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之光,螢火怎敢與其爭輝!
這一次,我一定會護著你,讓你得到你一切應該得到的榮耀。
鍛骨台。
台上正飛沙走石,看起來是有人正在比試。台下已經圍了一圈人,有人互相交談。
“顧師兄好厲害……”
“這一場是誰和誰打啊?”
“顧清盛和另一個築基後期的人打。喏,看見那個金燦燦的沒,就是顧清盛。”
“嚇!這一招‘雲收雨霽’,恰到好處,妙絕!”
“顧清盛刀法又進步了吧?媽的,真是妖孽,他才多大啊,現在整個外門都要難逢敵手了。”
“怎麼難逢敵手了,你忘了君喻?”
“這個不算,他們倆從小打到大,誰也沒贏過誰,懶得說了。”
……
“嘭”的一聲,戰鬥最終以對手被擊落台下而告終。
氣勁散去,顧清盛出了口氣,利落收刀入鞘。
他隻微微出了點汗,連發型都沒亂。他先小心翼翼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才跳下台子,衝被他打翻在地的那位一抱拳:“承讓。”
那人正被親友扶著,勉強從地上爬起來,見到他來了,連忙苦著臉討饒:“顧師兄刀法無雙,在下萬分佩服,可惜在下學藝不精……”
你最厲害行了嗎!放過我吧!
那人苦兮兮的想,不就是路上說了一句“顧清盛刀法真有那麼厲害?”結果被這個路過的瘋子聽見,就被壓著單方麵暴打了一場。他心裡冤啊。
顧清盛看他一眼,乾脆從懷裡摸出一瓶藥,放在地上,說道:“刀劍無眼,剛剛可能出手稍重了一些,道友莫怪。”
然後他轉身就走,圍觀人群紛紛讓出一條路,目送這位大爺遠去。
“不經打,沒意思。”離開了鍛骨台,顧清盛撇了撇嘴,一臉不儘興。
唉,打架還是找君喻打的舒服。
想起君喻,顧清盛又回憶起剛剛從那個被他壓著打的那個人口中聽來的話。
“……君喻……要倒黴了……陸師兄準備……”
當時顧清盛正巧路過,聽到君喻的名字,才注意到那個人。
這人他也有點印象,確實是個平日裡與陸勤常常來往的。
可惜那人很快轉了話題,不再說君喻了。顧清盛直覺這裡麵有事,才尋個由頭去和那人打架。
他還不至於真因為隨便一個路人質疑他的刀法,就要去尋仇。
不行,還是要找君喻一趟,顧清盛想。
結果,等到再見到君喻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外門的韓師傅突然抽查諸位弟子的課程,鬨得一片兵荒馬亂。
之前說過,外門雖然沒有正式拜入哪位仙長門下,但也是有人授課的。
從入了外門開始,弟子們便要每年修習十幾門課程,上至推演布陣,下至詩詞歌賦,你想學什麼,都尋得來老師。
這也是琨境道宗作為一流門派的底蘊。
但學子們顯然被這底蘊整的夠嗆,天天除了修煉,還要學這麼多門課程,幾乎累成狗。
有理由懷疑,外門弟子們這麼拚命的想要考入內門,是不是因為受夠了外門的課業。
這位韓師傅,在外門教的課程是靈雲異獸誌。
他的課共有五六十個人,現在卻隻到了三十多個人,都被聚集到一起,一個個坐好。
坐在最前麵的人中,就有君喻和顧清盛。
顧清盛是掐著點來的,來的時候一臉恍恍惚惚,顯然是差點忘了還有這門課,一路狂奔趕來的。
他一坐好就衝君喻擠眉弄眼,意思是:謝謝兄弟傳訊提醒,差點忘了來考試。
其他弟子見了,紛紛心想:君師兄和顧師兄關係果然不好,一見麵就互相挑釁。
“之前給了你們時間去看書,今天抽查。”老先生捋捋胡子,老神在在的給每個人發了一張……卷子。
反正在君喻眼裡,這就和卷子差不多。
君喻早就憂傷地發現,修真界的大家也是要考試的。
這是穿越也不能擺脫的……
“先生,我還有同伴沒來,能不能稍微等等。”有人討好的向韓師傅求情,周圍人紛紛附和。
今天有不少人都沒到,估計是忘了今天還有測試。
其實這也不怪這些弟子們。馬上就是五年一度的秋試,秋試分為武試和文試,大部分弟子都要走武試的路子的,對“靈雲異獸誌”這種純文化課程,難免有所忽略。
韓師傅一瞪眼,吹了吹胡子,顯然不打算通融。
“先生,”有人忍不住,“今年是秋試,大家都在準備……”
“秋試?”韓師傅瞪他一眼,“秋試就不考試了?沒有十五門以上的課程結業,哪來你的秋試資格。”
這倒是說的沒錯,道宗的秋試標準要求很高,除了要築基期以上、五十歲以下這些修為和年齡的要求,還要求至少結業十五門課程。
這也是剛剛有弟子替同伴著急的原因。估計他的那位同伴沒有修夠十五門課程,如果這門課再不結業,可能夠不上今年的秋試資格。
今年錯失良機,還要再等五年啊!可不是讓人吐血。
眾人不再說話了,開始查看自己的試卷。
君喻大概翻了翻卷子,心裡就有了數。一邊寫,還衝顧清盛看了一眼。
如果沒記錯,顧清盛一共結業了十四門課,還差一門。如果這門課順利結業,就能按時參加秋試。
但是君喻也記得,他的成績好像一向不怎麼理想……
讓顧清盛再在外門待五年,他能被各種課程逼到瘋。
至於君喻,倒是毫不擔心。他早就修夠了課程,當時學這門課,就是來陪陪某位姓顧的。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