“邪祟”很不一樣。
到底是她陷入了平行時空,遇到並沒有變成邪祟的邊桓;還是做了一場臨死前的美夢,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依舊趴在漆黑的地窖裡,既沒有係統也沒有所謂的邪祟?
白筱已經徹底搞不清了。
她隻能跟著“幻境”繼續往前走,被推著尋找真實的答案。
秦雙平他們沿路留下許多記號,兩人很快就追了上去,隻是還沒來得及看清同伴們的身影,就聽到了巨大的喧嘩聲與咒罵聲。
白筱的心裡一緊。
她下意識攢緊邊桓的手,扭頭驚恐地看向他,心底產生一股極其不詳的預感。
——彆去。
邊桓也聽到前方的動靜,麵色冷肅地看向白筱,先她一步開口:“你在這待著,彆過去。”
在這種時候,他還有時間安慰惴惴不安的她。
“彆慌,不一定是那些村民找來了。”他從背包裡掏出一把匕首,塞給白筱,“你先躲在這,拿著這個防身。”
“那你呢?”
“我還有一截電棍。”
邊桓生性謹慎,裝備比其他人都要充足。他安頓好白筱後,最後看了她一眼:“彆怕。”
說完,他就拿著電棍急匆匆地朝著前方探去。
白筱被他摁著藏在一片灌木叢裡,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直到背影徹底消失在視野範圍。
握緊匕首的手指已經被捏得發緊。
或許是因為邊桓的加入,前方的嘈雜聲似乎又升起一片浪潮。
白筱深吸一口氣,再次試探性地呼喚:“係統?你在嗎?”
無球應答。
就好像“係統”的出現,就是一場夢。
......不,肯定不是一場夢,她根本不認識這些逃跑的女人,也沒有任何跟她們一起逃跑的記憶。還有邊桓他們穿得衣服用得裝備,都帶著一股違和感。
白筱深吸一口氣,抓住匕首從灌木叢裡站起來,她不可能躲在這裡坐以待斃,就算真的幫不了什麼忙,大不了再次被抓回村莊打一頓而已。
她順著嘈雜的聲音一路向前找,直到爬過一處山坡,藏著樹後看見坡背後的平地上,幾十個拿著鐵鍬與鐮刀的強壯村漢圍成一個圈。
好不容易逃出去的女人們尖叫著瑟縮在角落裡,被人拽著頭發往回拉......至於那幾個年輕的男孩,此刻正不知死活地倒在地上,唯獨隻剩下一個熟悉的身影。
邊桓學過些武術,手裡還有電棍,但這些都遠遠敵不過一群乾慣農活的鄉村壯漢。
幾把鐵鍬很快就架住那根電棍,身後又有人舉起一把錘頭,重重地擊打在他的腦袋上......隔著遙遠的距離,白筱似乎都能看清流下來的血液。
他倒下了。
在白筱飛奔下去的期間,他被七八個人接連著踹了好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