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溝通徹底建立起來,你再告訴我你的本名。”
她在這激動半天,玄鱗的注意隻在雌性的臉上,他似乎明白了自己模仿人類語言,才使得她變得這麼高興與主動。
人魚的眼眸閃爍片刻,嘴邊突然又冒出兩個字:“人類。”
這是他為數不多記住並且能夠理解的字眼,也是雌性偶爾掛在嘴邊說出來的詞。
果不其然,在他說出來後,雌性又興奮地親了他好幾口。
“真棒!”
人魚被親了太多次,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湊上去壓倒方卉,急哄哄地從嘴唇一路往下親。
好香。
好軟。
和他的身體完全不一樣,每一處都軟綿滑膩,光是觸碰,就能讓他變得興奮燥熱起來。
方卉第一次沒有推開他。
她甚至縱容了好色人魚擠進衣領,埋進溝壑深深嗅聞,留下一連串唇舍滑過的水痕。
“以後你每天都要跟我學說話,聽見了嗎?”
趁著人魚沉溺美色時,方卉幽幽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隻有學會新詞彙,才能親我碰我。”
像極了馴養動物,隻有完成指令才能獲得甜頭。
但方卉也隻能用這個辦法,來打破物種之間的溝通隔閡。
不用她強調,玄鱗也悟出這個邏輯。
接下來的好幾天裡,他都在瘋狂地記憶雌性說過的每一句話,有的能理解,有的隻能完整地複述出來,並不懂其中含義。
方卉十分滿足,給出來的“甜頭”也被迫越來越勁爆。
幸虧海麵上沒人,否則她肯定要社死。
事實上,隻有她覺得沒人。
貝殼飄過的海域範圍附近,藏著無數隻生活習性不同的海洋生物,大型海獸不敢湊近,但那些思維簡單的小型生物偶爾會飄到海麵,在人魚的不屑理會下,偷偷地看到他壓著那個人類親嘴。
——那條人魚在親嘴。
——他在和誰親嘴?
——和那個人類。
——真奇怪,他是找不到同族雌性嗎?為什麼要跟人類親嘴?
——人魚這個種族是這樣的,他們長得像人類,哪怕是異族通婚,也隻會選擇那些具有人類特征的種族。
單純的海洋生物們不太懂,但它們覺得那個人類很可憐。
——聽說人魚的交/配很凶殘,人類能承受嗎?
——他們好像會交/配三天三夜,真是厲害。
——那條人魚會不會在交/配時將人類撕碎,再吃下去?
——真可憐。
沒過幾天,這片海域都傳遍了——那條暴躁愛打架的人魚撿了個人類當老婆,還帶著她在海麵上天天親嘴。
幸虧方卉聽不懂這些海洋生物們的竊竊私語,至於玄鱗,他哪怕能聽懂,也隻當聽不見。
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比如投喂雌性,學習人類語言......埋頭挑開雌性身上那塊奇怪的布料,盯著豐滿的地方,強硬地張嘴嘗嘗味道。
方卉沒推開他。
她想要人魚更加積極學習人話,就必須滿足他的躁動。
這才是自然界的等價交換。
方卉揪著人魚的黑色長發,眼角紅潤地望著遠方。
貝殼還在繼續向前漂浮,搖晃的動靜與人魚的熱情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讓人難以招架。
方卉的眼神原本是呆滯失神的,直到餘光瞥見大塊黑色的虛影,才逐漸聚焦。
等等,那是陸地?
她猛地坐起身,不由分說地推開剛嘗到“甜頭”的人魚,定定地看著不遠處出現在海平麵的陸地。
曆經四天四夜,方卉終於在異世看見了其他人類存在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