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憑他也是這個村子裡的人,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白筱啞言,似乎找不到反駁的話語,好半晌才怔怔道:“所以我白付出了嗎?那我怎麼離開這裡?”
邪祟既惱恨她的不安分,又憎惡她的口腹蜜劍,陰惻惻地盯著她。
“我反悔了。”
“你也必須留在這裡,和他們一起陪著我。”
“我會去找,誰要是沾著你的味道,我就殺死他!”
他的目光隻要觸及到那些紅痕,就像是被地獄裡的烈火灼傷一樣,恨不得將所有的痕跡都撕碎。
她太可恨了。
隻要有一點不如她的意,她就能絕情地給他致命一擊。
邪祟的心思越來越陰暗。
應該把她囚禁起來,把她困在這座大山裡,殺光所有人,讓她再也沒法去勾引彆人。
“你要把我關起來嗎?”白筱仿佛看出他的想法,“你不願意幫我,也不願意讓我接觸其他男人。所以你打算關著我、囚禁我,讓我再也沒法接觸任何人。”
她幾乎是一字不漏地說出了邪祟的陰暗心思。
後者死死地盯著她:“這要怪你。”
她勾引他、欺騙他、利用他,得到之後還想一腳踹開他。
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他已經不是人,何必再去遵循人類社會的道德!
“就算要怪我,你就沒有任何責任嗎?”白筱伸出手指,重重地點在邪祟的胸口,“我向你求救,你永遠像看熱鬨一樣,看滿意了才來救我;我求你幫我離開,你總是推三阻四,就算勉強同意,還讓我一個人獨自上路。”
“你得到那麼多便宜,卻還裝得像個正經厲鬼,一邊嫌棄我的勾引,一邊享受得不能再享受。”
“我隻能認為,你並不是真心想幫我。”
......我不是。
你是。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彙糾纏,白筱突然諷刺地笑了笑。
“你當然可以囚禁我,但隻要有那麼一次機會,我就會故技重施。你舍得我往其他男人身上撲嗎?拉他們的手,朝著他們敞開衣服......”
“彆說了!”
“不,我要說。邊桓,這樣的你,和這些村民有什麼區彆呢?”
一句話重創了可憐的邪祟。
他的眼眶瞬間門變紅,心底泛上一重又一重的苦意,手指緊緊地攥著她的手腕。
最在乎的那個人率先舉白旗投降。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此時此刻,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才是那個被掌控的鬼,被馴服得隻能低下頭顱。
白筱靜靜地看著他。
她上前兩步,突兀地抱住冰冷僵硬的邪祟。
“帶我離開吧。”
“這裡的罪惡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揭穿,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這才是你的目的。”邪祟痛苦地閉上眼,“為了不讓我殺人,你寧願用這麼慘烈的方式讓我記住嗎?”
那個綠色小球到底給了她什麼好處,讓她對它言聽計從?從勾引到勸服他改邪歸正,她就像是完成任務一樣,無所不用其極。
“對,我想讓你將它刻骨銘心。”白筱輕聲道,“邊桓,如果我始終無動於衷,才不會有人在意你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